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
娇娇兔这点力道,比起凶巴巴的“啃咬”,更像是软乎乎的“舔吻”、“吸吮”。
兔牙轻蹭而过,勾起一片连绵的痒意,紧接着是柔软湿滑的小舌头……
男人呼吸一滞,泡在温泉池当中更觉燥热,不得不紧咬齿关,试图忍耐。
原本是想哄人开心,这下倒好,新的煎熬与考验降临。
“宝宝。”
郎栎深吸一口气,轻抚两下少年的后背,嗓音透着几分哑。
“别玩了,快下来。”
涂聿觉察不到“危机”,误以为是哥哥在认输求饶,更加来劲了。
他偏过头,叼住另一只狼耳,用那软绵绵的声音表达拒绝之意,“窝菜补咬!”
“……”
遭到反对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郎栎没再多说,而是用行动来表达态度。
搭在少年腰间的手臂用力一收,另一只手顺势勾在膝弯处。
不紧不慢地朝上一挑,再往自个腿上一放,孰高孰低顷刻间置换。
“啊呀!”
涂聿重心失衡,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也松开了紧抓的狼耳。
待到反应过来之后,他不满地鼓鼓脸,细眉微蹙,抬起手往前拍了一下。
“讨厌!你又搞突然袭击!”
郎栎完全不躲,还眯了眯眼,极其享受那只小手抵在脸侧。
似推但力道欠缺,似打却像是情人间缠绵悱恻的爱抚。
“宝宝,你方才弄错了方式,想咬耳朵应该这样……我教你。”
男人缓声说完,倾身凑上前去,温热的吐息喷洒在敏感的兔耳。
“不、不是!”
涂聿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这会儿仓惶想躲,“我才不学呢!”
纤白的手掌按在池边,往反方向推出,企图借力溜走。
可惜小兔子忘记双方鲜明的力量差,也忽略了湿漉漉的石壁有多滑。
猛地一错力——
看起来反倒是他主动撞进男人的怀抱,自投罗网。
粉嫩的兔耳被男人轻轻地扣在手中,又是按揉,又是啄吻。
涂聿控制不住地发抖,殷红的唇微张,晶亮的眼眸即刻晕染水色。
他失神地发出轻喘,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优势骤然消失,又被哥哥欺负了……
这般一打岔,涂聿再也想不起来那些自怨自艾的念头,不得不向始作俑者求助。
“呜呜呜不要亲,好痒!”
“好,不亲了。”
占尽便宜的狼见好就收,轻柔地擦去兔兔脸上的泪水。
怀中人脱力地往下滑,两条细白的腿险些掉出男人的臂弯。
恰在此刻,有力的长臂朝内收紧,奉上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郎栎仔细观察小家伙的神态,不见悲伤之色,这才开口说起正事来。
“等宝宝的胸口不再胀痛,我就陪着你去找你的母亲,好不好?”
“……嗯?!”
涂聿尚且晕乎着,反应慢半拍,下意识地重复道:
“找我的母亲?”
“没错,你不是很思念她吗?难道不想早一点见到她?”
郎栎俯低身体,去找那双绯红兔瞳,等对上视线才继续说:
“宝宝,我背着你,速度可比你自己走要快多了。”
尽情地利用、支使他吧。
一点点欠下还不完的“债”,然后永远留在他身边。
“哦……哦!”
涂聿茫然应声,又反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那、那要是不再胀痛,是不是就不会怀小小兔了?”
兔兔一直天真地以为,乳汁是因为揣崽才有的。
反向推之,胸口恢复就代表小崽子没了。
郎栎:“……”
千算万算,算漏了小兔子拥有一颗想当妈妈的心。
迟疑片刻,他到底没有打破小东西的想象,迁就地哄道:
“你自己都是小宝,以后会有崽崽的,现在不要着急,好吗?”
“唉——好吧!”
涂聿勉为其难地同意,眨眼的速度变得尤为缓慢,显出几分困倦。
郎栎摸摸那张精致的小脸,温声解释:
“宝宝,不久前我问过老山羊,需要采摘一种自带辛辣气息的灵植,用以涂抹胸口。
“他说雪兔一族……比较特别,所以成年以后总会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症状。”
他咽下老山羊的原话“太过弱小”,用委婉的词汇代替。
小兔子接受“以后揣崽”的说法,自然不会再反驳治疗的方案。
“知道了,我一点都不担心,反正哥哥会保护……我的……”
话音落下,亮晶晶的眼眸已然合上,少年陷入沉睡,手臂也软软地往下垂。
今日玩水耗费大量体力,还承受太多的刺激,涂聿疲惫极了,维持不住人形状态。
少顷,一道不算刺眼的白光晃过,漂亮的少年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雪白毛绒球。
“扑通——”
砸入池中,水花四溅。
眼看着快要沉底——
男人赶紧伸手一捞。
“笨蛋。”
郎栎捧着圆润的兔兔球,爱怜地亲亲他,似是教导似是叹息,“你啊,往后能不能有点警戒心?”
而雪兔睡得香甜。
听不见这声无奈的叮嘱。
兔兔褪下的纱裙留在岸边,繁复的布料缠成一团,装着百花膏的白瓷瓶也在其中。
不多时,一头雪色巨狼叼着小胖球踏出湖泊,小心翼翼地用衣料将其裹好,有效避免“过度摇晃”的情况出现。
白狼俯下身去,颇为亲昵地蹭了蹭那颗胖嘟嘟的雪团子。
他站在池边,盯着清澈的湖水看了一会儿,而后叼起宝贝,转身离去。
泉水的温度骤降,不再翻涌,残余的热气彻底消散在空气当中。
伴随一阵略显嘈杂的脆响,湖面重新冰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窝在木屋的床榻上,柔软的绒被包裹全身,涂聿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翌日醒来时,胸前一片清凉,凝神感受一会儿,也没有那股熟悉的酸胀。
“宝宝感觉怎么样?”
守候在榻边的男人注意到他的动作,立时出声询问。
“我没事啦!”
涂聿很快给出回应,接连几个翻滚,迅速蹭到哥哥身侧。
“没事就好。”
郎栎稍松一口气。
在山野林间翻找药材不是件容易的事,中途想先试试,还往返了好几趟。
但郎栎并不在意自身的奔波,只是不想让小兔子再受苦,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才好。
“这是什么呀?”
由于翻滚的速度太快,长发糊了一脸,涂聿抬手拨开,这才发觉手腕上有东西。
他懵懂地眨眨眼,一下又一下地轻戳,好奇地发问:
“是哥哥编织的手镯吗?”
雪白的絮草,触感绵软,不会伤害到小兔子柔嫩的皮肤。
以灵力强行拗出形状,完全收束之后,轻易挣脱不得。
郎栎垂眸盯着少年细瘦的腕子,低声回道:
“嗯,我觉得宝贝应该会喜欢。不过做工有点粗糙,我下次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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