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因为这个事情常委会下午安排了一个会议,秘书两分钟之前过来问你能不能出席。”
他态度太自然了,反而把谢予安搞得有点愣。
“确认出席。让秘书提前一个小时通知我,告诉李保罗,会议结束之前我处所有人员不接受上级部门质询,不接受监察处询问。”
“好。”周延很自然地点了下头,又问:“早上想吃什么?”
谢予安:“……”
他按了按眉心,道:“周延。”
谢予安很少这么叫他的名字,周延有点新奇地挑起了眉。
“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今天之内我会把你的调职令退回去,我说过别在我这儿下功夫了,没有用的。”
花花察觉到谢予安冷淡的态度,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又小心地转头看了看周延,不敢说话。
但是周延竟然笑了起来,两步上前来,抬手就要往谢予安脸上摸。
谢予安拧眉仰头,还没来得及躲避,周延竟然就一把搂着他的后脑把他捞了过来。这人贴在他耳边,亲昵地碰到谢予安的唇角,笑得很混账:“我保证,你今天会很需要我的,指挥官。”
温热的呼吸贴上来,谢予安一脸“你小子今天吃错药了吧?”的表情,抬手就要把周延推出去——
但是没成功。
谢予安轻轻握了一下手指,脸上风云变幻莫测,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问道:“……这医院确定是有资质的么?”
“医院冤枉死了。这类神经麻痹毒素代谢很慢,短时间之内容易出现四肢无力、思维缓慢、心律不齐的症状,我刚刚去问过了,都是正常的。”于是周延眼睛一弯,碧绿的眼瞳中满满都是狡黠:“所以指挥官,现在就算是要退回我的调令,都要我帮您打开邮箱,明白吗?”
谢予安冷冷地看着他:“…………”
两厢对峙,气氛冷凝。
就在花花以为第一次父母之间的大战下一秒钟就要彻底爆发的时候,“扣扣扣”三声谨慎的敲门声响起来。
花花立马跳起来:“有人来啦!”
周延一把就把只有巴掌大的量子兽按了回去,然后满脸自然地在谢予安森冷的目光之下去开了门。
门外秘书压低了声音:“谢司醒了吗?”
“刚刚。”周延接过了秘书手上的东西,道:“请进。”
秘书连连点头,轻手轻脚地进了门,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到底谁是老板的秘书?怎么这个小同志看起来比她还要熟门熟路?
周延接了东西放在一边,顺手拎着花花的耳朵,带上门出去了。
“长官。”秘书在隔了谢予安两步的地方站定,下意识地站直了,道:“刚才常委会派人过来,说是中央城警署那边过来,主动申请了协查本次事故。”
“常委会的意思是……警署那边只有一般级别的武装力量,实际上确实是无法应对这类特殊事故,所以……”
谢予安了然:“打算丢给我。”
秘书一脸为难:“是……”
半小时之后。
秘书和司机一起站在车边,终于等到了换好了衣服吃完了早餐收拾得干净清爽的顶头上司——
百无聊赖的秘书小姐转头一看,差点就这么把眼珠子瞪了出去:“???”
但是是被抱下来的!
秘书心里登时咆哮道:小同志你好大的胆子老虎头上你都敢冲上去撸的!!
不用说了司机的表情跟她不相上下,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都在考虑着掐对方一把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但是两个当事人显然非常淡定。
下午还有会议,秘书带过来的自然也是正装,周延把谢予安抱上了车,还非常细心地把军装外套搭在谢予安身上。
谢予安头也不抬,靠着椅背平静地注视着前方,看上去宛如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
只要花花高高兴兴地从周延的肩头溜到前排,给司机和秘书小姐挨个打招呼问好。
这氛围实在是有些古怪,秘书战战兢兢地把手里的电脑递过去:“长官,这是有关昨天事故的所有报告。”
谢予安眉头一跳,这边周延已经伸出手把东西接了过去:“我来吧。”
只见周延把文电脑接过去,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把谢予安搂过来,然后另一只手替他翻起屏幕来。
“从哪儿开始看?”
“……”谢予安闭了闭眼,咬牙道:“你别蹬鼻子上脸。”
周延“嗯”了一下点头:“不看这个?那先看看验尸报告?”
谢予安:“…………”
秘书:“……”
司机:“……”
原来……他们的老板还可以这么娇弱的吗?
“死者叫张帆,男性,34周岁,是一个海洋保护运动协会的发起人。探测型向导,但是向导能力开发程度不算太高,最多B等级。”
周延道:“当时我们清理了现场所有的波西尼亚海草才注意到这具尸体,虽然我没时间把他带出来,但是我顺手套了一层能量保护,所以尸体损毁还不算严重。”
“基因检测的结果显示,这人的量子兽就是波西尼亚海草。”
“啊?”秘书问到:“那就是说昨天出现那个不明生物,就是它的量子兽实体?”
谢予安嗤笑一声:“扯淡。”
“那玩意儿要是这人的量子兽实体,其他人干脆一根绳子吊死算了。”
那一只波西尼亚海草量子兽体型不用估算,根本就不是B等级向导应该有的,而且从昨晚看来几乎都有一定的自我意识了,根据已知的人类进化水平评估,至今还没出现过能够脱离主体意志生存的量子兽。
秘书连忙:“……哦哦。”
谢予安问道:“他的向导能力是什么?”
“预测型,这个能力还比较特殊。”周延滑了一下屏幕,来到排列了一长串科研成果那页:“植物精神共感——就是凭借这个能力,这人在海洋生物保护领域有很大的名气,算是一个知名的海洋植物学家。”
谢予安习惯性地想屈起指节抵住下颌,但是抬了下手才感觉到不对劲,遂立马放弃。
“脑部感染,这又是怎么回事?”
秘书道:“鉴定那边给出来的结果,这个人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损伤,但是就是脑部组织严重感染,况且脑部积水和脑组织缺失、死亡的情况异常严重,初步判断这就是主要死因。”
“脑组织缺失?”谢予安敏锐道:“这么严重的损伤按道理说这个人应该早就死了,他的死亡时间确定了吗?”
秘书道:“具体的死亡时间还在等待解剖检验报告。”
“再给我整理一份他前面半年的行程报告。”谢予安道:“越详细越好。”
“是。”秘书伸手,把电脑接过去。
眼看前面就是军委办公大楼,专车减速,靠近了荷枪实弹的守卫守卫的大门。
谢予安如冰似雪的目光落在周延脸上,一言不发,那意思是如果你让我丢人丢到了工作单位的话,我保证你活不过今天晚。
“放心吧谢司。”周延满脸无所谓地下车,绕到谢予安这边拉开了车门:“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一定偷偷把你偷渡进会议室,不会有人看见的。”
谢予安:“……”
根据他这么多年来倒霉的经验和出门喝个酒都能碰上恐怖袭击事件的实例来看,这句话多半有鬼。
于是果不其然的,这种感觉在被一路抱进了大厅看到电梯上那一闪而过的楼层数字的瞬间达到了最大,谢予安瞬间额角青筋直跳:“周延……”
“嗯?”
“你赶紧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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