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川叙:“???”
他再拨回去,那头就剩忙音了:“拉黑我号码??”
“啊这??”巫辞轻轻抽了口气,推测道,“或许杜一不想再跟以前的圈子扯上关系?毕竟已经入赘豪门了。”
其实他可以理解杜一的想法,毕竟事业受挫,还总被人拿来跟好朋友拉踩比较,都退圈十年了还有人来打扰他,换谁心里都不爽。
尉川叙却摇摇头,放下手机:“有一件事,我没跟你们说。”
“什么事?”巫辞问。
檀斐也抬眼看他。
“你们知道,为什么周嘉逸都销声匿迹了十年,却在这个时候被人翻出来炒旧饭吗?”尉川叙推推眼镜,“网友们哪有这么闲,没事突然去考古这些?是作业写完了,还是工作不饱和?”
“短时间内的集体性考古行为很有可能是受到了引导。叙哥,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有幕后推手?”巫辞陷入沉思,一双圆溜溜的杏眼写满沉静,“按理说,周嘉逸似乎并没有什么炒作的价值了。”
大量营销号突然同时考古周嘉逸,发布相同内容的微博,引导吃瓜网友们关注周嘉逸的下落,还扯上了圈内的灵异八卦秘闻,的确像是有预谋有组织的操作。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又是谁指使他们这么做的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周嘉逸只是一个被拉出来挡枪的?”巫辞问。尉川叙点点头,露出“孺子可教也”的欣慰笑容。
檀斐挑眉,接过话茬:“想要掩盖一件荒谬的事情,那么就制造另一件更荒谬的事情,来转移公众的注意力。”
“没错!这就是最常见的公关手段!”尉川叙冲他抛了个wink,并在檀斐骂人前迅速把头扭回来。
巫辞皱眉,想了想:“那引导网友的人会是谁呢?他们想掩盖什么事情?”
他最近比以往更忙了,泡在网上的娱乐时间也被大大压缩,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周嘉逸的八卦也是被肥肥提醒,才吃上了热乎的瓜。
“啊,要说到最近突然流出来却又立刻消失的事情确实有,而且也跟周嘉逸有那么些关联。”尉川叙说,“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因为这事刚传出来就被压下去了,根本没掀起什么水花。”
“是什么事啊?”
“是关瑞秋和杜一。”
巫辞一愣,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身侧的檀斐:“他们?”
檀斐则看向尉川叙,等他继续说下去。
在入赘豪门后,杜一很快就宣布息影,从此圈内查无此人,再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曾经的银屏经典白衣形象的饰演者。
杜一偶尔会在社交网络上晒晒自己养花种草遛狗逗猫的贵夫生活,似乎过得十分安逸,一晃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就在最近,一则重金求医的小道消息在圈里秘密流传开,而消息的发布者竟然是杜一的妻子,关瑞秋。
据说,杜一突然得了一种治不好的怪病,关瑞秋十分着急,四处求医,甚至不惜在朋友圈许下诺言,如果有人能治好杜一的病,她愿意将财团5%的股份
拱手相让,再附赠一套花园别墅。
由于谢礼太过夸张,关瑞秋的朋友圈被好事者截图投稿,被一个营销号发了出来,随后被其他营销号小范围转载。
不过,还没等这件事掀起什么风浪,那些营销号就通通炸号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周嘉逸的旧账突然被人翻了出来,送上了热搜,网友们的注意力瞬间被更为古怪新奇的灵异事件所吸引,没有人再提关瑞秋夫妇的事情。
“这样看来,拉周嘉逸出来挡枪的人,很有可能是关瑞秋夫妇。”听完后,巫辞做出简单的判断。
尉川叙说:“就目前的线索来看,除了这个,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巫辞窝在沙发里,单手撑住脸,陷入沉思。
如果这个推测合理,那关瑞秋夫妇的动机是什么?
杜一得了治不好的怪病,关瑞秋已经到了朋友圈求助的地步,说明已经不是花钱就能解决的问题。
若能借助互联网的力量,岂不是能更快找到治疗杜一疾病的方法?
为什么又要拉出杜一的好朋友周嘉逸来挡枪,转移公众的注意力呢?
前后举动过于矛盾,怎么想都觉得太奇怪了。
还是说,这对夫妻有什么想要隐瞒的事情?
而檀斐关注的则是另一件事:“杜一得的什么病?”
“这我还真不知道。如果现代医疗都治不好,那要么是绝症,要么就不是单纯的病理问题了。”尉川叙拿起冰美式喝了一口,镜片有光一闪而过,“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接近他们的好办法。”
“是什么?”巫辞好奇地问。
“既然杜一挂了我的电话,说明他非常避讳周嘉逸的事情,直接找他是没用的。他连电话都不愿接,更别说见我们。”尉川叙拿起手机,神态轻松地晃了晃,“我们可以直接联系关瑞秋,告诉她,我们能治疗杜一的病。”
檀斐挑眉:“谁们?”
“我,”尉川叙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又张开双臂,伸向檀斐和巫辞,做了个揽入怀中的夸张动作,“们,我们。”
檀斐轻嗤一声,拇指点点自己和巫辞:“我们。”
然后又毫不客气地指指尉川叙:“你。”
尉川叙:“……”
草,我忍了。
“如果是邪祟缠身而非疾病,这个理由倒是好用。”巫辞没留意这两人之间的拌嘴,他斟酌片刻,转头看檀斐,“您觉得呢?”
檀斐不置可否,只是对尉川叙抬抬下颌:“你先联系看看。”
尉川叙忍辱负重,等的就是他这句话:“OK,那我出去打个电话。”
一听檀斐松口,他马上喜笑颜开地站起来,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了。
透过落地玻璃窗,巫辞看着尉川叙站在街边打电话的身影,忍不住感叹一句:“叙哥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执行力好强。”
“嗯,就是有点烦人。”檀斐拿起从巫辞那里薅来的草莓百利拿铁,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
巫辞一顿,转过头,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檀斐:“檀斐,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问。”檀斐放下咖啡杯。
巫辞犹豫两秒:“我感觉,您好像……不太喜欢他的样子?”
“那倒没有。”檀斐嗤之以鼻,垂下眸,继续喝了口咖啡,“只是觉得他太聒噪了,吵。”
“啊……”这个理由让巫辞轻轻抿了抿嘴,“那,您会觉得我吵吗?”
檀斐动作一停,重新抬起眼,转头看他。
对上檀斐幽深的黑眸,巫辞瞬间变得有点紧张,生怕从他口中听到“很烦”之类的字眼。
好在,檀斐看了他两秒,说了一句:“不会。”
巫辞蓦地松了口气。
随后,又听到檀斐补充了一句:“你还可以再吵一点。”
巫辞:“……?”
已经打完电话的尉川叙正好推门进来,回到了座位上:“在聊什么?”
“没什么。”巫辞立刻回答。
还好他没听到,要是再早几秒钟,让尉川叙亲耳听到檀斐的大型双标现场,恐怕会当场哭出来。
尉川叙如释重负地瘫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搞定。我联系了关瑞秋的助理,说有办法能治关瑞秋老公的病,助理帮我们预约了时间,明天下午两点,直接在关瑞秋家里见。”
“答应得这么快?”巫辞不免有些好奇,“你是用了什么方法吗?”
“我大概说了一下我的身份。”尉川叙有些隐晦地笑了笑,“你知道,有时候,在一些必要的事情面前,家世是最好的通行证。”
巫辞点点头。
确实,如果换作他主动找上门,自称巫师包治百病,很可能会被当成可疑人士,当场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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