眼镜男再次开始安慰:“别怕,我们人多,阳气旺盛,这还是大白天,鬼也怕人!”
一个寸头青年挠了挠头:“越哥,你有没有看到白色的线?”
“什么线?”眼镜男说完,发现自己的镜片好像又有些糊了?
眼镜男一扭头,就看到寸头青年害怕的缩到自己身边,热气全呼到自己脸上,把镜片给糊住了。
“我瞅着,怎么像我的钓鱼线呢……”寸头青年谨慎而猥琐,人靠在眼镜男身边,伸出手臂快速在绣花鞋上空一拨动。
他的手感受到了熟悉的触感。
绣花鞋被拨动,跟着一起晃荡。
寸头青年一阵无语。
还真是钓鱼线。
二楼光线不好,处在暗处,他们本就疑神疑鬼,从一楼上来乍一眼看到绣花鞋立在空中,也没看到透明的钓鱼线,还真被骗到了。
“别怕,我们阳气重……”眼镜男取下眼镜擦雾气,低头时还在喋喋不休安慰大家,寸头青年没忍住怼了一句:“是,阳气重,重的连钓鱼线都当成鬼自己吓自己。”他的语气不算好,说出来的话更是戳心。
眼镜男重新戴好眼镜,也看到了钓鱼线。
然后,沉默了。
大家也沉默了。
这算什么,自己吓自己?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沉默是荆戊的狂笑!
——没想到吧,我就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邪神!
另一位年轻男子看起来跟寸头青年认识,往他身边一站,语气怪怪地嘲讽眼镜男:“越哥,你的眼镜是不是坏了?得换个新的了。”
寸头青年也不再躲眼镜男身后,走到同伴身边,阴阳怪气:“冬天是容易有水汽,越哥多擦擦。”
这两人一唱一和,分明是在挤兑眼镜男,说他眼神不好。
被人称呼越哥的眼镜男没解释什么,默默地捡起红绣鞋,湿漉漉的红绣鞋却没有一丝血腥,眼镜男伸手一摸,放在鼻子下一闻,更沉默了。
“是什么东西?”寸头青年问着,见眼镜男没事,自己也上前摸了一手,然后自己一闻,一舔,嘲笑出声:“妈的,稀释了的番茄酱!还特么是过期变味的!”
这是哪个王八犊子,玩恶作剧还尽用些过期不要的东西,又抠又坏!
眼镜男没有搭话,他淡定地一手继续提着那双疑似是恶作剧道具的红绣鞋,一手拿出房卡:“我们最好按老板要求,一人住一间房……”
“既然知道这民宿有问题,分开岂不是更危险?”寸头青年呛声插话道,然后与自己同伴勾肩搭背,“我们一起住,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好。”两个年轻男子一拍即合,根本不管越哥怎么说,自顾自去开房间。
团队原本有七个玩家,死了一个最帅也是最高的,剩下的寸头青年与同伴二人一房间,还有一个原本因为有经验被当老大的越哥,还有三名女性。
“越哥,我们也怕,就一起住了……”有两个女孩子紧张地说完,越哥也没生气,脾气很好地说道:“那有危险随时叫我。”
“好!”俩女孩连连答应,最后也一起选择了靠近两个男青年的房间,觉得更近一些,有什么动静也好及时反应。
另外一名看起来有些冷酷的黑衣女孩年长一些,淡定地对眼镜男抬了抬下巴:“走了,晚上小心。”
“你也是。”
眼镜男冲她一笑,静静地看着四人两两成对地进入房间,那黑衣女孩单独住进自己本来的房间,最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难不成还是个圣父?
荆戊对眼镜男越来越有兴趣了。
随着天色渐晚,当黑夜降临大地,荆戊发现,自己可以从画像里飘出来了。
是的,飘。
他依然没有自己的身体,但是因为0.1的生命值,让他有了透明的灵体,只不过,灵体目前很脆弱,只适合装神弄鬼的吓人。
荆戊有许多不解。
既然游戏给自己的设定身份是邪神,是这个游戏里的反派大BOSS,为什么偏偏这么弱,生命值这么脆皮,这就算是反派也是炮灰反派吧?
荆戊趁着夜色,在有限的范围飘动,互相感受一番后,荆戊发现,这栋惊悚民宿里的供奉着的画像,不多不少,正好七张。
四名工具人NPC的卧室各自一张,一共三张。
还有另外四张贴的位置荆戊实在是搞不懂有什么规律可言。
如果说卧室贴邪神画像,是为了早晚向自己信仰的神明祈祷,那贴在酒柜和楼梯间,还有地下室两面墙面对面,这又是几个意思?
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答案,荆戊选择先吸收一点恐惧值,来增加体力生命值,续续命。
深更半夜,正是适合搞事的时候。
“咚咚咚!”
“咚咚咚!”
眼镜男深更半夜,就被一阵阵的撞门声惊醒。
他睁开眼,就看到一双红绣鞋,踮着脚尖走到门口,不断地撞着房门,看起来是想要出去,力气听起来特别用力。
红绣鞋上,血液还在流淌,很快在地毯上氤氲开了一滩黑红色血迹。
眼镜男从床上抬起头,看向红绣鞋。
尽管荆戊知道对方看不到,还是颇为激动,飘到眼镜男上方,贴在天花板上,脸对脸的看着眼镜男。
看到红绣鞋自己走路,还似乎要出去,眼镜男想了想,从床上起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荆戊:有趣!
这是腹黑故意放走红绣鞋去报复别人吗?
红绣鞋踮着脚尖,门开了,却不出去,站在那里不动了。
眼镜男丝毫不惯着,一只脚直接从后面踢向了红绣鞋的脚底板,把一双红绣鞋都给踢到了走廊上。
末了,眼镜男推了推眼镜,斯斯文文提醒:
“晚上大家都在睡觉,走路轻点声。做人要文明,做鬼,也要文明。”
第111章 虚拟科技馆4
惊悚民宿的第一个夜晚,注定不会安生。
荆戊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以邪神的身份成为恐怖游戏的幕后操盘手,满脑子各种吓人的想法。而恰好他想要更多生命值又需要更多恐惧值,给了荆戊实施想法的充足动力。
荆戊丝毫没有休息的想法,大晚上,精力旺盛的到处搞事。
先是在眼镜男的房间里表演了一出假鬼鞋变真鬼鞋,现场见到了眼镜男看似老好人没脾气的另一面。
对眼镜男的表现,荆戊觉得很有意思。
果然,恐惧值才是真实的,人类太擅长骗人了,什么微表情什么看人脸色都可以伪装。
但是一如既往,荆戊没有在眼镜男这里收获任何恐惧值。
荆戊在心里碎碎念骂一句“小气男”,没继续跟这个抠门角色耗时间,飘出房门,近距离去围观他其他的韭菜们。
虽然荆戊离开了,但他依然能感觉到,身后的眼镜男非常淡定,把红绣鞋送走后,自己回到床上,拉好被子继续睡觉,丝毫不关心其他同伴的死活,与之前口头上各种体贴纵容同伴的模样完全是两副面孔。
荆戊微微挑眉,然后敲响了那个寸头青年的房门。
这一间房间原本是属于寸头青年的,但是另外一位左耳戴了钻石耳钉的男青年跟他一起住,说是为了安全起见,但是荆戊刚一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
这一刹那,荆戊突然觉得当邪神也没什么意思。
他不是变态,没有窥私欲,更没有现场观摩其他男人表演人类男欢男爱的兴趣。
荆戊无语片刻,开始猛烈敲门。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荆戊能听到里面的谈话,清楚地知道这可不是什么知心爱人恩爱缱绻,两个都有对象的狗男男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下都有兴趣瞎搞,荆戊顿时有了新的主意。
剧烈的敲门声最终还是把里面的两个男人引了出来。
两人骂骂咧咧打开门,一前一后,保持着警惕,手里还取出道具准备着,谁料到门口只有一双红绣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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