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池安做了很多令人发指的事情,她始终没能得逞,池醉也始终忍让着自己照看长大的妹妹。
直到那天,池安彻底发了疯,妄图将他推进别墅里的水塘,却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自己跌了进去,最终因肺炎引起的高烧一命呜呼。
池醉说不清自己当时的感受,他遭到了池斐然和林暖的怒斥、责骂,他们甚至对他说:
“茵茵要你下去,你就下去啊……”
“你身体比她好,下去也没事的……”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是我们的宝贝茵茵……”
池醉从那时起才真正发觉,他一直以为的家其实根本就不存在,池斐然和林暖恶心虚伪,而他不断保护的妹妹,也是那样自私薄情。
她已经被宠坏了,从小到大,不管她要什么,池斐然和林暖都会给她弄来,以至于健康的身体成了她唯一的执念,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幌子,她甚至能这样对从小宠她到大的亲哥哥。
池醉当时的心情就跟有人往他头上泼了盆冰水似的,遍体生寒,冷意刺骨。
也正是从那时起,他不再把池安当成妹妹——
池安同样抛弃了他。
甚至比池家夫妇更无情、更冷血。
回忆结束,池醉惋惜地摇摇头:“本以为你的骨头都快化灰了,没想到你还能从坟墓里爬出来。”
“对啊,”池安咧开嘴,声音逐渐尖利,“把你的身体给我!”
但她并没有攻击池醉,而是阴森地笑了两声,瞬间消失在雾气中。
两边的雾气渐渐合拢,将池醉包围,池醉顿感不妙,可来不及了。
被雾气包围后,他的头脑昏沉起来,恍惚间,手脚不受大脑控制,强行带他走回了身后的别墅。
那里的场景已经焕然一新,变成了他和薄冰在休息区购买的小家。
池醉还没走到门口,就晕倒在了庭院中。
雾气悠悠的转着,意识越来越模糊……
另一边,薄冰强忍痛意,右手即将触碰到蔷薇花印记时,手却被狠狠弹开,又三朵花瓣进入了皮下的血肉。
薄冰捂住血肉模糊的右手,神情难得出现一丝慌乱。
情况又恶化了。
但他来不及纠结那么多,因为池醉突然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不是池醉。
他像被冻住的人回暖那样晃了晃四肢,脸上溢满得逞的笑容。
薄冰拿出铁饼,全身摆出防备的姿态。
床上那人摇着头站起,活动了一下手腕后道:“有身体的感觉可真好。”
他似乎才发现薄冰般,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随即目露痴迷:
“你是池醉的朋友吗?那你也做我的朋友好不好?跟我玩,不要跟他玩,没人喜欢他,大家都喜欢我。”
薄冰看都不愿看这个顶着池醉壳子的怪物,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恶心。
他只是神色淡淡地吐出四个字:
“滚,你不配。”
大概是没料到他如此冥顽不灵,对方的神情立马变了,天真的表皮褪下,露出恶毒的内里。
他阴笑道:“既然不和我做朋友,那你就陪他去死吧!”
薄冰避开他的攻击,视线一直落在对方的左臂上——
那花并没有完全钻入皮肉之中。
因此他知道,池醉一定还活着,该怎样唤醒他?
这边两人大战,那边池醉却在一片柔软中苏醒。
“醒了?”他睁开眼,穿着围裙的薄冰映入眼帘。
“嗯……我怎么了,怎么感觉晕晕的……”池醉艰难地撑起身体,顿觉浑身疲惫。
薄冰嗔怪道:“你忙着联系宾客,累倒在家门口,还说呢!”
“联系宾客?什么宾客?”池醉一脸懵逼,自觉摸不着头脑。
“结婚的宾客呀!宿琬,郝运……”薄冰扳着手指一一数过。
池醉打断他:“等等,谁结婚?”
薄冰惊骇地瞪大双眼:“当然是我们俩呀!你三天前才跟我求婚,你忘了吗?”
池醉:“……”
我一定是还没睡醒。
于是他闭闭眼又躺了回去。
就当是一场梦,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
个屁!
结果薄冰又把他摇醒了:“阿醉,你到底怎么回事?”
池醉觉得耳朵大概出现了幻听。
“咳咳,你……”他这才发现薄冰脸上有了表情,“你的面瘫治好了?”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不是早就好了吗!”
“额……那现在是什么时候,游戏呢?”
“我们已经出了游戏,不用再进副本了,”薄冰担忧地拭了拭他的额头,“你到底怎么回事?出游戏后,你说喜欢我,跟我求婚,我答应了……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池醉摇摇头。
“哼,不记得就算了,我去做饭!”
薄冰离开了房间,池醉看着他的背影,尝试着去想很多事情,脑子里却仿佛有一团迷雾,让他什么都记不起来。
他只记得他和薄冰走出了“女人村”,然后呢?
池醉拍拍脑袋,一点头绪都没有。
按照他的性格,喜欢也是放在心里,他竟然会跟薄冰求婚?
他是那么注重形式的人吗?!
池醉失笑,怕不是搞错了。
他走下楼梯,发现薄冰已经烧了一桌好菜,喷香喷香的。
“你还会做饭?”
薄冰围着围裙点点头。
他的腰线细长优美,别说围着围裙,光是人站那儿,小小醉都能肃然起立。
可现在池醉看着薄冰,心中却没有半点欲念。
怎么回事?
他渐渐察觉到一丝不对。
游戏真的结束了吗?他真的回到休息区了吗?
看着薄冰微笑的侧脸,池醉心中的怪异感久久不能散去。
就当是一场梦,期中让我很苦痛~
今天流量真的太差了,暴风哭泣
第50章 双生一体(7)
到了晚间,池醉和薄冰躺在一张床上时,他更觉情况有异。
为什么对方被子下的腿老是勾来勾去,动不动就扫到他身上?
池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裆鸡立断”四个字。
他猛地吓出一身冷汗,只希望时光倒流,回到对方还是个面瘫的时候。
毕竟自己面前这个薄冰,他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有些……
矫情?
对,矫情的过了头。
池醉忍不住怀疑人生:自己的品位自己最清楚,他会喜欢这种人?
如果是之前的薄冰,倒还有几分可能。
在他印象里,小薄饼虽然外表面瘫,看上去不近人情甚至冷漠,可他的内心温柔而富有激情,头脑睿智,做事有分寸懂进退,浑身上下写满“修养”两个字。
而且他很矜持,也很被动,绝不会做出这种近乎勾引的事来。
池醉往床边挪了挪,背对薄冰,不光是他,连小小醉都毫无反应,似乎对如此明显的勾引视若无睹。
“今晚不做吗?”委屈的声音响起,身后人伸手,修长光滑的手臂勾住池醉的脖子,温热的呼吸轻吐在他的脖颈间,掀起阵阵鸡皮疙瘩。
“不做,”池醉根本抑制不住内心泛起的不适感,他干脆跳下床,飞快地奔出房门,“今晚分房睡吧。”
门“啪嗒”一声关上,连带那张脸也消失在眼前,池醉竟莫名感到庆幸。
他总觉得自己的鸡儿成功保住了。
但他没看到,在他背对身后人关上房门的一刹那,那人突然露出怨毒的神色,神情扭曲,嘶哑诡异的嗓音在房内回荡着。
“还是不行吗……”
而另一边,薄冰仍在与占据池醉身体的怪物苦苦缠斗。
单从武力值而言,他不是池醉的对手,且为了不伤害池醉的躯壳,他并没有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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