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着装是最为简单的白,除了十指被涂黑的指甲以外,浑身上下只有零星几处小饰品拥有着其他颜色。明明身为亚洲人,他的皮肤却远比白种人还要苍白。似乎是因为白化病的缘故,他的一头长发也是同样的色彩。
“只不过是稍稍离开了一会儿,没想到有不知名的老鼠造访。”面对这位身份在他意料之外的入侵者,多年来从来都是这副打扮的涩泽龙彦走上前来,率先开口道。
“是不是老鼠可不好说,这可是那个人的自称。”津岛修治的声线稍显暗沉,语气中夹带了些许微不可查的嘲讽。
毕竟他所扮演的是太宰治,根本不可能会对魔人有任何好感。
“涩泽龙彦,想要堵到你真不容易。”很快进入角色的青年嘴角微微挑起,眼眸中流露出意味不明的光芒,“龙头战争结束以后,六年没见了吧。”
“太宰君。”
很快回想起了对方身份的涩泽龙彦,语气优雅地称呼着他的姓名。
“魔人费奥多尔,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你的行踪,可是费了我不小的功夫。”津岛修治微微阖眸,毫无征兆地提起了某人。
凭借着如此简单的一句话,他轻易便将这个世界的魔人拉下水。
“你的出现,确实让我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面无表情的白发男人缓步走向卷发青年,语气平淡无比。
两人的上一次相见,确实是六年前的龙头战争。在战争结束的前几日,假装被他俘虏的太宰治成功引来了自己的搭档,成功让龙头战争结束。
在那之后的这么多年,他们确实未曾有过更多联系。也正因为如此,太宰治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超乎了他的预料。
“是吗,可是你的表情并不是这么说的。”津岛修治抿起嘴,直接走导演的流程,以他们这种人互相预判以示友好的方式进入正题。
“来猜猜看我是做什么的?”
被称为白麒麟的男人只是稍加思索,便猜到了津岛修治的来意,“真稀奇,你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交易,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可能。
“这可是连恶魔都会羡慕的藏品,里面会有一两样让我感兴趣的,也不足为奇。”津岛修治眉头微挑,转过身去走向陈列满墙的收藏品,同时维持自己拥有着无效化异能的设定,始终没有主动伸手触碰什么。
他确实对这其中的某个异能极为感兴趣,想以太宰治的身份拿到。
“所以?你能拿出什么样的筹码?”对自己满屋藏品并不在意的涩泽龙彦轻声开口。
若非太宰治拥有足够引起他兴趣的筹码,他是不会千里迢迢从横滨赶到底特律,就为了与自己完成交易。
然而这世界上唯一所追求的东西,只有……
“可以填补你收藏室空缺的唯一藏品。”津岛修治缓缓开口道。
他挂在嘴角的笑容稍显诡异。
“那个魔人会告诉你,你所寻找的东西是我的人间失格。想要相信也无妨,毕竟我空口无凭,还是让你亲眼见证更有说服力。”
所谓的亲眼见证,以涩泽龙彦的异能力而言,那就是太宰治的死亡。
只有他死去之后,才足以证实他的人间失格,到底是不是自己所寻找的某物。
“让我杀死你也无所谓吗。”肤色一片惨白的男人出声道。
津岛修治轻笑着点了点头,对于出卖过去的自己一事没有任何心理压力,“没错,这对过去的我来说,是最好不过的奖赏。”
涩泽龙彦缓缓阖眸。
“那么,交易成立。”
只不过是一个他并不在意的异能结晶体而已,与太宰治的这次交易,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坏处。
津岛修治闻言,从风衣口袋内掏出一只皮手套,戴好后取下一枚被他看中许久的结晶体。
只能见到他背影的涩泽龙彦,不会发现青年挂在嘴角的笑容愈发诡异。
“半年后,白鲸会在横滨坠落。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会联络你的,魔人也会成为协助者。”
“你所需要的救赎,到那时会得到答案。”
──
【与“好心的俄罗斯饭团”私聊中。】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我突然有些想替过去的我点一排蜡烛。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沧桑点烟.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为什么?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这种事情就不要明知故问了,会让人觉得你很欠揍。
人形自走绷带精: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你又不可能真的对我出手。
人形自走绷带精:[超级理直气壮.jpg]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现在想想,魔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人形自走绷带精:因为遇到了我吗?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不然呢?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果戈里目前已经去了斗南次官身边当秘书,福地平时又不可能离开猎犬,剩下的西格玛无法改变什么……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你真觉得魔人,有可能逃离潘多拉·亚克特的魔掌吗?
第199章 求求你了
离开底特律之后,从涩泽美人那里整来两枚结晶体的导演们,再次回到了被积雪覆盖的圣彼得堡。
就在潘多拉·亚克离开的这段时间内,被这位同事烦到要死的魔人先生没有犹豫,立刻搬去了他的圣彼得堡别处的据点,试图逃离某人的迫害。
身为死屋之鼠的首领,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如此让他厌烦的时刻。
潘多拉·亚克特这位坐拥着梅勒斯的超越者,在天人五衰的第三阶段计划中,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他的异能力虽然没有向同事们完全袒露,却也有说过足以让时间暂停,是他们获取那一页“书”的重点。
正是因为如此,面对这位同僚的无间断骚扰,费奥多尔才不得不为了计划,强行隐忍着自己心底暗藏的怒火。
他是真的被烦得要死。
新据点是一处距离郊区很近的废弃房屋,鉴于俄罗斯的拆迁费过于昂贵的缘故,这种无人居住的老房子在较为偏远的地段随处可见。那里的地下室同时充当了地窖的作用,气候冰冷到并不适合久住。
房屋的附近并没有其他住户,所幸的是,房体本身保存完好,除了暖气早已停止工作以外,最简单的遮风避雨还是没问题的。
某间逼仄狭小的房间窗帘紧闭,几台专业电脑堆积在房屋一角。被橡胶皮包裹的凌乱电线铺满地板,却始终无人打理,表面沾染了不少灰尘。
昏暗房间中,只有电脑屏幕传出的光亮驱散了些许黑暗。微光落在青年的面颊处,衬得他本就失了血色的皮肤,愈发显露出病态的苍白。
费奥多尔原本面无表情的面颊微僵,紫红色的眼眸划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
就在三秒钟之前,男人注意到了通往这座房屋唯一道路的监控画面上,有着一辆格外眼熟的皮卡车疾驰而过。驾驶座上的人,毫无疑问是一身暗黄色军装的潘多拉,重点是副驾驶上那位战战兢兢的乘客……
他那特征明显的白色淡紫色对半分长发,应该就是自己观察已久、原本预计成为天人五衰最后一人的那个存在。
为什么他会跟潘多拉·亚克特在一起?
没过多久,引擎的呼啸声透过这幢隔音能力并不好的老房子传入,狠狠敲击着他的鼓膜。紧接着是一阵刺耳的急刹车,伴随着某个陌生声音的尖叫,扬起了无数尘土的皮卡车成功漂移到了屋后的仓库中。
略微驼着背坐在电脑椅上的男人,顿时感受到了一阵难以抑制的胃痛。
军靴重重踏在老旧木板上的咯吱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坚硬布料的窸窣摩擦声,那名堪称噩梦的男人,一脚踹开了紧闭的房屋大门。
霎时间,遭受到猛烈冲击的老旧木门迸裂,碎木屑溅落满地,只有零星几块要掉不掉的残存木片还依附在门框上。
早就预料到这一幕的费奥多尔继续处理着他的电脑资料,没有给来者任何反应,仿佛这一切变动都在他的计划内。
似乎是嫌弃屋内的空气憋闷,左手死死扣在西格玛肩头的潘多拉·亚克特摘下帽子,无比嫌弃的在面前挥来挥去,试图将正前方的灰尘驱散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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