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都不如这本书重要,有了它,我们可以顺利放牧下一批诡异物。”
“真的,我已经找到方法了,再给我点时间!”
荆戊衣服是干燥的,但是皮肤湿漉漉,诡异地出了满身冷汗,明明是大夏天,却冻得浑身哆嗦。
听着谢斐废话了半天,荆戊都累了。
“说了半天,到底是什么方法你倒是说啊!”
谢斐一惊,立刻挂断了电话,回头看到是荆戊吓得几个退步:“你竟然找到了这里!”
“狗头是什么意思?”荆戊仗着衣服没湿,假装自己只是累出了汗,悠闲地坐在原位翘起了二郎腿,冲谢斐的公文包抬了抬下巴。
“你们是单身狗组织?”
“你懂个屁!”谢斐脸一黑直接骂道,“我是监管者,他是狩猎者,一个是狗头一个是狼头你瞎吗!”
荆戊:“哦~”
荆戊冒充的假老太太有个行李箱,还有个房卡上面有个动物的骷髅头骨,跟谢斐相似。原本他以为都是狗头,没想到一个是狗头一个是狼头。
听谢斐这么一说,荆戊顿时意识到,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的组织。
狗负责监管,狼负责狩猎,分工明确。
但是狗能被狼忌惮不是因为足够厉害,而是足够忠心,背后还有手持有□□的主人。
谁会是那个主人?
荆戊想到了这点,谢斐同样也想到了这点。
“你知道也没用。”谢斐想起自己背后的人,重新有了底气,振作心神,“我不管你到底是谁,也不管你背后有什么人。现在你只有两条路,一是被我们收容,成为我们的同伴;二是变成诡异物被我们收容,剔除部分杂质,换一种方式青春永驻,也未尝不是一种好的方式。”
荆戊冷笑一声:“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死了还青春永驻,说什么屁话。
谢斐:“不管你愿不愿意,由不得你。”
他夹着公文包朝荆戊走来,手朝公文包伸过去,眼神诡异中带着些许兴奋,仿佛是连环杀人犯在为下一次的行动预热。
荆戊猛地提起一旁的椅子朝谢斐当头砸下,谢斐没想到荆戊在这么充满灵异氛围的地方打架竟然像街头小流氓,一时大意被砸了个正着。
“你——”
谢斐扔出公文包,朝荆戊的头上砸过去,公文包里隐约有阴冷的白光闪现——
荆戊眼神一冷,突然扑向会议桌,抢走了桌上红色封面的书。
《噩梦之书》。
这本书并不完全受谢斐控制,每一次荆戊进入幻境都能在附近看到它,他已经打这本书的主意很久了。
荆戊经过多场游戏的观察,发现这本书的很多秘密。
比如,它能分.身出去给每个作者写故事,然后传到自己本体上把故事变成真的;
比如,它能分.身去幻境,记录现场发生的故事;
再比如,它的影子永远在正下方,并不受光线的影响。
鬼怪没有影子,可这本书不是鬼怪。
什么情况下,一本书的影子永远在书本的正下方?
谢斐见到这一幕,并没有惊慌,他重新捡起公文包,把封口封好。
“你以为你拿到手里就有用吗,笑话,你……”
荆戊突然拿起面前燃烧的蜡烛,烧向了书本正下方的影子。
影子缓缓站立起来,凝结成了一个女孩的轮廓,细声细气地求饶:“不要烧我……”
谢斐同时尖叫:“不可能!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荆戊面无表情地说着,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后,放下了蜡烛。
谢斐:“你……”
荆戊根本不废话,浑身的冰冷让他感觉很不好,想起了某些令人难受的记忆。也让他浑身暴躁失去了耐心,根本不讲道理直接动手,拿起书本走向谢斐。
谢斐松了口气:“怎么,想问我这本书的秘密吗,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但你需要付出……”
荆戊提起书对着谢斐的颈部用力一劈下去:“付出力量吗?”
“你!”谢斐捂着脖子,痛的龇牙咧嘴手指着荆戊颤抖。
“不好意思,位置没对准。”
荆戊冰冷一笑,提起书对着谢斐的脖子连连暴击。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十几连劈后,谢斐终于被劈倒了。
虽然荆戊怀疑,谢斐可能是痛晕的。
但是这些细节并不重要。
荆戊随手提着凶器,在桌子上点了点,然后拖过另一支蜡烛放在书前晃来晃去。
黑影状的女孩吓得浑身颤抖。
荆戊抬起头,似笑非笑看着她,眼神却是一片冰冷:“来吧,说出你的故事。”
女孩:“啊?”
荆戊取出手机,调出分秒倒计时摁下:“你只有有一分钟时间,倒计时开始。”
“啊啊我说我说!”
女孩自称,自己是一个悬疑恐怖小说写手,为了寻找灵感经常主动去记录危险。比如深夜凶宅发生地探险,独自一人大晚上去事故高发地段感受刺激,甚至还曾经明知有连环杀人犯喜欢在某个特定的日期杀害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她还特意穿了红色连衣裙去那个地段冒险。
终于,不作不死,女孩成功的把自己作死了。
但她并不是被杀人犯杀死的。
她书中的故事进入了现实,不断有罪案发生,最后的犯罪现场都被布置的与她小说里的情节一模一样,仿佛有人故意在按照自己的小说犯罪。
她依然没有收手,因为名声大振,反而趁热打铁越写越凶残,而凶案也越来越多。
后来,她再次找灵感时,被一个家属报复性杀害。
女孩自称,她其实对家属的怨气不大,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疑,如果自己的亲人被害也会很崩溃想要杀人报复。只是很遗憾,到底是谁在按照自己的小说犯罪,背锅的感受太郁闷了。
“小说连环杀人事件?”荆戊打开手机,把这一条条线索记录在备忘录里。
按女孩自己所说,她已经死了五年,也就是说凶案发生也就是五年前的悬案,还没过追诉期。
等离开幻境,荆戊打算继续追查。
他已经找到了星期一,但是新的意外出现了。
没想到星期一里有那么多死者,那些死者又是哪里来的?
荆戊不继续追究也不行了,酒店还得开门营业。
而且冥冥之中荆戊有预感,或许正是因为度假村很特别,天堂酒店很特别,游戏才会把它作为退休大礼包送给自己。
还有那个光团里的自己,关系着什么,荆戊一无所知。
他不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从那个荆戊指大脑时候开始,荆戊就怀疑他的记忆缺失了很重要的一块,或者被人动过手脚。
既然撒下钩子钓鱼,那就别怪他上钩后再把钓鱼者拖下水咬死他丫的!
荆戊心思百转千回,面上波澜不惊。
听完女孩快速讲完的故事,正好一分钟时间到。
荆戊叼着手套的食指,用嘴巴取下手套,然后咬破手指,蘸着自己的血,在书本内页作者的名字上按下了自己的指纹。
在那个位置,原本有另一个发黑的指纹,遇到荆戊的鲜血后如一团入水的墨汁,渐渐被稀释,纸上发出烧灼的“滋滋”声,空气中还有了诡异的腥臭味。
渐渐的,黑色彻底消失,只剩下荆戊鲜红的一枚血指纹。
女孩瞬间消失,委委屈屈再次蜷缩着身体,躲到了书本下,仿佛是书本的影子。
《噩梦之书》从此更换了主人。
七楼也露出了原本的真实模样。
蜡烛熄灭,阳光普照,这里原本就存在,只是被虚幻笼罩,变成了非理智才可进入的鬼域。
“星期日我把理智埋葬在真实里。”荆戊轻声呢喃着这一句话。
从一开始,这首不成调的诗就说明了,七楼本就是真实的。
荆戊没有离开,坐在会议室,开始打工人的下班日常——玩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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