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修单薄的肩头细密地颤抖,裴君珩甚至能听到一两声的呜咽,他无措地用手擦拭闻清音脸上流下的眼泪,闻清音却哭的更狠了。
倚在怀中的少年终于抬起脸,闻清音的容颜秾丽,漂亮的带有攻击性,可此时流泪的时候整张脸被都湿淋淋的,琉璃似的漂亮面孔更动人了。
连哭起来都如此漂亮,牵的裴君珩的心也跟着闻清音的眼泪一同发着痛。
闻清音眼睛一眨,便有一颗珍珠似的泪水圆圆的从侧脸滚落下来,唇艳的发红,他抽噎着哭道:
“裴君珩。”
“你亲亲我。”
裴君珩的心一颤。
他抱紧闻清音,就像拢着一捧云端皎洁无瑕的月,只是现在的月被雨打湿,水淋淋湿哒哒的一片。
剑修的吻落在闻清音的脸肉上,温柔的像清风拂面,他一点一点吻闻清音的眼泪,吻闻清音湿湿的眼睫,吻闻清音的眉,吻闻清音的脸。
他吻的很小心,仿若被亲吻的闻清音是海内最昂贵的珍宝,连捧在手掌心中都十分怜惜。
但闻清音却不满意,他流着泪将裴君珩推开,腿一伸,整个人就跨坐在裴君珩的腰上。
剑修素来勤加练习,连腰上都覆着一层肌肉,足够支撑一个闻清音。
闻清音坐在裴君珩的腰上,两腿分在两侧屈起,脚背抵着床榻,脚心朝上泛着粉。
他捧起裴君珩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提示,下一章早点看,这次不是亲亲那么简单了(掏出非法驾驶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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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闻清音吻的很重, 好像光是这个吻就用了他的全部力气,脸上的未干眼泪蹭在裴君珩的脸颊上,两人的脸皆被弄上一层湿痕。
他和裴君珩的吻向来是裴君珩主导, 但这一次却是闻清音自上而下掌控着这个吻。
在唇齿相贴中闻清音尝到了咸味, 是他自己眼中流出的泪。
闻清音像个横冲直撞的小兽, 毫无章法的亲吻青涩但动人。
也不知吻了多久,吻到闻清音都轻喘着暂先将唇撤离,单薄的胸膛起伏着,轻轻地喘着气。
唇被吻的艳红,秾丽的面孔像是盛开到极致被人揉乱花蕊的娇花,散发着颓艳糜烂的气息。
他生来就是适合被如此亲吻的。
这样凶狠胡乱地发泄一通以后, 闻清音前刻还伤心的心绪好了些, 浓密纤长的睫毛还湿湿的纠结在一起。
他一抬眼就对上裴君珩的脸, 剑修容貌俊美无边, 眉眼向来是泛着冷。
可这样一个人前面被他贴着唇为所欲为,连口水都不知吃进去多少。
想到这闻清音原本就泛红的脸更红, 这样看来前面就是他一个人发疯, 而裴君珩更像是包容无比的长辈, 看闻清音胡闹的兄长, 就由着闻清音坐在他身上对着他又吻又咬。
闻清音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下唇,膝盖一收想从裴君珩身上下来。
可是闻清音才一有离开的动作,腰就被人用手掌紧紧扣住,似乎将闻清音整个人牢牢钉在裴君珩的腰间。
前面还云淡风轻的裴君珩终于露出他凶狠如狼的本性来,对上裴君珩漆黑深邃的眼瞳, 闻清音才终于看出方才裴君珩眼中的根本不是所谓的冷淡从容, 而是被掩藏在平静表面之下深沉的欲与凶。
“玉笛玩够了, 现在该由我效劳。”
剑修修长的脖颈上喉结滚动, 连下颌透露出极力克制但压抑不住的情绪来。。
他们再次吻在一起,宛若湖中交着脖颈的天鹅。
相比于闻清音前面自以为凶狠的力道,裴君珩轻而易举的就让闻清音落了下风。
模糊中,闻清音脑中慢吞吞地想,方才他还以为自己很凶,却没想到裴君珩一动起来,他方才所做的那些就像是小孩嬉闹,幼稚的要命。
从小被云中仙门娇宠着长大的闻小门主事事都要争个第一,在这上面也一样。
当年海内宴会周岁抓阄时,才满岁像个玉团儿似的闻小门主就为了争夺玉双环和裴君珩扭打的不可开交,最后还是仙长仙君们将玉双环分开递给闻清音与裴君珩一人一个,这两个奶团子才勉强歇战。
自年岁渐长后,闻清音自然也知道万昼剑宗有个与他同岁数的少宗主。两人年岁差不多,云中仙门和万昼剑宗向来不对付,两宗门的继承人总是免不了放在一起相互比较。
只是裴君珩素来勤奋,又有海内第一仙才之名,在外头听起来要比闻清音厉害上一头,但闻清音自认为药修之上他必然不会逊色。
没想到现在在亲吻这事上他都要落了下风。
于是闻清音也不甘示弱地回吻,他们继续沉浸在这个吻中。
缺氧与刺激感让闻清音的思绪渐渐变的恍惚起来,他的脑海中只剩下该如何回应裴君珩的吻,以至于完全没有没有发现裴君珩搭在他身后的手所进行的其他动作。
闻清音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一颗圆球似的糖球,被人含在口中用唇舌反复品味,用牙齿抵着轻轻磨着,架势像是要把他的最后一点甜味都舔尽。
他想要动着手脚阻止,可整个人如同被困在琥珀中的小蚁,在半透明逐渐凝固的蜜蜡中只能徒劳地挣扎,可仍旧事与愿违的越陷越深,甚至连赖以生存的空气都快要被剥夺。
思绪就像蜷缩在一个坚不可摧的蛹中,闻清音的身体则是挣扎欲破茧的蝶。
到底是怎么发展这一步的?
恍惚的思绪乘着海浪一起往远处飘荡,不知要飘到无尽之海的哪儿去,眼前都快闪过万花筒里的景象,瑰丽,色彩浓烈,和丰富鲜艳的情绪在一起,令人啧啧称奇。
漂洋而走的思绪乍然被扔到了云霄之上,闻清音愣愣的还不知已抵达彼岸的终点。
巾帕被人握在手中靠近,擦拭闻清音额上冒出的汗,擦拭闻清音身上的所有痕迹。
骄矜的闻小门主乖的过了头,但又像是习惯了他人伺候,只躺在裴君珩怀里心安理得地享受裴君珩的服务、
迟钝的羞耻感从心头慢慢升起,闻清音慢慢转着眼珠去看裴君珩,人还在怔怔发着呆,他看到裴君珩将前面擦拭完的巾帕放在高挺的鼻子下嗅了嗅。
剑修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犹如实质,英俊的脸庞无可挑剔,那双薄唇露出一点笑意,他说:“香的。”玉笛哪里都是香的。
这是在说什么啊!
又恼又羞的闻清音准备扶着裴君珩的肩膀想要下来,打算今天就到此为止,可是裴君珩并不愿意。
耳边传来剑修的轻声恳求,想要闻小门主大发慈悲地帮帮他,语气诚恳,像是真的很需要一个帮助。
闻清音没有说话,脸埋在裴君珩的肩膀,软倒垂在身侧的手被人抓着牵上。
他们牵了手,又不止牵了手。
他知道裴君珩想要干什么,可他依旧是默许的态度,闻清音娇艳的小脸上眼睛垂着,好像他不看到便可以假装没有发生。做闷头乌龟闻清音向来最擅长。
直到手被另一只手包裹着碰上,将闻清音的手烫的想要缩回,可却被剑修的大掌握着手再次握上。
闻清音的手柔若无骨,他就这样被裴君珩的手引导着任由摆布。
一靠近裴君珩身上的冷松气味更加明显,和闻清音身上花香混在一起,还挺好闻的。随着动作的继续,另一种气味越来越浓。
漫山的冷松不再寒冷,或许应该叫它烈焰之林才合适,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隐藏在地底的岩浆下一秒就会迸出。
闻清音把自己的脸抵上裴君珩的肩膀。
好像只要藏起自己的脸,就能掩耳盗铃一般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但越来越烫的温度昭示其不可忽略的存在感。
耳朵更热了些。
那处的温度差点仿佛要将闻清音柔嫩的掌心给烫破,他的手腕都酸了,但面前的一切好似没有尽头。
惹得辛勤的闻清音闷声抱怨,“手要酸了。”声音像是撒娇的小猫儿。
包着闻清音的手掌揉了揉闻清音的指节,剑修哄道:“那我换一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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