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昱指了指长怀,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应该让年轻人来。”
长怀讪笑两声,连说是的是的。
土地神道:“对对对,我也觉得,应该让年轻人来。”
吴青昱看向土地神,皱了皱眉,敲了敲自己的头,问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位有些眼熟呢?”
眼见土地神一脸骄傲,又要开始胡说八道了,长怀连忙按住他,道:“他原身是泥人,本就是按照民间的一些神像来捏制的,所以看上去和民间庙里的神像很相似。”
吴青昱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笑道:“这位年轻人还挺有担当的。”
土地神拉住长怀想要捂它嘴的手,道:“我都几百岁了,我也是老年人。”
长怀头痛极了,但还是保持着礼貌微笑,道:“哈哈,它乱说的。”说罢,在吴青昱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抠下一团土地神身上的泥土。轻轻在它耳边威胁,“要是你再乱说,我就不把这团泥巴还你了。
土地神闻言把头默默埋了下去,手摸向被长怀抠下来的地方。
聂子枝道:“在查清究竟是谁之前,这些事还是不要让更多人知道的好,免得引起恐慌。”
吴青昱晃了晃手里的茶杯,道:“我懂了,所以你就来麻烦我。”
聂子枝一个冷眼过去,吴青昱立马改口,道:“不麻烦,不麻烦。为应龙族世子爷办事,是我的荣幸,哈哈。”
聂子枝道:“我把家谱里有嫌疑的人标出来了,只需要去求证,他们身上是否有诅咒反噬的痕迹便好,这样就可以锁定幕后之人了。”
说罢,他朝着院门的方向,道:“进来。”
几个侍卫抱着卷轴走进来,朝着几人行礼后,把卷轴放到了石桌上,就默默退下了。
吴青昱拿起一个偃师族的卷轴,上面写了几个人名,摘抄了一些典籍上的记载。
他脸上的表情从好奇到不可思议,他指着一个人名,道:“这个人早在我几岁的时候,就归隐了。我上哪找他去?”
聂子枝道:“那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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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青昱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无奈答应了下来。已经归隐的长老们,大部分并不是完全不管族内的事务了,找到他们需要花上一些功夫,但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长怀也打开羽族的卷轴看了起来,一路看下去,他反而松了口气。各族各有所长,羽族并不擅长于制作幻境,更别说那些古老的法阵和祭坛了。所以卷轴上的记载,也就寥寥两人。
土地神凑了过去,也跟着长怀看了起来。
长怀小声嘲笑道:“你能看懂吗?”
土地神伸直了自己的腰,扬了扬头,道:“我当……当然能看懂了。”
要是吴青昱不在这里,长怀准会再嘲笑两句,但为了不让自己曾经的老师看到自己刻薄的一面,他生生忍住了肚子里的话。
吴青昱拿走卷轴就告别了,说有消息后会派人来通知聂子枝的。
长怀拿上卷轴,带上土地神也离开了凶犁。
林序把聂子枝抱到桌子上,用手指逗弄着他的鼻子,聂子枝收起翅膀,任着林序抚摸他的鳞片,偶尔呼噜两声。
小时候养四脚蛇的经验不算的话,他养不怨也很多年了,知道该怎么抚摸这些鸟兽。
林序用手在聂子枝的下巴颇有技巧的挠了挠,聂子枝唔了一声,用头在林序的手臂上蹭了蹭,小声道:“别这样挠。”
这话林序哪听得进去,一边笑着一边挠他的下巴,另一只手还朝着他的翅膀摸去。
聂子枝无奈地甩了甩尾巴,蜷做一团。
林序戳了戳聂子枝的头,道:“你这样好乖。”
聂子枝把头埋得很低,金黄色的眼睛用余光看着林序。
林序觉得脖子有些痒痒的,用手摸上去,是后颈处鳞片的地方有些痒,他忍不住地用手挠了挠,然后问道:“我怎么觉得鳞片那里有些痒呢?”
听见这话,聂子枝把头埋得更低了,像是藏着什么秘密似的,就不告诉林序。
林序好奇问道:“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聂子枝顺着林序的手,迅速地爬到了他的怀里,窝在怀里后就缩成一团,一副不能告诉林序的样子。
看着他那样,林序柔声道:“好吧好吧,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吧。”
聂子枝声音有些暗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序揉着他的耳朵,笑问:“那要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若是平时的聂子枝,林序定然不会再追问了。聂子枝本就长相冰冷,性格上又有强势的一面。他要是不说,就算追问,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变成小应龙的聂子枝,看上去并没什么威慑力。林序也不是非要一个答案,只是想逗一逗他。
聂子枝在林序怀里拱了拱,用爪子拉着林序的衣袍,很小声地嘟囔道:“至少得等我恢复人身。”
他的声音本来就小,加上聂子枝的头埋在布料里,林序根本没听见。
在凶犁的日子,林序和聂子枝一起养伤。
聂子枝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小应龙的模样。他受这么重的伤,只好待在凶犁。
在这期间,吴青昱曾来过信,说某个长老身上并没有诅咒的痕迹。
在凶犁的日子,林序和聂子枝一起养伤。
聂子枝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小应龙的模样。他受这么重的伤,只好待在凶犁,林序也在凶犁住了下来。
聂子枝专门给林序安排了一个大院子。和整个看上去黑沉的归墟苑不同,林序的院子种满了常青的竹林,绿意盎然。在竹林的后面,还有一棵高大苍劲的榕树,树枝茁壮且低矮,很容易就可以翻身在上面睡觉。
除此之外,聂子枝还在林序的院子里,挖了一个酒窖,里面放满了凶犁的美酒。
林序一到黄昏时分,就喜欢躺在榕树上,喝两口酒,看太阳落山。
归墟苑本就建在山上,在这里赏夕阳,美景一览无余。只是这凶犁的酒不如夜郎的来得醇香,而且这酒太好,林序反而喝不习惯。瞒着聂子枝自己下山,花点铜钱在街上买了一闻就有些劣质的酒。
聂子枝处理完族里的一些事务,就会飞到榕树的顶端,倒挂在枝桠上,像小时候那样吓林序。
有时候喝酒喝多了,林序没察觉他的到来,突然见到一小只应龙倒挂下来,就会被吓得浑身一抖。然后怔怔地看着聂子枝。
林序把酒瓶放下,伸手把聂子枝捞进怀里,道:“怎么还跟以前似的,这么喜欢吓唬我。”
聂子枝懒洋洋地躺在林序怀里,让夕阳照到自己露出来的肚子上。
林序揉了揉聂子枝的头,无奈道:“你现在不比小时候,你有点重。”
聂子枝整个龙都躺在林序的怀里,林序呼吸都快有些不顺了。闻言聂子枝挪了挪自己的身子,靠一半在他怀里,一半靠在树枝上。
林序笑了笑,又把聂子枝抱到怀里,道:“虽然有点重,但是无妨。”
林序随手又拿起酒瓶子,他正要喝一口,忽的余光看见怀里的聂子枝,他拿着酒瓶笑问:“你要喝一点吗?”
聂子枝点了点头。
林序拿着酒瓶,只喂聂子枝喝了一小口,道:“你还在养伤,不能多喝。”
明明他也在养伤,却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大口。看着因为微醺而脸红,酒顺着嘴角,缓慢流到脖子里消失不见。留下的水珠还在泛着点点的波光。
忽的,林序惊觉眼前一大片阴影落下来。聂子枝抓住林序拿酒瓶的手,轻轻地、又充满侵略性地吻上了林序的唇,独属于聂子枝的气息铺天盖地地侵占着林序。
林序还在发愣,只觉得自己变得软绵绵了,酒瓶也无力地脱了手。
林序被聂子枝压着往后一倒,靠在了树枝上。呼吸都变得短促,脸上浮现一层绯红。
一吻毕,林序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眼神四处闪躲。
但聂子枝的眼神很放肆地勾着林序,目光灼热、强势。让林序即使低下了头,心里的羞赫没能减退丝毫,反而更加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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