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川叙:“……”
檀斐不是没有灵力了吗!怎么连他在外面偷吃菜都知道!
巫辞点头:“记得。”
这件事,果然也有蹊跷吗?
“虽然消息封锁得很好,但我还是顺藤摸瓜查到了。”尉川叙摸了摸自己发红的手背,乖乖拿出手机,找出一张照片,“当年确实有逼死原配的事情发生,但当事人不是周嘉逸,而是杜一。”
“塑料兄弟。”檀斐手里拿着两个装满白米饭的碗,从厨房出来,顺口讥讽一句。
巫辞皱了下眉,伸手接过尉川叙递过来的手机。
虽然昨天看到“丧偶”两个字时,他心里便产生了模糊的怀疑,但亲耳从尉川叙口中听到确认后,还是觉得有些震惊。
“你怎么只打了两碗饭!”尉川叙看着檀斐手里的碗,一脸受伤,“我饭呢斐哥?”
“没手?自己打。”
“自己打就自己打,嘤。”
“再嘤就滚出去。”
无视掉旁边正在吵架的两个小学生,巫辞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认真看着手机上的图片。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旧报纸扫描件上的社会新闻截图,时间是2011年10月25日,标题是《女企业家疑似出轨知名男艺人,丈夫携五岁儿子跳楼坠亡》。
虽然新闻给当事人的名字和具体信息做了模糊处理,但指向性已经非常明显了。
居然还带着五岁的孩子一起跳楼……
没有想到,在关瑞秋和杜一这段看似甜蜜恩爱的忘年恋后面,竟然隐藏着如此血腥的悲剧。
“关瑞秋身份特殊,新闻封锁得很好,这家报社没多久就倒闭了。”尉川叙拿着一碗刚打好的饭,从厨房里走出来,说得隐晦,“杜一那边则买通了媒体,祸水东引,嫁接到周嘉逸头上。可是杜一看起来真的很普通哎,富婆是被鬼迷了心窍吗?”
“等等。”巫辞突然反应过来,“关瑞秋十一年前也有44岁了吧?孩子才5岁?”
“要么是做试管,要么是通过一些非法途径借腹生子。”尉川叙走到桌边,放下碗,推了推眼镜,合理推测道,“如果真是自己生的,高龄得子,关瑞秋怎么会让前夫带着孩子去死呢?”
巫辞没有说话。
他盯着屏幕上的新闻标题,陷入沉思。
尉川叙拉出另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三个大男人围着一张小小的餐桌,原本就狭窄的客厅更显拥挤。
像是被尉川叙挤到了一样,檀斐露出嫌弃的表情,不动声色地往巫辞身边靠了靠。
尉川叙:“???”
我碰都没碰到你!!!你装什么!!!
巫辞没留意到檀斐的小动作,他从屏幕前抬起眼,认真地说:“真有可能是鬼迷了心窍。”
“对了,我昨天回到家,连夜看了下针孔摄像头在杜一家拍到的东西。”尉川叙伸出手,从巫辞手里拿过手机。
他翻了翻,把手机放到桌面上,推到巫辞和檀斐面前:“你们看,这是不是昨天你们看到的那个怨灵?”
尉川叙这次找出来的,是一段录像。
从画面里的景象来看,只有Jack推着杜一的轮椅在走廊上行走的背影,应该是去衣帽间时,藏在尉川叙领结里的针孔摄像头拍到的。
录像一开始只有轮子滚动时的咕噜咕噜声,没多久就响起了对话声,看起来很正常。
然而,在经过楼梯拐角时,录像里的尉川叙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侧身看了过去。
镜头随着他转身的动作移动,在没有被阳光照射到的阴影处,竟然站着一个模糊的黑色鬼影!
尉川叙按下暂停键,将画面停留在这里。
这道鬼影又瘦又长,五官非常模糊,无法辨别长相。
从体型上判断,这是一个男人。
“居然能拍到它?”巫辞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先是看了檀斐一眼,又转头问尉川叙,“昨天你是没有看到它的吧?”
“我没看到,而且当时脑子都冻麻了,也没注意到附近有什么不对。”尉川叙摇摇头,“昨天你们在车上说看到了鬼影,回家以后我就想看看能不能拍到,没想到果然留下了影像记录。”
昨天晚上,他一个人在家里复盘在杜一家里偷拍到的录像,看到这个黑色鬼影时,头皮都奓了。
巫辞沉吟片刻,猜测道:“我昨天还以为它是周嘉逸的鬼魂,现在一看,它有可能是关瑞秋那个死去的前夫,周嘉逸应该还活着。”
难道说,关瑞秋的原配丈夫在去世以后,一直以孤魂野鬼的形态,和他们生活在同一栋房子里吗?
要是这个前提成立,杜一的病情似乎就能解释通了。
但院子里的神像又是怎么回事?
这和周嘉逸的失踪又有什么关系?
“杜一绝不简单,从他信地母神娘娘这种邪神就能看出来,如果没有高人指点,凭他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把那么大一尊地母神娘娘像请到家里来的。”檀斐抱着胳膊,搭在手臂上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如果没猜错,他们家院子下埋的不是一般的镇宅石,要么是一个祭坛,要么是完整的阵法。”
“祭坛?怎么会有人在自己家埋这种东西?”尉川叙噫了一声,“怪不得阴气这么重。”
“在地基里埋祭坛,会影响整个住宅的风水布局,甚至会影响到居住之人,这是一种邪恶的祝诅术。”
巫辞一边向他科普,一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五花肉,却没有放进自己碗里,而是自然地伸长胳膊,将那块肉搁到了檀斐碗里的白米饭上。
檀斐一顿,垂下眸,看着碗里那块五花肉,微微勾起嘴角。
尉川叙如愿以偿地吃到了垂涎已久的蒜香排骨,边啃边问:“这不就是下降头plus版吗?肯定是杜一干的吧,他还信地母神娘娘那种邪神呢,这种祝诅术是不是地母神娘娘教他的?”
“我想,杜一的病,或许跟关瑞秋的前夫,还有埋在他家地下的东西有关。”巫辞吃了口饭,若有所思,“难道,地下的东西,是前夫跳楼前埋的?目的是为了害杜一?”
“也有可能是杜一自己埋的,但如果他是施咒者,为什么生病的人是他?”尉川叙也陷入思考,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巫辞,“小天师,你昨天给杜一的那些符纸,有什么特殊功效吗?”
“我在上面施了一些帮他护住心脉的祝由术。”巫辞说,“就是一些普通的巫医符,有利无害。”
檀斐夹了一筷子菜,漫不经心地插话:“别忘了,那栋别墅里还住着另一个人。”
巫辞转头看他:“您是说,关瑞秋?”
“杜一不可能再见我们了,我们不会再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信息。”见巫辞看向自己,檀斐放下筷子,用手指关节轻轻叩击桌面,“我们应该直接去见关瑞秋。”
尉川叙皱了皱眉:“我来找你们之前,给关瑞秋的助理打过电话,提出想要见关瑞秋一面。但是她助理反应和上次大相径庭,死活不让我们见她。”
“关瑞秋的助理,是杜一的人?”巫辞判断,“他害怕我们见关瑞秋。”
看得出来,关瑞秋是杜一的软肋。
难道说,关瑞秋身上,有什么秘密,是杜一不想让他们发现的?
“他不让见我们就不见?”檀斐冷笑一声,“直接去堵。”
“好嘞,神说动手就动手。”尉川叙又叼了块排骨,“能不能先吃饭啊?菜都凉了,我快饿死了。”
-
吃完午饭,出门前,尉川叙又给关瑞秋的助理打了两个电话,但那边一直是忙音。
好家伙,这下连电话都不接了。
檀斐没穿尉川叙给他带的新衣服,还是穿着巫辞给他买的。
因为今天不像昨天那样正式,巫辞也穿得简单。
离开巫辞家,尉川叙让他们两个走在前面,自己则拿着DV跟在后面录像:“我刚才通过别的方式打探到了关瑞秋的行程,她现在在公司,等下我们直接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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