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再这样下去,他的腰就该喷云南白药了……
“可是,是你先摸我的……你得负责。”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否认三连。
池醉气定神闲:“你是你有你胡说。”
他懒洋洋地抱着胳膊,站在洗浴间门口,堵住了薄冰的去路。
薄冰挣扎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跟池醉做个约定。
“打个商量,一周两次,多的没有。”
“不行,五次,不能再少。”
“最多三次。”薄冰率先让步。
“三次半,”池醉一摸下巴一思考,“还有半次听天由命。”
薄冰:“……”
一时开荤一时爽,doi老腰火葬场。
“到时候再说。”
池醉笑眯眯道:“好,我会一直记着的。”
他在“一直”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薄冰觉得自己的腰又隐隐作痛起来。
夭寿啊……
两人吃饱喝足之际,门铃声再度响起。
池醉透过猫眼,刚好对上红毛可怜巴巴的神情。
他开门,斜倚在门口问:“什么事?”
红毛腆着老脸期待地搓搓手,语气忐忑:“能……能给点吃的吗?”
边说,他还边陶醉地耸了耸鼻尖,似乎沐浴在了食物的芳香中,一脸神清气爽。
池醉&薄冰:“……”
“不能,”池醉冷漠地关门,“没吃的。”
“别别别,”红毛赶紧用身体卡住门缝,“你们肯定有,让我进去说、进去……”
“没什么好说的,让开。”
这时,薄冰的声音响起,对红毛而言仿佛天降救命稻草:
“让他进来。”
红毛如蒙大赦,心下松了口气。
池醉这才靠到墙边,让他进房。
“都吃完了,没你想要的,”薄冰正在房间内踱步消食,小腹不明显地鼓起一块,看得红毛很是羡慕。
“那、那我未来几天能拥有吗?”
池醉抬抬眼皮:“凭什么?”
红毛小声:“可以组队。”
“两个王者带一个废铁?”池醉笑着问,笑意却不达眼底。
红毛:“……”
虽然事实是这样的可也不用这么大声地说出来吧,太伤人了呜……不是王者,好歹也算得上青铜啊!
“其实也不是不行,”薄冰思考一番,给了透心凉的红毛一点希望,“但我们带你,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红毛双眼一亮,整个人精神抖擞。他知道,表现自己价值的时候来了!
“我的运气很好,不,不是很好,是特别特别特别好!而且我的能力可以帮你们分辨出那些东西。”
“你也发现了?”
红毛点头:“我又不是傻子,上船那么多天,怎么可能没人出事。这样一想,我上次吃饭的时候就看了一下,结果……”
他露出一个恶寒的表情,这才接着往下说:
“我就往前面瞥了一眼,真的一眼,就看到我对面那人脸上全是黑色的鱼鳞!我滴妈,我当时一口饭就吐出来了……你们知道吗?一个鱼头对着你,盘子里全是蛆……”
“够了,画面不用形容得那么详细。”薄冰面色难看地捂住胃部。
“之前吃的东西应该是干净的,”池醉拍拍他的背,又投了个犀利的眼神给红毛,“说重点。”
红毛呼吸一窒,讪讪地住了嘴:“不好意思,这几天把我憋狠了,我实在不敢跟别人讲……我还看到不少人和那些玩意儿勾肩搭背的,实在瘆得慌。”
“你刚刚说,黑色的鱼鳞?确定是黑色?”池醉皱起眉头。
“对,”红毛环顾四周,眼尖地瞥到墙上的油画,“跟你们油画上的差不多,诶……等等,怎么变色了……”
“什么变色?”
“你们俩都看不见吗?这张画上的鱼尾巴,从黑色变成了蓝色……等等,是半黑半蓝!”
“什么?!”池醉神情一凛。
他脑中有无数条线索飘忽而过,却始终无法汇聚到同一个终点。
鱼尾颜色的变换,又代表着什么?
看样子,还是得找个时间登上第五楼,那里一定藏着解开谜底的关键线索!正如薄冰所说,或许是过去事实的重现……
池醉转向红毛:“带着你可以,不过你必须时刻注意鱼尾的颜色,一有变化,立即跟我们讲,做的到吗?”
“没问题。”红毛兴奋地比了个“ok”手势。
“还有,你不是恐同吗?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是我们。”薄冰显然还记着身高那件事。
“这个……”红毛尴尬地笑了两声,挠头,“其实我觉得你说得挺对,恐同即、即那啥。”
“至于跟着你们,是因为从小到大我的第六感都很强,从登上这艘游轮起,我就一直很不安,直觉告诉我,我可能会死在这个副本里。直到和你们俩发生接触,那种不安的感觉奇迹般消失了,我百分百肯定,你们俩绝对是大佬。”
“这样吗……”薄冰又问,“那你有没有在晚上听到过歌声?”
红毛疑惑地摇头:“我都是一觉睡到自然醒,可舒服了。”
池醉:“……”
他无情地把红毛提起来,跟老鹰提小鸡一样提着他往门口走:“你可以滚了。”
红毛:“……”w(°o°)w
正在这时,游轮突然一阵颠簸。
池醉踉跄了几步,把红毛放到一边:“怎么回事?!”
薄冰没站稳,膝盖刚好磕到床沿,跌在床上。
他难受地摇摇头,吃的太饱,整个腹部又突然压到床上,刚刚那一下差点让他吐出来。
池醉正准备跑到阳台上一探究竟,游轮的颠簸力度却猛地变大,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连他都差点没站稳,红毛已经撞上房门,痛叫起来。
而这一下还未平息,更猛烈的一下随之而来——
由于惯性,房间里的东西全部向左倒去!
质量轻一点的,如茶杯、烧水壶,全都被掀翻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碎裂声。更甚者,连茶几都飞起来,狠狠撞上不堪一击的玻璃门!玻璃门霎时如蛛网般皲裂,细小的玻璃渣子飞溅……
池醉反应极快地扑地,滚到床的夹板边,薄冰也顺势一个翻身,伏在他身后。
床的高度巧妙地为两人提供了一个避风港。
但很快,随着船身更大力的晃动,两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重重地撞上洗浴间的墙壁。
更糟糕的事情接踵而来!
床竟然也被掀起!毫无预兆地飞起,直袭两人头部!
该死!池醉猛地拉过床头柜,搁在自己和薄冰身前,借此形成一个三角,减缓床的冲击力!
红毛躲在门口看得心惊胆战。
他在两人身后,除了以头抢门之外,一点玻璃都没溅到,更没有被床砸这种“好运”。
突然莫名庆幸自己的运气值……
池醉一回头,刚好瞥见红毛嘴角那浮夸的想入非非的笑容。
趁片刻安稳,他拉着薄冰,用力从狭小的角落抽身,接着对红毛露出“友善”的微笑:
“到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红毛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什、什么?”
他很快就知道自己唯一的作用到底是什么了——
被池醉挡在身前用作人肉盾牌时,红毛内心是绝望的,甚至带了点后悔。
万幸,欧皇之力所向披靡,船身平稳了一段时间。
池醉探出半个身子,望向不远处。
天空起了大雾,一切都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浓雾里有歌声传来,悠远幽怨、摄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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