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眼看着这双狼爪快要摸到自己的胸肌,越金儃毫不留情拍开狼爪,看向荆戊的视线也多了丝怀疑。
担心死了?还特意来救自己?荆戊看起来对自己有这么深情吗?
“假的。”
姐姐明明正在跟妹妹吵架,正在气头上,闻言冷冷回头插话,“我们盯他很久了,他接到你的求救电话问你支付密码,还找你要收尸费。”
越金儃:“……”
真是荆老板的风格啊。
他完全没办法不相信。
荆戊被当面揭穿也不尴尬,一摊手:“别听她瞎说,要不是担心你,我怎么会从706出来,还不是为了你。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都在担心你啊!”
“因为……”安安姐姐又要插话。
荆戊却不给她机会,一扭头对静静妹妹鼓励:
“静静加油,干掉你姐姐,我俩都陪你!他当你单周男友,我当你双周男友,给你双倍快乐。”
“无耻!”姐姐怒骂一声,转头看妹妹时,果然看到静静狂喜的双眼,和加倍的输出。
两人打得越发激烈,看起来似乎是要两败俱伤。
荆戊对着越金儃张开双臂:“亲爱的,你看他俩多么危险,我为了你冒了多大的风险,感不感动?”
越金儃假笑:“非常感动,非常感谢。”
“那,来个拥抱?”
越金儃还真上来,看起来似乎是要与他抱在一起。
两人一个背对着两姐妹,一个只看着荆戊,完全没注意到,打斗的两姐妹与他们越靠越近,然后在不到一米的距离,齐齐转向,对荆戊越金儃二人发动攻击!
越金儃拥抱荆戊的左右手突然一甩,射出几点寒芒,朝着双胞胎的眼睛毫不留情射过去。
金属锐器刺破空气,划出尖锐的气音,双胞胎连忙闪开,对二人的攻击也就被迫打断。
寒芒扎在对面的墙壁上,露出原本的模样,俨然是两枚四角星镖。
荆戊伤心转身,看到两姐妹的手上长出尖锐的黑色指甲,乍一看像是僵尸的指甲。
“我以为你对美男是真爱,原来是逢场作戏。”他看着静静,悲伤一摊手,“我都愿意委屈自己二男共侍一女了,你竟然不愿意。”
尽管越金儃已经见识到了荆戊没下限的一面,但是这一次依然被荆戊的话语再次刷低下限。
他不忍直视叹气了一声,突然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踏进这个度假村。
自从踏进这一步,从此以后他的三观已经翻天覆地改变,彻底回不来了。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当然是都要,什么单双周,都得由我决定!”静静眼里染上疯狂的色彩:“比起不听话的活人,我还是更喜欢安安静静的标本。”
安安则冷笑:“真以为我们这么好骗?猎物不论如何欺诈,终究逃不过猎人的爪牙。”
这才是安安静静的真面目。
是恋爱脑不假,但是变态本性更不假。
彻底撕破脸皮,也就不存在什么狡辩和谈。
狭窄的走廊上,四人打斗起来。
荆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戴上神秘的黑红色手套,对上两姐妹的指甲丝毫不惧,反而还有伤害。安安厌恶极了荆戊,多次对他的眼睛咽喉等致命处攻击,被荆戊抓住手腕一拧,便是一声断骨脆响,还带着皮肉被烧焦的焦糊味。
安安痛呼一声,静静顾不上越金儃急忙偷袭荆戊后背,荆戊松开手,安安退回后才发现,自己被荆戊抓住过的手腕骨折了,皮肤也被烧灼的通红。
荆戊的黑色手套不但没被她的指甲抓破,反而还好像摄取了她的生命力,闪烁出荧荧红光。
安安畏惧地看了荆戊的双手一眼,一起瞄准越金儃:“先打那个小白脸。”
越金儃:???
小白脸?说谁呢?
荆戊哈哈大笑,也不过去帮忙,双臂环胸幸灾乐祸看着他被两姐妹围攻:“加油啊亲,不用力点会被女人嫌弃是小白脸的。”
越金儃凉凉回头看一眼:“你就光看着?”
荆戊:“你求我啊,你叫我一声爸爸爸爸就来帮儿子。”
越金儃直接不理他了。
既然他不帮,那也别怪自己不提醒他。
荆戊突然觉得不对劲,怎么越金儃刚刚看自己的眼神也带着幸灾乐祸?
还有,安安静静两姐妹明显不是说话算话的人,说一起攻击越金儃还真的不攻击自己,可能吗?
以她俩的性格,除非,有另一个更危险的存在盯上了自己。
荆戊已经感受到了后背凉飕飕的感觉,他没有冒然回头,在感受到风声袭来时,猛地伸手一抓,抓到了满手的柔软,瞬间被缠绕起来。
铺天盖地的白色如同蜘蛛网,将他彻底包裹起来,荆戊立刻想到之前两姐妹困住他的蚕茧。
又是这鬼玩意吗?
不至于,如果是这,她俩不应该跑才是。
不等荆戊细想,一种熟悉的下坠感让他不受控制再次坠落,却并没有醒来。
荆戊如同空中飞翔一样,四肢挥雾一番,与白色的蜘蛛网一起在空中飘荡飞舞。等他感受到了固体物,立刻紧紧抱住。
白色蜘蛛网缓缓飘下,荆戊的视线渐渐清明。
荆戊往下看,发现他并没有回到会议室,而是来到了新的一层楼。
往周围的门牌号一看,竟然是来到了六楼,他往下坠是坠入了下一层楼。
六楼的布置与七楼差不多,但是装饰风格全然不同。
满走廊挂着白色的布条,密密麻麻,随风飘荡,仿佛是灵堂。
刚刚缠住荆戊的就是这些东西。
荆戊高高挂着,近处看,发现这些白色布条上好像写有字迹。
他随手捞起一条,仔细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迹:
祭奠我死去的爱人。
结尾没有署名。
荆戊松开手,又去看其他的布条,发现这些布条每个上面写得字都是类似的哀悼词,有的比较深情写得是情诗,有的比较简练写的只有一句话或者几个词。
所有的白色飘带上都有字迹,但是每个飘带的字迹都不同,似乎是许许多多不同的人书写。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文化的参差。”荆戊看完身体附近的几十条,已经感受到了书写者明显的文化差异。
最重要的是,这些布条真的很密集,看起来比寺庙里求姻缘的树上挂的红布条还要密集。荆戊在考虑这个高度,自己可不可以靠着布条借力落下去?
冒然跳,这个恐怖故事真怕地面突然冒出什么怪物的尖牙或者虫兽的口器。
纠结中,头顶突然冒出一个无奈的声音:“我说,你还没想好吗?”
荆戊吓了一跳,赶紧一抬头:“我去!怎么是你!”
还能是谁,自然是刚刚共同战斗的好战友,互相看热闹互相幸灾乐祸的好兄弟,越金儃同志。
越金儃的手死死地抠住天花板上面的砖瓦缝隙,这正是刚刚他们掉下来时破裂的地方,他的声音带着哭笑不得:“我的裤子要掉了……”
荆戊只顾着嘲笑:“哈哈哈哈,刚刚不是看热闹不提醒我吗,你不也还是下来了吧!”
“我的裤子真的要掉了!”越金儃艰难低头,看向自己的腰间,那里他感觉到了敏感顺着腰间往下滑的感觉。
“不想帮我就直说。”荆戊越发抱紧他的大腿,还把双腿也缠上越金儃小腿。
“我就不松手,就不松!”
“真的……”
越金儃的话还没说完,裤子带着荆戊一起往下滑落。
荆戊的动作摩擦的裤子越发往下掉落,吓得他连忙往上爬。
“我去!你是不是太小了才兜不住裤子!”
越金儃根本没管荆戊说什么骚话,他感受到手上抠着的天花板也开始破碎。
仰头一看,手抓的位置果然开始裂开,还在往下掉灰。
“天花板也要掉了……”
荆戊:“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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