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在第一次向系统表露,他需要力量,需要让自己即便去往三次元,也能重新回到异灵世界里的力量的时候……
那个被千次万次计算的未来,就已经开始顺应因果发展。
非人类当时表现出来的信息是,贺景同还能回来。
这预示了太多。
能回来是升维后又降维吗?
又是不是等同于,系统本身也对三次元有着特殊的掌控力?
这种认为他回来的认知,可能是贺景同拥有力量后,能自己回来的认知,但这只是可能。
百分百且一定的认知是,系统能带他回来。
这只等同于这个世界没法摆脱系统。
这只等同于,这个“虚假”的世界始终在他“人”掌控之中。
贺景同不认为这是虚假,但他又知道一切只是漫画。
他想把漫画当做三维的降维存在,而不是只是一本漫画书,但他又明白,就算一切如他所想,他的世界在系统看来也会只是一本漫画书。
他在三次元,在系统的眼里,一直一直都只是一个漫画故事的主角……
其间的关键不是虚与实的认定。
而是,无法掌控自己的存在,在能掌控的人看来,就只是虚。
.
系统永远都不明白,为什么来自四维的它会被困在三维所具备的时间和空间的维度。
为什么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后,它才被放出来,也才后知后觉,一切和它想的相同,但一切和它想的又大不相同。
《异灵》成真了。
《异灵》不再只是一个漫画,而是一个代号《异灵》的世界。
在它清醒以后,它绑定的那个少年也重新回来了。那个漂浮在系统空间半空中的身影,轻而易举的就让自己脚踏实地。
而后一切信息也都像是填鸭式一般,被输送给了系统。
“你一定会好奇,为什么明显低于你的时间和空间,会限制住你吧?
“原因很简单,因为你和我绑定了。
系统空间中,贺景同没有卖任何关子的说。
“你锚定了我,让我在很早之前,不至于因为那旺盛到足以焚毁一切的欲望,而提前异灵化。同样的,我也锚定了你。
“你曾说过,‘你也会拥有我的大部分权限’,这句话就是最初的证言。
“你是四次元的存在,无论我是否仍是漫画主角,我在被你选中的那一刻,就已经是真实。
“虚假的是这个世界,于是我只要想办法让这个世界也变得真实,那么祂就足以容纳我。
可系统却说:【你要是进入三次元的世界,那那个世界也一样可以容纳你。】
贺景同并没有诧异,他始终知道系统就是这种想法,所以系统才会绑定他,也因此,系统才会被他算计。
“可是我已经拥有自己的世界了啊。
小王子是因为为他的玫瑰花费了时间,所以玫瑰才格外重要。
而贺景同因为是《异灵》的主角,《异灵》也因他而存在,所以《异灵》的世界对他而言才足够特殊。
没有哪个世界能代替,就算那是所谓的真实。
系统不明白,但系统又很快明白了。
每一件已经发生的不可能事件,只要发生,那都会成为程序可以理解也得以运行的逻辑、甚至是情感。
【其实不是这样的。】
在了解到这一切以后,模拟运行出来的情感,让系统芯片的位置隐约发燥。以人类的方式形容,那就是心脏热热的,胀胀的。
【不是因为我选中你,所以你才真实。而是因为你始终真实,所以我才会选中你。】
之后的系统向贺景同解释了灵的概念。
不会成为真实世界的故事,只是故事。故事不会存在灵,而真正存在灵的也不只是故事。
一直以来,有灵的都是贺景同这个主角。
如果这个世界只是故事,如果最初没有被系统发现灵,那所谓绑定也就从根源上不存在了。
【是你凭借你自己,才吸引了我的目光。】
【尽管这样说,看起来很像是把我摆在了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但我的本意就只是指,经历了一切以后,你也早就成为了我的玫瑰,这无关情爱。】!
第191章 番外2
随后,贺景同在某种程度上,终于得到了他这种插班生该有的关注度。
待他稳稳坐在他的座位上后,一群人也围在了他的身边。
“你是真实存在的吗?”甚至还有人想要伸出手戳一戳他。
贺景同看向说话的池谦,略微沉吟后给出了一个说法:“假如你认为我存在,那我就是始终存在。而假如你认为我不存在,那或许某一天,我也会突然消失在你的眼中。”
这句话一下子让池谦的队友捂住了他的嘴,苏妤连忙表示:“别听他胡扯,他这种说话不过脑子的人说出的话,根本没必要在意。”
然而,这种小心翼翼的心思,轻而易举的就被贺景同之后的一句话打破了。
“我开玩笑的。”
他笑着说,眼睛里的光比那些包装好看的星星糖还要漂亮。
“我不会消失,也不会突然不存在。然后,我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遥远。我就只是在这里,且只在这里。”
一群人怔愣地看着他,过了好久,苏妤才突然回过神来似的说道:“可能就是像你说的那样吧。”
“再有就是……”
苏妤有太多想说的话,但她本身又是个很容易关注到其他人的聪明女孩。此刻,她的目光也能轻易关注到,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对贺景同说的祁学一和简紫芮。
于是一切的未尽之言都汇聚成了两个字:“谢谢。”
“谢谢你做的一切,也谢谢你还回来。”
只要一想就知道,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
让世界真实的代价由贺景同支付,由他努力达成,那他的回归,在其他人无法给出任何实际帮助的情况下,也依然只能由他自己实现。
重复讲述痛苦和艰难没有意义。
只需要对当下所能拥有的一切而感到感激,就已经足够了。
苏妤拖着倒霉队友池谦默默退场,远离了这片狭小的空间。
有不少同学也是眼巴巴的望着贺景同,可最后也仅仅只是打了个招呼,确定他就在这里,是事实,不是什么虚幻。
直到这个角落,只留下贺景同和他的两个队友。
祁学一先是眼神复杂地看着贺景同,而后深深呼入一口气后才说:“对不起,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好像什么忙都没有帮上。”
这番话一经落下,祁学一就看到贺景同想要摇头的动作。
白毛下一秒就直接抬手阻止了贺景同继续下去的行为,并接着说道:“我暂时不是想和你对话,而是想单方面的倾诉一些东西。所以如果你想要说些什么,还是先等等吧。”
他用极快的语速说完了这一连串的话后,才回归了正常语速说:“没有帮上你是事实,一直在收获你的帮助也是事实。”
“而且,不管是谁,应该也都能明白,如果世界没有成为真实,那么故事的结束,在你死亡以后,一切都会像是被橡皮擦擦去的2D图画那样……”
“我会不复存在,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将不复存在。无论再怎么难以接受和不愿相信,我们所在的世界只是一本漫画,这在过去,无论怎样辩驳都是铁打的事实。”
祁学一似乎是在从单方面的语言倾诉角度上,来理解贺景同过去所经历的一切糟糕和痛苦。
但所谓感同身受,若非实际经历,又怎么可能真正做到感同身受呢?
“现在这一切都被改变了。”祁学一吐出了一口气,他的语气也变得轻松,那种轻松是在一切成功以后的庆贺,而非所谓感同身受所指代的假惺惺恭喜。
“你有着我远远想象不到的魄力和能力,我不清楚你在过去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痛苦,又有着怎样精神上的压力,但是我真的很想从我的角度说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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