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学一的这个问题,在贺景同从病床上起身后,通过系统得知了答案。
【痛感往往是阻止人类做出超越极限行为的最佳手段。而一旦屏蔽痛觉,一再超越极限的行为,就会不那么容易被感知,从而造成,影响到身体根本。】
外界,发现自身治愈手段,没有办法解决全部问题的祁学一,顿时变得紧绷了起来。
明明和那时的祁圆截然不同,一个是身体上的伤害,一个是精神上的问题。
但此时的祁学一,却忍不住地将二者结合思考。
因为不管是哪个,都是他无力改变的……
祁学一一瞬间门握紧的拳头,让指关节过分突出,显得苍白又可怕。
简紫芮则选择按了病床旁边的红色按钮。
没过多久,专业人士的到来,就给出了与系统如出一辙的评判。
“人体是有保护机制的,平时学生们以为的超越极限,不过是达到极限,而后经由达到极限的行为,再一次的扩大极限范围,循环往复就是变强了。”
“可贺景同不同。”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向被简紫芮重新按回床上的贺景同,陈述道:“他对上了自己无力反抗的对手,从而真真正正的,做到了超越极限,而且还不止一次。”
“我想你们应该都明白,大多数的运动员在少年时期,即便天赋高超,也不会做那些将天赋全面展现的压榨式训练,因为那会影响未来。”
“毫无疑问,超越自己的极限,即便是一件看起来很酷的事,可实际上,这却需要超越极限的人,拿自己的未来成就去赌。”
医生告诉祁学一:“不管是科学,还是不科学的治愈手段,原理大致都是加速人体修复。但人体,在极限一再被突破损耗后,就会不认为,那些伤口需要被修复。”!
第57章 捕捉
贺景同最后还是出了医院。
照医生的说法就是:“常规医疗手段根本治不好的伤,留在医院也没什么意义,还只会占用病床。”
他这种本意是为了让气氛轻松一点的话,却让除了贺景同之外的两人,脸色都难看很多。
贺景同自己却不在意的说道:“医生说的只是,常规医疗手段治不好。”
“非常规的手段那么多,以往受重伤的灵师,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遇见祁学一。他们能好,我当然也可以。”
然而,话语就像是尖刀。
贺景同以平静的脸色说这番话,和寻常热血少年漫的主角,以阳光明媚的热情口吻说这番话,达成的可是两个彻底不同的结果。
前者就像是,贺景同在安慰他们。而后者,才算是一种,事情就该理所当然那样发生的认知。
但很可惜,阳光明媚的这种特征,注定只会出现在预言的画面中。
贺景同竭尽全力,也没办法让自己做出那种表情。
是以想要真正宽慰这两位队友,除了贺景同的伤口彻底修复,也没有什么别的解决手段。
而任何他说出口的,自己真正的想法,也自然都会被当成“勉强”。
贺景同被祁学一和简紫芮送回了宿舍。
稍后,祁学一匆匆表示自己需要再次找一下安来,简紫芮则是表明,她需要看看那些压在行李箱中的道法书籍。
试图从玄学的手段中,找到一些能治愈贺景同的方法。
两人离开贺景同的宿舍时,看着躺在病床上,胸口依然扎满了白色绷带的他,心中皆是一痛。
贺景同则对着他们笑着挥了挥手。
待两人离开后,贺景同便打开了多视角功能,开始围观起了傅泽荀的极限逃亡剧目。
被老爷子盯上以后,傅泽荀即便在四通八达的下水道里,疯狂逃窜,也不住地制造出各种虚假的前行痕迹,可贺榆年却依然能准确地挑中目标。
头发花白的贺榆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身体健朗的普通老大爷。
可这位普通的老大爷,却一直在数个虚假的伪装痕迹中,精准地找中了傅泽荀,并将他逼迫到了死角。
此时的傅泽荀,正在下水道旁边的道上,他的右手边,不断流淌着颜色难看,未经净化的污水。
汗水顺着额头滑进眼眶,傅泽荀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眸,他看向犹如散步一般的贺榆年,低沉的声音在这片空旷的环境中回荡:“我以为,我的危险性,在外界看来,不管怎么样,应该也都还没到需要您出动的时候。”
“只从这个角度看,确实是这样。”贺榆年想到了隔壁的盛市异灵科,没有任何警惕傅泽荀的举动,赞同地点了点头。
“但你觉得,活了这么多年的我,还拿不到英才学院异灵科的内部情报吗?”问句也被贺榆年说得不怒自威。
贺榆年眼角的皱纹处闪过一道眼神光,傅泽荀试图看清时,就发现贺榆年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前,并半屈着膝盖,一掌击中了他的腹部。
傅泽荀“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身体也狠狠地撞在了下水道的墙壁上。
他到现在都回不过神来,为何只是一瞬间,自己就成为了彻头彻尾的落败者。
傅泽荀手扶着后背的墙壁,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此时他距离贺榆年约有五米多的位置。
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也像是在再糟糕的环境中,也想获取情报。
傅泽荀向旁边的下水道里,吐出了一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血液,随后说道:“您是怎么做到的?”
在傅泽荀刚看清贺榆年的眼珠运动轨迹时,他的身体不仅飞了出去,甚至还撞上了墙。
待整个身体都向下倒去时,傅泽荀才发现,老头子居然还站在原位。
原先他们距离位置约莫米,此时他撞上墙壁后,才拉开了五米的距离。
血腥味和下水道里的古怪味道,顺着粗重的喘息传遍全身,傅泽荀紧皱着眉,看向不远处重新站直的贺榆年。
“你觉得灵师是什么?”老头子反而问出了一个,让傅泽荀和旁观的贺景同都呆了一下的问题。
“回答这个问题,能让您不杀了我吗?”
“不能,但能让你死得干脆一些。”贺榆年左手背在身后,右手示意傅泽荀,最好快点回答。
“灵师是什么?”傅泽荀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只是一群侥幸没有成为异灵,然后把异灵当成一生死敌的存在。”
“你是这样想的吗?”贺榆年再次以问句的口吻说道。
傅泽荀却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看穿,因为这个结论,当然不是什么他自己真正的想法。
这就只是他处于当下这个举世皆敌的位置上时,该拥有的想法。
就像是,工作不是喜欢,而是必须。
贺榆年身上的过于强大的气场再次外放,傅泽荀流下的冷汗,一度在墙体上都留下了痕迹。
他知道如果这个问题,无法给出贺榆年一个满意的结论,那就像是贺榆年说的一样,就算是死,傅泽荀都会死得极为折磨。
“不!不是!”傅泽荀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语气,不知不觉间,就彻彻底底的,身心都落在了下乘。
“灵师就只是……只是……”傅泽荀说不出来。
明明想法就在舌间,却怎么都没有办法给出准确的答案。
而面对同样的问题,贺景同却一下子就明白了,贺榆年要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灵师是什么?谁管那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就是灵师。”
我在前,灵师在后。
这就不是一个正经的,必须正面回答的问题。
贺榆年纯粹就是在逼迫傅泽荀。
吓唬他,碾压他的精神,痛击他的肉/体。
说什么,让傅泽荀干脆地死去,这种说法压根就不存在。
因为不管他给出什么回答,老头子都会表现出不满意的态度,而在贺榆年表现出满意或不满意的态度之前,傅泽荀就必须不断思考,他究竟要怎样,才能讨好贺榆年,并从他手中取得一丝丝的生机。
这是作为爷爷的人,为自家倒霉孙子,不断遭受逼迫之举后的,一种小小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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