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你们多半听说过,北美大区弗雷德里克家族知道吧?全联盟最硬的军火商……”
彭阳:“?”
卜子平:“……”
“这位贵客就是弗雷德里克家族来的,具体不知道是谁,但是也不重要,主要是我们这边自由港湾的人想搭上这条线。”领班神神秘秘地说:“再据说啊,都是小道消息,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一家子人虽然有钱有势,但是都有病!说不好就是什么家族遗传病呢,我看玄乎……”
“哦。”彭阳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周延是微服私访的公子哥了,于是点头赞同道:“那我也觉得是挺有病的。”
第98章 他们在抢你?
轻缓的乐章忽然响了起来,如同唤醒夜晚的钟声。
随后,两个人一左一右推开华丽的木门,将今晚的客人迎了进来。
入眼男女老少全都是打扮考究,或者独身或者带着舞伴,带着热闹的玩笑声一起涌了进来。
卜子平与彭阳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怎么所有人都带上了面具?!
卜子平摇了摇头,端起一碟香槟杯,跟着其余几个侍者一路散开到宴会厅的另一侧。
彭阳心里有点不祥的预感。
他被分配的任务是要守在酒水台旁边,随时满足宾客们的需求,所以不需要来回走动。
突然,所有人的目光同时朝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
一道身影如同桃红柳绿中唯一一抹浅色一样,虽然姗姗来迟,但是还是同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彭阳顺着往那边一扫。
只见最后从门口走进来的是一个修长挺拔的年轻人,只简单穿了白衬衣黑西裤,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装饰物。
他甚至没有系上领花,简直和这个富丽堂皇的宴会厅有些格格不入。
这个人脸上同样戴着面具,直接遮住了整个上半张脸,只留下一截精巧的下巴和形状优美的嘴唇。
那年轻人仿佛对别人的注目礼司空见惯,面色冷淡地踱步到了酒水台之前,面具之下,剔透的琥珀色眼瞳和彭阳对视,随后微微一笑。
彭阳:“……?”
虽然但是,就算是眼睛颜色不一样,彭阳还是觉得这个人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谢了。”年轻人伸出手,在玻璃杯璧上轻轻一敲,随后端着酒杯走了。
彭阳艰难一笑:不是你没说你是这么出场的啊!
“看什么看?!傻了吧你?”领班忽然凑上来,在彭阳胳膊上一拍:“知道这是什么人吗你就敢盯着看?命不要了?!”
彭阳神情恍惚:“……是、是什么人?”
“这是个钢琴师,在九湾也算是小有名气,不过长得确实是不错……”领班恨铁不成钢:“据说是欧阳公子看上的人!追他做小情人呢!”
这个欧阳公子彭阳倒是知道,是这家代理公司政府方投资人代表……的儿子,非要往简明扼要的方向说的话,是个混吃等死无恶不作的二世祖。
不过……谁的小情人?!
彭阳这辈子没这么佩服过一个人:”是吗……对不起,我脑子有病。”
“彭阳。”忽然,通讯器中传来卜子平的声音:”已经核实过了,在场没有可疑的人,那个所谓的老板也没有出现。”
“收到。”彭阳扫过宴会厅中的一众人,转头面向领班,表情痛苦:“哥……我忽然觉得有点心慌,感觉一会儿得被人追着砍死,我能上个厕所吗?哥你替我顶我一会儿?”
领班还以为他是被吓的,满脸嫌弃:“瞧你这点儿出息?去去去……五分钟啊,赶紧回来!”
彭阳说了两句告饶,转头从角落绕出了宴会厅。
前脚离开了其他人的视线,彭阳快步穿过宴会厅外部的狭长走廊,一边走一边打开了小型干扰器防止游轮上的监听系统,给谢予安发了一条通讯,说明目标任务并没有出现。
谢予安在窗前的椅子落座,抿了一口杯子里澄亮的液体。
看来他们还不够分量请出那位所谓的大人物。
谢予安转头把杯子搁在一边,还没起身,就感觉身后一股混合着香水和酒精的味道靠了上来,随后一只手掌不轻不重地按在谢予安肩头,不允许他离开。
响起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声音,但是估计不是特别的清醒,咬字有点不清晰,炸呼呼地问道:“你就是那个钢琴师?”
谢予安没有转头,只稍微一点头:“是我。”
“长得、长得是不错……难怪欧阳华那孙子这几天追在你屁股后边儿跑。”
从这个视角,只能看到对方打理齐整的后颈和线条完美地侧脸,脖颈的线条让白衬衣的领子一勾,越是禁欲就越是叫人心痒。
于是这人“嘿嘿”笑了两声,有些狎昵地凑近了,在谢予安耳边道:“你是不是看不上他啊?那简单,你跟我就行了,我保证欧阳华不敢再来找你!怎么样……”
“是么?”谢予安有了点兴致,稍微一偏头,挡开了那只搭在他肩头的手:“您怎么称呼?”
随着偏头的动作,掩藏在面具之下,一双狭长优美的眼睛带笑,偏偏瞳色很浅,清透得仿佛不带一丝心机。
“我……你竟然不认识我?!”对方愣了一下,脸上涨得通红,还有些不满:“我是……你知道我爸是谁?我爸可是这公司的董事!这九湾市谁不认识我,我看你就孤陋寡闻!”
但是大家对长得漂亮的人都要宽容一些,他道:“不过没事儿!我请你喝酒,这不就认识了!”
“那算了。”谢予安脸上笑容忽然消失,随后站起身,直白道:“抛去身份不谈,你长得就不太符合我的胃口。”
那人:“?”
谢予安一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你什么意思!给老子站住——”两秒之后,这人如同遭受奇耻大辱一般,蹭地跳了起来,隔着一堆桌子椅子就要伸手抓谢予安:“给我站住!”
“哗”一声,桌子被推倒在地,满桌酒水杯具瞬间倾倒下来,砸了个稀碎。
巨大的响动甚至盖住了音乐声,瞬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谢予安十分抱歉地一欠身,往后退了半步。
那男的瞬间更生气了,喝进去的酒差点变成蒸汽从眼睛鼻子冲出来,踩着满地的碎片就冲向谢予安,喊道:“不就是个赔笑的玩意儿吗?装什么装啊?真把自己自己当回事儿了?!”
“老子告诉你!今儿你不跪下来求老子喝一杯酒,这事儿没完!!”
“哟?那边怎么回事?”
“那谁知道啊?”
角落里,一个穿着白西装、打扮得人模狗样的的年轻人显然不怎么在线,原来一直在端着酒杯听周围的人胡咧咧,心不在焉的偶尔搭上一两句话。就连刚刚那边的响动都没引起他的注意,好像一直挂着什么心事一样。
“欧阳?那不是你的人么?你不管管?”
听到朋友们说,他才打眼往那边一看。
就这一眼,欧阳华血压瞬间奔上一百八:“!!!”
他连杯子都没来得及放,直接就推开身边的人冲了过去,什么狗屁形象啊礼仪啊完全顾不上了,一边跑一边喊:“干什么呢?你这傻逼冲谁狗叫呢?!”
其他人一边懵逼一边兴奋地转着圈打听:“怎么回事?”
“你傻啊?!莫杰调戏那人是欧阳公子还没上手的小情儿,新鲜着呢!”
“嘿,这两个人干上了!”
“您……我……”欧阳华挽起袖子,紧张得打量了谢予安一眼,快要在心里给自己一家老小选好骨灰盒的款式了,他觉得死也要拉个傻叉一起垫背,于是一拳轰向莫杰脸上:“你特么眼瞎啊?!不认识人?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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