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后退两步,转身往电梯口走去。
“不用说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抱歉抱歉抱歉,被寒流创了一下感冒到头疼欲裂ing,再加上腱鞘炎犯了手疼,担心我的存稿箱……
先把这这一段更了再说,怡情一下,不伤身~
第90章 我很害怕。
周延靠着身后的金属墙壁,默然良久,仰头坐到地面上。
谢予安离开的脚步声很清晰,每一下,都仿佛是在宣判一场没有期限的徒刑。
一直到消失不见,周延知道他离开了。
周延讨厌这个地方,太冷了、太安静了。
他忍不住想,其实……当年吸引谢予安的或许也不是真正的他,而是那个出身优渥、谦逊沉默,就读于联盟中央军校的、满脸写着傻白甜的年轻学生。
如果可以,周延愿意一直扮演这样的一个角色。
以周延为中心,无声的能量波动一层层泫然而出,像是一场悄无声息的洗劫,直接席卷整间地下空间,而后被周围重重叠叠的能量隔离层阻挡在了原地。
这里是为他量身定制的“监狱”——周延自己也心知肚明,一他失去控制,瞬间爆发的能量可以把方圆数十公里夷为平地。
周延闭上眼,彻底放空了自己的意识……那一瞬间无数个恶劣的想法从他的心里冒出来,又被他自己咬牙压了回去。
那个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蛊惑:只要你想,你现在就可以把他抓回来,这世界上没有人拦得住你。
你可以把他留在身边,找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不再让任何人窥视他、分走他的注意力,那样他就只属于你一个人。
不可以……
周延十指插进自己的头发里,深深深呼吸,反复告诫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
周延听到一身非常清晰的“咔哒”声,于是迅速抬眼,锁定了声音的来源。
昏暗光线下,电梯门缓缓推开,露出一道人影。
去而复返的谢予安步履缓缓地走了过来,他站在地下室用来采光的窗前,冷漠无情的灯光穿过他的后背,把他的影子投落到了周延面前。
周延眼睫一动,抬起头来看着他。
“我觉得,我们都坦诚一点吧。”
谢予安从裤兜里掏出两样东西,“噼里啪啦”直接丢到地上,随后径直解开衬衫的纽扣,把那件皱得见不了人的衬衫也丢到地上。
“其实我们都应该坦诚一些。有很多事你从来没向我开过口,我也没跟你交代过,那我们都有错。”
“今天正好,抽空来说一说。”
周延如同应激一般地对着“坦诚相对”这四个字一哆嗦——谢予安看着他的目光沉得像是夜色下的水,看得周延那根神经总是若有若无地吊着。
然后他抽出皮带丢到地上,这个东西的金属扣在地面上敲击出“哒”的一声响。
然后周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竟然是这个意义上的“坦诚相待”?
周延脑子里忽然轰的一下。
其实真正了解谢予安的人才会知道,当年的联盟军校优秀毕业生,军事素质稳居第一的谢司长,在学校最擅长的不是军事指挥,都是狙击。
真正万里挑一的狙击手,他拥有绝佳的耐心还有一击必杀的勇气。
谢予安屈膝跪下来靠近周延,骤然之间迫近的、向导柔和的信息素和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气息却像是来自敌人蛰伏伺机的审视,让周延难以忍受地紧崩起来,竟然有了一点想逃跑的冲动。
“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平时弯弯绕绕的心思就很多,所以同类相斥,我不太喜欢心机太重的人,尤其是长了嘴不会说话那种。”
“看着我——”
这个话说得很重,谢予安看到周延明显逃避的眼神,干脆拎起周延的衣领把他怼到墙上。
他另一只手略微用力托起侧脸,让周延直视他:“你真是小公主?心里有事不知道好好说,没事找事就可以了?”
周延眼眸一动,下意识想要解释:“不,我只是……”
谢予安语气却柔和了下去,好像是反问自己一样,轻声道:“是不是因为,我……我是不是经常让你难过?”
“我让你很没有安全感,是不是?”
这个问题,足以让周延无言以对。
谢予安却已经了然。
“先不说这个,做点儿正事,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如果是四年之前,的谢予安可能永远不会明白什么叫那个土到了家的“感情总是让人进退维谷。”的说法——但是时至今日,骄傲如谢予安和周延,都不约而同地被这句话捅了个皮开肉绽。
谢予安近乎于温柔地看着周延:“可以吗?你……想要吗?”
周延的大脑宛如处在在一片烈火焚烧的废墟之中,几近嗡鸣,缓慢地反应着听到的话,却又难以自抑地沉溺于谢予安危险的气息之中。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从来没有想要求你什么,我是说……”
谢予安直接上手捂他的嘴。
周延喉咙上下一滚,他显然也知道自己从来就没有办法拒绝,于是他说:“……想。”
得到满意的答复,谢予安低头,和周延额头相抵,在一个无比缱绻缠绵的距离,周延感觉到他轻轻笑了起来。
地下室里面是没有恒温系统的,所以谢予安的手指带上了中央城雨夜的微凉,摸到周延腰腹之下的时候,很轻松地让周延一激灵,跟着颤栗起来。
“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来?”
谢予安扯开他的上衣下摆,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在周延的侧腰,他听起来一点没开玩笑,好像很愉悦的模样。
周延长长呼出一口气,立马坐起身,直接利落地扯掉了上衣,也学着谢予安丢到一边。
谢予安伸长了胳膊把刚才丢到一边东西摸过来,直接用牙齿咬开塑料包装。
周延还是年轻,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就要开始升温,脸上都隐隐发红,目光从谢予安手上一闪就过,愕然道:“这是……哪儿来的?”
他们家里绝对没有这个东西,因为他虽然有贼心,但是一直没付诸行动。
“医药用品……夜间紧急配送。”谢予安眯起眼,说:“不然你以为我干什么去了?”
——先不说夜间配送那高得令人发指的人工费足以轻松干出去这俩正经公务员任何一个人的半个月工资,就说如此意义重大的一项救急保障制度竟然让这两个人用来做这种事,简直大逆不道。
“唔。”谢予安捻了捻指尖滑腻的液体,心道还挺省事的。于是他看向周延,意有所指:“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周延的呼吸跟着这一句话一窒。
他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他不是没有幻想过,但是现在发生的还是有一些太超过他的想象了——周延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堆上面烤,他身体之中的温度升得太高,足以把他整个人烘干。
周延手足无措地被俘获了,他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来应对,以至于耳边甚至有些嗡鸣,莫名其妙的巨大响声撞击着他的耳膜,所以谢予安在他耳边说话的时候,周延险些没有听清。
然后谢予安好像说了句什么,握住他的手指,手把手带着他,像是探索一片陌生的精神领域一样,探索……他的身体。
周延彻底沦陷了。
他所有的本能、深入血脉的占有和掠夺的基因,都在同一时间沸腾了起来。满地冷光之下,在一众冰凉的机械之中,只有对方的体温能够被感知。
向导的精神网犹如一片看不到边沿的汪洋,温柔而又不容拒绝地开始朝着周延的精神领域入侵。
然而周延甚至没有任何犹豫,就完全向谢予安开放了精神领域的所有权限。
谢予安低下头,因为忍耐所以唇角微微发颤,颤栗的呼吸宛如压在一根细细的弦上,难以为继地背负着潮湿的水汽和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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