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对波德莱尔告白,被无情地拒绝了。
“我不爱你,只喜欢你的歌剧,你若是一直给我写歌剧,我会来看。”
“……”
魅影猛地回忆起自己日夜写歌剧,那些人脸上的喜色,瞬间气到发疯。
这些人不馋自己的身体,只馋他的歌剧艺术!!!
他对波德莱尔撕破脸,想要囚禁对方。
……
魅影失声痛哭。
这又是一个无法打败的超越者。
法国政界的高官、巴黎公社的创建者之一拍拍屁股走了。
……
魅影对波德莱尔抱有的希望有多大,恨意就有多强烈,波德莱尔是个非奢侈品不要的俊美男人,自己讨好对方的时候,差点掏空了家底!
第五号包厢是他设计的,内部有许多隐藏的机关,连通了巴黎歌剧院的地下室和地下湖,他提前准备好了陷阱,写好了给同为剧作家的笔友莎士比亚的遗书,感谢对方的指导,今天准备报复敢来巴黎歌剧院看歌剧的波德莱尔。
意外又出现了。
来的人不是波德莱尔,是手持波德莱尔的门票的陌生法国人和亚洲人。
两个人在自己的地盘上爱意浓烈,难舍难分。
听着外面的动静和分开后的开门声,魅影硬是不敢迈出去一步,身体僵硬如死尸。
他自闭了。
这个世界或许有爱情,但是轮不到他拥有。
……
第284章 第二百八十四顶重点色的帽子
麻生秋也在卫生间里耽搁了一些时间,走出来后,歌剧表演要开始了。
他的脚步难免急促。
对于法国的歌剧,他还是有兴趣从头看到尾,与兰堂好好讨论一番。
他与歌剧院的侍从擦肩而过,听见靠墙站的两个人在指着二楼左边的包厢窃窃私语,“那个包厢……又对外人开放了……”“是五号贵宾席?嘶,鬼的包厢……”
麻生秋也的嘴角挑起,鬼的包厢?兰堂说不存在鬼,歌剧院的人却认为有。
莫非经常来往巴黎歌剧院的超越者们并不知晓?
唯一的可能:那些人知道这件事,但是没有挑破,专心欣赏歌剧表演。
二楼,走廊没有宾客,人们都去座位上等待表演了,麻生秋也脸上期待的表情还未散去,瞳孔一缩,冷不丁地看见一个燃烧的人头向自己慢慢挪移过来。那人头一开始没有释放火光,从黑暗中等人高的地方漂浮,一点点燃烧起来,火焰之中能看到三个黑乎乎的骷髅洞,仿佛是鬼魂狞笑的脸。
——嗯,就差配音了。
麻生秋也的心脏漏跳几拍,随即想笑,马上就明白自己“遇鬼了”。
幸好碰到这一幕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家中的几个孩子,乱步有可能被吓得嗷嗷叫,然后拆穿对方,报复回去,中也则会在受到惊吓的时候使用异能力,直接把人头给丢开,唯独太宰治可能不会被惊吓到,而是凑过去看。
刚这么想,麻生秋也就听见五号包厢附近发出了阴恻恻的呼啸声,有风从中空的包厢管道里传出,撞击在人的耳膜上。
五号包厢里的阿蒂尔·兰波无视杂音,丝毫不会受到惊吓。
“秋也真慢。”
阿蒂尔·兰波对巴黎歌剧院比较放心,大家爱来的地方,又位于市中心,法国政府再乱来也不会放任这里有危险因素。
麻生秋也眼看着被燃烧的头颅逼近,就像是吓蒙了,站在原地不动。
他慢慢开始后退,往包厢的门口靠近。
头颅上竟有一些腥臭味。
恶心,丑陋,离得近了,他的视力能清楚地看见火焰里头颅的真实轮廓:这是一个烧毁了毛发的焦黑骷髅头,火焰是从头颅内部涌动出来,上方隐隐有一根隐藏在火焰里的钢丝吊着,极难发现,显然是一个被幕后之人掌握的道具。
能够发现的前提是“观众”足够冷静,观察敏锐,不会被恐惧击溃心防。
麻生秋也装作惊恐才能多看几眼魔术表演。
不然,骷髅头百分百飞掉。
火焰人头围着他转了一圈,给四周的空气带来了灼热感,麻生秋也听见了歌剧的开场音乐,不得不惋惜了一秒,“人头先生,我得先去看歌剧了。”方才惊恐的黑发男人脸色一变,收敛了慌张,歉意一笑,麻利地开门进入包厢。
火焰人头:“……”
人头猛烈地撞向了棕黑色的木质大门,发出扰人心神的“咚咚”撞声!
阿蒂尔·兰波扭头去看秋也,再看向门口:“什么东西在撞门?”
麻生秋也的手放在背后,给门反锁,不让人头闯进来,“歌剧院给客人们制造的气氛吧,我们接下来要看的是恐怖主题的歌剧吗?”
阿蒂尔·兰波重新去看门票,“是《鲁恩伯爵夫人的背叛》。”
“没听过的名字。”麻生秋也坐到兰波的身边,两人一起无视后面的声音。
不到一分钟,人头撞门的声音就消失了。
故事是发生在过去的年代,是王权时代下贵族之间发生的事情,寓意在讥讽当时结婚后不幸的贵妇的遭遇。不知为何,麻生秋也从故事里看出了一点法国作家莫泊桑的代表作《羊脂球》的创作手法,不同的是《羊脂球》的女主角是一名可怜而美丽的妓女,以她的善良反衬出上流社会的人的卑鄙无耻。
麻生秋也看得津津有味,最重要的是歌剧里的音乐好听!
他与阿蒂尔·兰波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讨论,有意放低声音,不去破坏安静的环境,歌剧里嘹亮的歌喉和优美的法语是点睛之笔。
“好像是在嘲讽美丑,丑陋的妇人有一颗善良的心和高贵的背景,然而抵不过鲁恩伯爵对美女的痴迷,她曾经也无比的美丽,然而被人嫉妒,毁掉了容颜,她只能用羽毛扇遮住脸,日日以泪洗面……”
随着剧情跌宕起伏的发展,麻生秋也越发感觉不对劲。
这怎么像了另一个版本的《歌剧魅影》?
《歌剧魅影》里的魅影有两个版本的身世,一个是从小畸形丑陋,被父母遗弃,无依无靠,父母送给他一张面具当礼物。另一个是小提琴家被化学药品毁容了,留下半张好、半张坏的脸,他的内心从此扭曲自卑起来。
麻生秋也心道:混搭版本?
阿蒂尔·兰波没有秋也想的那么多,倚靠在座位上,享受歌剧的洗礼。
法国异能力者一般偏爱看歌剧,超越者尤其是精神空虚,战争时期忙于杀戮,非战争时期被禁止随意出国,只能找一点精神粮食啃一啃了。
“秋也,点评一下音乐和剧情。”阿蒂尔·兰波对爱人的评鉴能力信得过。
“音乐超一流,剧情一流,缺了点升华的精髓。”麻生秋也搂着阿蒂尔·兰波的腰,在巴黎拥抱法国的超越者看歌剧,简直是一件浪漫的事情。
别小觑他追人的能力。
如果兰堂是女性,麻生秋也觉得他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如今,在他们的纵容和教导之下,家中的几个小孩子都学会自力更生的技巧,乱步在日本,中也在美国,阿治在巴黎其他地方玩耍。
“鲁恩伯爵夫人要背叛就干脆利落一点,永远别道歉。”
“歌剧里鲁恩伯爵夫人的最大特色就是丑陋,她的丑陋是她的标签,撕毁标签,只会让她沦落庸俗,她若是能以自身的魅力吸引男性前仆后继,便是毋庸置疑的传奇人物,剧情中她为了挽回丈夫的爱情做出的努力是可悲而可笑的,面对一个颜狗,要么毁了对方的审美观,要么就让颜狗去寻找‘真爱’,获得报应。”
“鲁恩伯爵夫人最后人财两空,不仅仅是她想要的太多,其实她容颜未毁,得到这些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世人对美丑的看法深入人心,主要是她自身的能力不足以支撑起她的渴望,梦幻的爱情需要梦幻的人。”
“爱情,是梳妆盒子里最珍贵的人造珠宝。”
“雕刻它的人要技艺精湛。”
麻生秋也的说法有着自己的人生解读,可是阿蒂尔·兰波不这么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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