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山巅吹了一夜冷风,郎栎强迫自己不去回想漂亮少年在迷乱中流泪的画面,全程故作冷静。
但他万万没想到,小兔子的发情期如此漫长,磨人的考验再一次降临。
“你、你说什么呀?”
涂聿努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因力气不足而失败。
“我听不清……”
耳畔的嗡鸣声不止,少年无可抑制地发出轻喘声。
他微蹙眉头,额角渗出冷汗,与滚落的泪水融在一起。
“听不清没关系,宝宝。”
一道浅淡的白光闪过,雪狼顷刻间幻化成身形挺拔的男人。
郎栎在床边坐下。
温柔地将少年揽入怀中。
他那么纤瘦,背部薄薄的一片,整个抱起来也没有什么重量。
脖颈绷出极度脆弱的线条来,似乎单手就能轻易地扼住。
男人无比艰难地挪开视线,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这才垂下手去帮小兔子按摩揉捏。
“宝宝,我教你……你下回再遇到同样的情况,就自己来好吗?”
这件事情操作起来的难度系数并不高,因为小家伙非常敏感,不需要耗费多大的功夫就能完成。
只是……
心头的欲望如烈焰般熊熊燃烧,郎栎实在是不敢高估自己的自制力。
为了规避潜在的风险,他宁愿在关键的时刻跟小兔子保持距离。
涂聿不知道哥哥在说些什么,脑袋晕晕乎乎的,连同视野都变得模糊起来。
依稀捕捉到男人英挺的轮廓。
似有翻涌的浪潮直冲而来,令他的防线彻底溃散,眼睛一眨就是一滴泪,只能无措地哭泣:
“呜呜呜,我好难受呀……”
这是第二次失去身体掌控权。
意识却比上一回要清醒一些。
如梦似幻。
恍恍惚惚。
涂聿能够感受到略微粗糙的掌心抚摸而过,和温热的指腹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上下挪动着,来回按揉,重复数次,不按常理来的节奏顷刻间卷走他残存的意识。
腿部肌肉酸酸麻麻的,时不时颤抖一下,小兔子有点想哭。
这按摩起来真要命。
“啊!”
似梦非梦,骤然惊醒,涂聿混沌一片的大脑变作纯粹的空白,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这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受,非要比喻的话……
起初是缓慢攀升的过程,仿佛置身于温热的泉水之中,悠然飘摇,旋即失重感袭来,自云巅坠落。
最后又重回现实,瘫软在温暖的怀抱当中。
温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而来,有力的臂膀将他稳稳地兜住。
涂聿有些虚脱,像是经历了一场长途跋涉,大汗淋漓。
他不受控制地颤抖,洁白的牙齿紧咬住下唇,却还是掩不住呜咽。
“呜……好累……”
仿佛是要抓住救命的浮木,白皙的小手一阵乱抓,却打到了男人上臂紧绷的肌肉。
反倒弄得自己手疼。
悻悻然缩回小爪子。
灵力一卷,残留在掌心的水渍瞬间消失,郎栎认真地帮怀中人整理好衣物。
“宝宝,你感觉怎么样?”
他面上镇定自若,心脏跳动的频率却快到要蹦出来。
兔兔的每一声娇吟、低泣,都在消磨残余的理性。
偏偏“罪魁祸首”全然不知这一点,坐在他腿上的时候,还要动来动去。
这无疑是残酷的煎熬。
涂聿好不容易才止住喘息,娇纵的小脾气不变,登时发出一声不悦的轻哼:
“哥哥身上的肌肉好硬,我的手都拍疼了……你还藏着什么东西,硌到我了,我一点都不舒服!”
郎栎:“……”
怎么会有这种小笨蛋。
“哎,宝宝。”
他无奈地叹息一声,抬手捏了捏少年柔嫩的脸颊肉。
“你好好想一想。”
“什么呀?”
涂聿伸手揽住男人的脖子,整个人都贴上去,软绵绵地撒娇:
“我不懂!”
兔兔的眼睛是圆润的杏眼,晶亮澄澈,平时总是直勾勾地望着人。
大抵是刚才哭过的缘故,眼尾擦出两道薄红,在这份纯情之上平添几分难以言说的魅意。
他懵懂地眨眼,眼中的水波倒是变成了无形的小钩子。
不需要任何技巧,睫毛轻扇都像是扫过郎栎的心尖。
根本就不是勾引,却能让人的理智节节败退,当场沦陷。
为了哄得那一抹笑颜,心甘情愿地献出一切。
“哥哥~”
小奶音黏糊劲十足。
郎栎清了清嗓子,声线却还是低哑的:
“什么事?”
兔兔不再仰头,径直将小脸蛋往男人肩窝处一埋,依赖地蹭了蹭。
“谢谢你给我买好吃的蜂蜜,也谢谢你帮我……唔,就是帮我那个、那个按摩。”
涂聿其实有点害羞。
他的确不了解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该怎么做,也没人教过他。
只是步入成熟期后,灵兽的本能自然觉醒,多少还是懂了一点小知识。
他自己不会弄,全靠哥哥帮忙,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搂抱着他的男人如此淡然,并没有多余的反应。
小兔子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他也不该大惊小怪才对!
颈间传来绵软的触感,郎栎瞥见兔兔的侧脸,下意识屏住呼吸,总觉得时间变得很慢。
慢到他能体会心中的每一次挣扎,在“恪守分寸”与“失控发狂”之间来回摇摆。
雪狼生来便是好战的一族,在每一次战斗中汲取经验,打得酣畅淋漓,进步也最快。
然而“情爱”一道并非如此简单,找不到完美无误的答案,也寻不见轻松应对的方法。
郎栎笨拙地转移话题,强行关闭脑海中循环播放的糟糕画面。
“宝宝,你吃了多少蜂蜜?还记得上次果子吃多了被罚跑吗?”
“我这回才没有多吃呢!”
面对质疑,涂聿立时坐直身体,绷着一张精致的小脸要证明自己。
“你看我的肚子!”
他随手扯了扯身上的白色单衣,试图展示小肚子。
可这白衣是领口左右交叠的样式,这么一拽,自胸口处散开。
最上方是精巧的锁骨。
再往下则是白皙的胸膛、朱红的萸果、平坦的小腹……
此等视觉冲击太过强烈。
郎栎下意识地收拢五指,紧扣住那细窄的腰肢,手背隐有凸起的青筋。
哪怕是昨夜帮这只小兔子纾解的时候,郎栎也严格地管住视线,不该看的一点没看。
更何况,他很快就离开了木屋,不敢在暧昧的氛围当中久留。
“你……干什么,快点穿好。”
在外杀伐果断的狼王又一次露出不一样的面孔,干巴巴地说道。
他别开眼,仓促地帮笨宝拉好衣服,忍不住补充一句:
“你能不能有点防备心?”
“什么意思呀?”
红润润的眼眸轻眨两下,涂聿又主动拉住男人的大手,塞进自己的单衣里。
“哥哥,你摸摸——不用担心,我不会肚子痛的啦~”
极致柔软的触感。
最不自知的引诱。
“嗯嗯,好,明白了……”
郎栎快速地抽回手,却无法清除脑子里的记忆,唯一的选择是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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