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息?”
顾然摇了摇头:“不能告诉你,和我的过去有关,这是我一直在查的事,没想到他知道。”顾然再次感慨,司命留给他这个没身份的状态真是绝妙,这让他可以谎称解雨臣用他的过去引他上钩,这是个只要解雨臣自己不说,就无懈可击的借口。
黎簇果然没有纠缠问下去,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便问道:“你看到梁湾了吗?”
“没有啊。”
“那你听到隔壁有动静吗?”
顾然心道,我一直在地下室,能听到隔壁的声音就见鬼了,便摇头:“没有,发生什么了?”
黎簇皱着眉说:“你进去这么半天没出来,叫你也不回话,我就想进来看看,我刚才想从这里翻|墙进去,在隔壁看到了一个人,就赶紧跑了。梁湾说她敲门进来看看,我不方便露脸,但是她半天也没出来,我还以为你们在里头出事了,就想再进来试试。”
顾然在地下室没听见动静,但距离太远,又隔了好几层墙,他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听力,便说:“去隔壁看看。”
又回到隔壁都是镜子的院子,顾然在地上发现了一部手机,像是梁湾的。
顾然道:“像是梁湾进屋之后被镜子吓了一跳,以为那儿有个人,把手机砸过去了?”
黎簇点头,心有戚戚焉:“我刚也被这些镜子吓了一跳。”
“进去看看。”
二人在屋子里面走了一圈,只有一条小楼梯通向二楼,上面堆满了杂物,只挪开了供一人通行的空间,地上的灰尘显示出了有人上去的痕迹。奇怪的是,脚印只有上去的,没有下来的。
二人从台阶走上去,二楼都是蜘蛛网,没有一间房门是开着的,脚印继续通向三楼。三楼只在楼梯尽头有一个房间,可以看到,脚印直着走向了一个角落。
黎簇四下环顾没看到人,顾然拉着他往墙角的方向走去,一直到房间的边缘,黎簇才看到,梁湾背对着他站在角落,紧紧贴着墙角。
黎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完全想不到梁湾这么站着是要干什么。这个小镇上大多是农民房,已经荒废了很久了,梁湾以这样的姿态站在这么一个破房子里,实在是瘆人。
不知道是黎簇在沙漠锻炼的胆子大了,还是因为身边还有个顾然,他竟然没有被吓得转头就跑,轻声开口问道:“你在干什么?”
梁湾没有反应。
黎簇往前迈了一步:“你到底在干什么?”
顾然抓住黎簇的肩膀,斩钉截铁道:“你不是梁湾。”
黎簇这时候也看出来了异样。梁湾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总爱穿高跟鞋,站着的时候也总会有意无意保持自己的曲线。像这样直挺挺的站法,他从未在梁湾身上见过。
似是在验证顾然说的话,黎簇的手机响了起来,在安静的环境中吓了他一跳。他原本作为苦逼的高考党是没有手机的,身上这部还是黑瞎子送给他的,手机的来电显上闪着一个号码,是梁湾的。
黎簇把手机接了起来,里面有个急促的女声:“你在哪儿?”竟然是梁湾的声音。
“我在那个房子里面。”
梁湾“啊”了一声:“你说什么,你在哪个房子里面?”
“就是我们要去的地址啊,我是回来找你的。”
梁湾道:“不是让你早上再和我会和吗?我也在那个房子里啊,你没有看到我吗?”
黎簇一时间不知道这话该怎么答,他却是看到了一个梁湾,但种种迹象表明,他面前的梁湾不是真正的梁湾。
这时,黑暗中的梁湾缓缓回头,一张脸冰冷无比,虽然和梁湾是同一张脸,但没有半点梁湾的风情万种,简直不像是一个人。
“把电话挂了。”面前的梁湾说道,声音很软,但能听出来是个男人的声音。
顾然认真观察了一下面前这张脸,心中起疑。
“你来的太晚了。”梁湾对黎簇说道。
黎簇大着胆子问道:“你是梁湾的哥哥或者变性姐姐吗?”
“借这张脸只是为了能更好地脱身,你应该记得我,你能到这里来,是因为我给你的名片。我脸上戴着面具。”
听到这句话,顾然才笃定了他心中的疑惑,面前这个是梁湾,准确地说,是梁湾装出来的一个易容成梁湾的解雨臣。易容和缩骨可以让人的身量发生变化,但三围曲线这种肉感的,可不是解雨臣能缩骨弄出来的。而且梁湾说是戴着面具,其实根本没有,人|皮|面|具这种东西,除非戴得时间太长,否则不可能骗得过顾然的眼睛。
那么刚才打来电话的人,就应该是解雨臣伪装的梁湾了。
为什么不是解雨臣亲自来?
顾然眉头紧锁,他越来越搞不清楚解雨臣到底在想什么了。
梁湾说道:“我现在没有多少时间,先简单和你解释一下你现在面临的问题。现在你的小女友在另外一栋和这里结构完全一样的农民房里。我在这里有两栋房子,两个胡同的结构一模一样,房子也一模一样,本来是为了躲仇家用的,后来荒废了。我让人把你女朋友引到了另外一个房子里,好有机会和你单独见面。”
黎簇道:“那你也不用打扮成这样,还特地站在墙角装神弄鬼。”
梁湾解释说:“我打扮成这样站在墙角是有原因的。这栋房子里,只有这个墙角是透过所有窗户都看不到的,没有人能在窗外看到我和你说话,就算有人知道我在屋子里,他也看不到我嘴唇的动作,也就无法知道我在说什么。而现在我的手下以为你的女朋友是我,以为我在进行什么计划,我才得以脱身。我得赶快和她换回来,否则很容易出破绽。”
沙海副本19
梁湾这样一说,顾然就明白了。
不是解雨臣不想来,而是他来不了。
道理很简单,解雨臣之前给他留下这串数字,应该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暴露了这间房子,这里会被汪家人密切监视,而解雨臣身边被渗透得很厉害,他就算想换成梁湾的身份,都很难办到,而且容易留下破绽。
而解雨臣出现在外面,则会将汪家人的目光引向他所在的那间房子,而这间房子在汪家人看来,其价值不过是解雨臣留下的一行无法破解的数字,秘密随着顾然的行动被引向隔壁,这间房子就没了别的价值,自然而然地,这间房子发生的一切就不会被密切关注,梁湾传递信息也会更加方便。
而梁湾借解雨臣的身份出现在黎簇面前,不过是为了隐藏自己罢了,她是解雨臣的人,但现在显然不能让黎簇知道。
顾然决定再添一把火:“隔壁的信息,是你留给我的?”
梁湾说:“是。”
顾然没再说话,一副陷入了沉思的模样。
梁湾开始对黎簇解释吴邪的计划,九门被渗透得实在是太严重,需要一个局外人来破局,因此吴邪选上了黎簇,快递都是吴邪寄来的,而经过解雨臣的考察,黎簇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不会在收到快递的第一时间选择报警,也没有完全撂挑子不干,而是循着他们铺下的路往前走。
梁湾还对黎簇说了,他现在处于一个骑虎难下的局面,因为吴邪的行动,因此所有人都以为吴邪把线索放在了黎簇身上,他现在想摘都摘不出去了。
她打了个九阴真经的比方:“我举个例子,我已经向整个武林宣告了一条消息,九阴真经的线索在你身上,你觉得你说不在,会有人相信吗?”
顺便梁湾还附赠了一个信息,吴邪虽然把黎簇坑了进来,但没有人知道黎簇是整个计划的核心执行者,换句话来说,黎簇只是藏着宝藏的羊,而不是随时会主动伤人的狼。
顾然这时候才明白,解雨臣让他到黎簇身边看戏的真正含义。顾然虽然和解雨臣、吴邪两方都有接触,但因为他自身出现带有的迷惑性,不会让人觉得,他是解雨臣或者吴邪的人,而只是一种合作或利用关系。这一点在他丢下黑瞎子离开沙漠的时候得到了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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