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音愣了:?换一处?
倚在裴君珩肩头的闻清音不解地抬头,可迎接他的却是裴君珩落下的不容拒绝的吻。
突然而来的吻直接将闻清音又吻的晕乎乎的,顿时忘记是思考前面裴君珩说的话。
他和裴君珩一起倒在柔软的床榻上,闻清音很快就沉浸在这个吻中。
大腿的凉意惊动闻清音,他正想挣扎着惊呼出声,但所有声音被贪婪吞下,有什么贴上了他的大腿。
闻清音睁大了眼。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像是幻梦,一切如同在梦中,只有温度和触觉真实的惊人。
他好像哭了很久,觉得眼泪都快要流干,但他不清楚这泪究竟为什么而流。
到最后闻清音几乎都没了哭的力气,他倒在床榻上,脸颊嫣红还有未干的泪痕,乌黑的头发如同水中散开的海藻,好看的紧。
感受到裴君珩轻轻用手摸着他的脸,闻清音才慢慢回了神。
前面就像一场梦一般,到现在闻清音还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一回过神,大腿内侧的隐隐疼痛疼的闻清音抽气,眼角又要流出泪来。
“疼。”闻清音小声抽抽。
“哪儿?”就在他身边的裴君珩一下子就听到闻清音的声音,他正给闻清音穿上亵裤的动作一顿,立马凑到闻清音耳边轻轻问他。
还能是哪儿?闻清音斜瞪裴君珩一眼,说出来的声音却轻轻的听起来有点娇,“我腿疼。”
没有错过裴君珩面上愧疚的神情,闻清音想自己这次牺牲大了,裴君珩得好好补偿他才是,至于怎么补偿他他才能满意,这得让他好好想想。
闻清音口中嘟囔:“你得给我好好赔罪,我都疼的走不动路了。”他故意夸张了说,毕竟他的皮肤一碰就会留痕,看起来痕迹就会可怖无比。
“抱歉。”裴君珩心中愧疚,是他不知轻重了。
裴君珩低下头。
闻清音脸色一变,抽着腿就要往外撤,可是腿被人握住无法移动。
剑修直起身,两只手还抓着闻清音的腿弯。
他的唇色是异于平常的红,明明面色冷淡的依旧像是山巅风雪,眼眸中笼着的却是如火情绪,看起来像个冰火交融的艳鬼。
窗外大亮的天光透过窗镀在裴君珩的身上,更给他披上一层冷的气质,只是对于闻清音来说,面前的裴君珩与“冷”这一字着实不沾边。
在闻清音的注视下,裴君珩轻轻舔了下唇,猩红的舌尖一闪而过,让人联想到吐着信子的危险毒蛇。
而落在身上的目光看的闻清音直发热,一时连腿肉内侧的疼痛都好像不痛了,那处确实被裴君珩敷上了独特的“药膏”。
“给玉笛亲亲。”
裴君珩摸着闻清音的脸说,语气就像在哄一个小孩。
只是你前面干的事情一点就不像是正人君子啊!
倚在裴君珩的怀中,闻清音心中悄悄翻白眼。
不过……
闻清音脸上的红意加重,艳的就像是刚吸完精气的妖精。
他也没有很讨厌就是了。
这一招着实有效,闻清音现在都想不到自己前面为何而伤心烦躁,只觉得自己此时着实劳累,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他只想靠在裴君珩的怀中,就这样倒在床榻上沉沉睡去。
裴君珩也知道闻清音累了,难得没有去烦闻清音,只将被子拉高了一些,将闻清音的肩头给盖住。
屋中安静下来,先前的气味也渐渐散去,闻清音在裴君珩的怀中很快就陷入沉睡,呼吸都变的轻缓。怀中多了闻清音,之前心中一直空落落的地方被填满,这是才有完全安心的感觉。
裴君珩注视着闻清音恬静的睡颜,闻小门主速来张扬明艳的眉眼在睡着时仿若镀了一层柔光,应该是真的累狠了,连睡着闻清音的眉间还有几丝倦色。
剑修眸光动了动,他低下头,在闻清音的脸颊上落下轻轻一个吻,像是克制至极的珍重。
闻清音醒来时已是深夜,他和裴君珩白日厮混后竟然一觉睡到现在,直到现在皮肉还泛着酸,一动腿肉摩擦着就疼。
他的腰间牢牢揽着一条手臂,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
白日的荒唐现在想起来还是让人面红耳赤,可是关于情蛊的事情闻清音却已下定决心。
就当是最后的疯狂吧。
闻清音如此安慰自己。
在全然都是裴君珩的冷松气味中,闻清音脑中细细描绘一边裴君珩的眉眼和今日的发生的一切,连回忆都无可避免地染上炙热的温度,可惜之后也仅仅只是回忆了。
闻清音伸手拿出玉简,玉简通体冰凉,像块捂不热的冰砖在他手心,手指在玉简上悬停许久,最终闻清音将心中的决定发送给了池非浅。
【闻清音】我答应你的条件。
将这条短讯发出,闻清音心中不知是如何感受,他确实心绪纷乱,但他必须做一个了断。
还盯着这条发出去的短讯发呆,耳后突然传来剑修的声音,仿佛已经清醒许久。
“玉笛在给谁发简讯?”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已修改三十五次,大慈大悲的审核大人,小女子一生行善积德,吃斋念佛,诚心悔过,跪求这章能过审!(献花)
第56章
突然从后方传来的声音让本就做贼心虚的闻清音吓的一抖, 他啪的一下抓着玉简藏在被子中,假装无事发生。
耳垂被轻轻碰了碰,触碰的指尖还带着温度, 闻清音眯着眼蹭了一下, 心中正暗暗庆幸裴君珩没发现他的异样, 一条手臂就从背后伸出,精准地拿起闻清音平置在床面上的玉简。
闻清音:!!!
“还给我!”
原本还微眯着眼享受抚摸的小猫儿瞬间炸了毛,闻清音也不顾自己还在裴君珩的怀中赶紧转过身,手伸向裴君珩手中的玉简。
好在裴君珩只是想逗弄一下闻清音,见闻清音秀气的眉毛都急的快要拧在一起便将玉简主动递回。
失而复得的闻清音拿起玉简,确定玉简上他与池非浅发的简讯画面已经消失, 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闻清音捧着玉简就像捧着个宝贝一般不舍得放手, 明明才刚与自己亲热完, 现在心思却在那冷冰冰的玉简上。
一个玉简有什么好看的?
“玉笛又在偷偷与谁发短讯?”裴君珩手肘撑着床面, 额边垂下的发丝慵懒,中和了面孔的那点冷, 多了几分平时未有的随性。只不过这说出的话, 听着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意。
虽然感觉像是在吃醋的裴君珩着实新奇, 但心虚的闻清音没胆量逗弄这时候的裴君珩, 只嘟着嘴转移话题:“什么叫‘又’?我天天与你厮混在一块,连给别人发条短讯都不许了?”裴君珩也实在太小气了些,这架势像是要把自己每时每刻都锁在怀中不离开才好。
“厮混”这个词莫名取悦了酸溜溜的剑修,他压低身子靠近,吻住闻清音说个不停的樱唇, 闻清音前一刻还叉腰竖眉的气势瞬间软了下来。
他们又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这次裴君珩将闻清音在亲吻中溢出的津液都舔了个干净。
吻毕, 闻清音的唇上多出一层水光, 嫣红鲜嫩的就像是刚成熟的樱桃,轻轻用牙齿研磨着一咬,就能吮出甜蜜的汁液。
被亲后的闻清音红着脸不说话了,脸被爱怜的轻吻,剑修哄着他:“再继续睡?”现在是深夜,明日还有早课。
闻清音知道裴君珩的意思,可是白日里睡了一觉之后此时也不觉得困倦,反而因为前面的那个吻而十分精神,甚至想站起来走到屋外去转几圈。
还不知道池非浅给他的回复是什么,但一想到马上就要和裴君珩分开,闻清音心中竟有几分不舍。
他沉湎于情蛊制成的这场名之为爱的幻境,在知道一切是情蛊造成的前提下还是忍不住为这份独有的滚烫而软下心肠,尤其是在清楚当年的事情并非裴君珩所为。不论裴君珩说的事真是假,闻清音也暂先愿意相信裴君珩。
闻清音的心像是风雨中的小舟那般摇摆不定,三年之前的龙脊山他不敢相信裴君珩会背信弃义违背他们的约定,特地跑到龙脊山质问结果不仅右手受伤留下疤痕,还因此错过接下来云中仙门的春祭;三年之后的现在他蜷缩在裴君珩的怀抱中再次选择相信裴君珩与他所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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