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自己被打屁股打得可惨了,好几天一坐椅子就弹跳起飞,连睡觉也只能趴着,偶尔不小心翻身碰到屁股就是一阵龇牙咧嘴。
“闺女,奶奶掐指一算,你命中有一劫。”荆戊装模作样真的掐算了起来,“只要998,奶奶帮你化解劫难。”
美女一阵龇牙咧嘴,眼神凶狠。
死老太婆,就不能尊重一下自己吗?
两个家伙也太不把自己看在眼里了吧!
美人的头发快速往地上延伸,穿透了画面,如同受操控的蜘蛛网,朝着两人铺天盖地地笼罩过来。
荆戊看着黑色的蜘蛛网,总感觉这蜘蛛网是不是太粗了,还有些僵硬。
越金儃突然抓住头发,掰了一节递给荆戊。
掰?
这什么头发,竟然是脆的?
越金儃:“吃吧,黑色巧克力。”
706的火锅血旺荆戊不敢吃,主要是担心面盆和浴缸不干净,他又控制不住食欲想要吃完。
但是这个巧克力,似乎可以试一试?
荆戊浅尝一口,果然,微苦的黑色巧克力。
他看着越金儃吃上瘾似的,掰断一根还不够,又去扯其他的头发,扯得美女终于色变开始躲避。
荆戊有些感叹。
某个角度来说,他俩真是同道中人。
能把恐怖元素写成美食故事,也是真吃货无疑了。
美人鬼见越金儃越吃越近,把自己头发吃完了似乎还想吃自己的衣服,越金儃的手已经摸到美女的黑色晚礼服上:“这个也是黑巧克力,吃吗?”
荆戊看着美人鬼可怜兮兮抱住胸口,生怕被越金儃剥光加吃光,莫名有些同情:“别吃了,好歹给美女留个遮盖物。”
这话一说,美人鬼感激地看向荆戊。
越金儃微微一思索:“没事,她是白巧克力做的,一起吃了就不需要遮盖物了。”
美人鬼:“嘤……”
她悲伤的头颅直接掉了下来,掉出画面,滚啊滚,滚到越金儃的脚下时,被越金儃用脚轻轻挡住。
头颅眨眨眼,看着越金儃诡异一笑,张口就要咬越金儃的腿,却被越金儃的脚轻轻一踢,把天灵盖踢了下来,白花花的脑浆往下流。
越金儃弯腰,直接把整颗头颅捡起来,还用手挖了一坨脑浆,问荆戊:“奶油,吃吗?”
“你竟然是个甜党。”荆戊一脸嫌弃,连连摇头,“不吃不吃不吃。”
“辣椒吃多了容易得痔疮。”越金儃意有所指,瞅了瞅荆戊的身后。
“甜的吃多了长痘发胖长皱纹还容易变老。”荆戊不甘示弱,挑衅地盯着越金儃的脸。
然而越金儃不为所动,掀起T恤一角露出性感的公狗腰:“我胖吗?”
荆戊:“咕咚。”
他撇过头:“太瘦了也不好,手感差。”
“我的故事要在睡下后才能发生,要不先睡一觉?”越金儃解决了美人鬼后,四下查看一番,确定目前还是自己的故事,便跟荆戊提议。
荆戊猛地警醒:“睡觉?睡什么觉?你想干嘛?”
“嗯,我能想干嘛?”越金儃一副无辜的面孔,在荆戊刚刚松口气走进卧室时,突然附到荆戊耳边暧昧吐出三个字,“搞黄色?”
荆戊:!!!
越金儃如恶魔一般在他耳边吐出诱惑的呢喃:“奶奶,我想见识一下你的十八般武艺~”
荆戊十分的悲伤。
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调戏几句就害羞的小奶狗了,这还有什么意思?
荆戊说:“奶奶要养生,早睡早起身体好,大孙子就委屈你睡一下沙发吧。”
越金儃体贴地铺好被子,掀开一角拍了拍床示意荆戊躺上去,自己则躺在另一边:“奶奶,我要照顾你,免得你半夜掀被子。”
“奶奶是老,不是傻。”荆戊十分不愿意。
但是奈何这本就是越金儃的故事,是他的主场,荆戊见越金儃躺在那里不动,磨磨蹭蹭,最后还是躺了上去。
反正自己现在是个老奶奶的形象,他再怎么兽性大发也不至于对自己下手。
这么一想,荆戊就睡得十分坦然了。
越金儃听着身边慢慢沉静下来的呼吸,看着对方故意拉开的距离,有些好笑。
刚开始自己一直以为这位帅气可疑的老板是个老色批,直到慢慢接触才发现,这只是个外强中干的嘴炮王者。
他色也就只敢口头涩涩,让他更近一步,窜得比兔子都快。
但是这样的老板,反而多了几分可爱。
越金儃的嘴角不知不觉浮现一丝笑意,用眼神细细描摹着荆戊的脸,看着他老奶奶的伪装,越看越想笑。
老奶奶的身高比荆戊矮上不少,还有些驼背,荆戊为了更接近她,在谢斐面前时都是弓着腿驼着背,故意显矮显驼背。
但是在越金儃的面前,他刚开始还在伪装,后来不知道是熟悉了信任了,还是破罐子破摔,直接直起腰板做人,做起了一个高大魁梧的老奶奶。
越金儃宁愿相信是前者,是信任。
看到荆戊睡着了,头一扭,把假发头□□松了,越金儃伸出手去帮荆戊把头套贴好。
手指刚触碰到荆戊的脸,荆戊猛然惊醒:“你干什么!”
大半夜的,他睡着的时候竟然偷偷摸他,原来这家伙才是个老色批!
看到荆戊受惊的兔子一样瞪圆了眼睛,越金儃突然起了玩心。
他报复似的,猛地翻身撑在荆戊的身上:“搞黄色。”
荆戊一个兔子弹腿,毫不留情对着越金儃的下半身踹过去:“竟然对老奶奶下手,不孝子孙!”
越金儃险而又险地躲过,朝另一侧翻滚过去,心里一阵后怕。
这男人,真是毫不留情,一不小心就得变公公!
荆戊在床的另一侧翻身站起,对着越金儃就是道德谴责:“孽子!不是,孽孙!”
越金儃有些生气了。
他刚刚看荆戊的温柔眼神瞬间消失,脸色阴沉下来,手指微微动了动:“今天我还真要好好作作孽。”
说着,直接朝荆戊走了过去。
步步紧逼,步步威压。
荆戊袖子一撸:“来呀,你当你奶奶怕你不成!”
两个大男人一起向前冲,扭打成了一团。
站着打,按在墙上打,荆戊一个绊腿,两人一起滚在地毯上打。
两人真实的身高相近,体力相近,打起来旗鼓相当,一时间分不出胜负。
“等等。”荆戊被越金儃按在下面,突然不再挣扎,认真凝神,“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什么?”越金儃也停下动作,细心聆听。
难道是新的鬼怪出来了?
谁知荆戊对着越金儃的下巴就是一拳头。
“嘭!”
看着越金儃捂着下巴表情扭曲,荆戊狂笑:
“惨叫的声音哈哈哈哈!”
越金儃冲上来按着荆戊又是一顿揍,愤怒的力量让他输出力翻倍,打得只顾着狂笑的荆戊无力招架。
荆戊突然架住越金儃打脸的手臂:“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看越金儃怀疑的眼神,荆戊连忙补充:
“这次是真的。”
越金儃没有放松警惕,依然用手臂压制着荆戊的上半身,认真听了听:“没有。”
“嘭!”荆戊猛地一抬腿,膝盖直击越金儃的两腿之间,瞬间让越金儃蜷缩成一团滚到一边。
荆戊再次奸计得逞,好不快活:“蛋碎的声音哈哈!”
然而越金儃不是一般人。
即使痛到扭曲,复仇的信念让越金儃硬是忍着痛,扑到荆戊的身上压着他又是一顿狂揍。
打脸已经远远不能满足他了,他要让荆戊感受跟自己一样的蛋碎之痛。
谁知荆戊没打几下,竟然又道:“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越金儃都给气笑了。
你小子行,同样的招数还敢来第三遍,我再上当就真是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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