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雅治对碎成渣有点儿ptsd,“没事……反正我现在就算被削了头都不会死。”
他总能在累的保护下,躲过一次次危险。
中原雅治曾有一次危急情况,也就是他拉那位轻生者出轨道时。
当时走下安全台的他,其实也暴露在了危险中,向他们驶来的列车代表着避无可避的死亡,他当时脑子一热什么都没想,抓起那人的手臂就往回拽。
而雅治并不能像本能一样打开鬼化的开关,他每次甚至还需要酝酿下心情,将提取力量当成一种必要的程序刻意去做,可那一次,他甚至没有自己拥有鬼的力量这个念头。
他将轻生者大力拽上安全台,众人才仿佛能够重新呼吸一般惊声尖叫。
“小弟弟,你没受伤吧?”
“警察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疏漏!”
“天啊,你怎么敢冲进去——”
他们不可置信,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他们只知道眼前一闪而过了人影,其他细节很少有人在意到了。
“……好痛……”
中原雅治听到身边传来微弱的痛呼。
他才恍若回过神来,转头去看。
被他拉上来的人跪坐在地上,手腕被他紧紧攥在手里……似乎受伤了。
周围的气息变得混杂,视力变得优越,听力也极为灵敏,中原雅治意识到自己在这一刻用了那份力量。
不是他身随心动,是那份力量拥有保护他的意识。
……原本,累将这份力量通过死神赋予他,就是为了保护他。
***
第二天,中原雅治特意去找了那个爆炸头小子……嗯,中也说要礼貌一点儿,还是叫惠吧。
他是四年级的学生,中原雅治找他费了一点儿功夫。
“干什么?”
课间时间被从班里叫出来,伏黑惠淡淡问道,
雅治开门见山,“咒术师是什么?”
而伏黑惠似是早有预料,“不是你该知道的东西。”
“可五条先生将来还会来找我,我想先了解一些。”
好像这个五条先生的称呼让他感到了不适,伏黑惠的表情有一瞬极为怪异。他看着雅治,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不要跟他说话,会变笨。”
中原雅治:“……”
他耿直且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很不靠谱。”
虽是如此,但伏黑惠从没见过五条悟那个模样。
……应该是高兴的。
高兴得走路都轻快了些,就差哼起歌转圈跳舞了。
即使被委派了重要复杂的任务,他的唇角也没有耷下来过,好像比以前燃起了更多的生气,说话时的尾调都是上扬的。
“真的很开心吗?”
因为太少见,伏黑惠忍不住问他,“为什么开心?”
“你不懂。”五条悟回答他,“虽然只是很像……但是,他就好像回来了一样,感觉做什么都要有干劲了。”
伏黑惠好像猜到了那个人是谁。
毕竟五条悟很少存照片。
可是……
“只是相似而已,又不是那个人。”他说道,“不会触景生情,遗憾难过吗?”
“所以说你不懂嘛。”
“他可是让我的记忆活过来了,而美好的记忆,怎么会让人痛苦呢?”
就算那记忆戛然而止,但怨恨的情绪不要到处发泄。
伏黑惠觉得莫名被扯进来的中原雅治有些可怜,所以对雅治劝道,“他万一没有分寸,你离他越远越……”
他的话音渐落,随后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有什么漆黑且粘稠的东西在中原雅治脚下汇聚,那坨不明物扭曲伸展着,身躯变得越来越庞大,逐渐凝聚出两只脑袋,以及和人类极为相似的五官,几乎化为实质的恶念铺天盖地的袭来。
中原雅治心头一跳,猛地回头看去,
半空中,可怖恶心的异形在扭动战栗,像是兴奋到极点,用尖利的声音叫道,
“雅治,我的雅治,妈妈的孩子——”
***
它的出现是一种象征。
象征着雅治的灵魂恢复到了一定地步,能让缥缈流浪的咒灵锁定他的地步。
仅是一个声音,一个呼唤,一个形态,便唤醒了雅治尘封的记忆。
第48章 咒灵之子
雅治的第二世, 因为只转生过一次的关系,灵魂还未适应,所以婴儿时期无比空白。
他的记忆是从某一天开始的。
大概是在一岁的夜晚, 雅治贪玩爬进床底找球,突然听到了一阵怪异的脚步声。
他趴在地板上感受轻微的震动, 父母在外面和他玩捉迷藏, 假装找不到他,
“雅治~小雅治, 去哪里了呀?”
“妈妈找不到雅治了……”
他们语气轻快的笑闹着, 一家人时常会进行这么温馨悠闲的亲子活动。
随后, 有人打开了他们卧室的门,陪他玩耍的父母惊愕的转身望去,质疑的话滚到了嘴边, 紧接着是两声沉闷的枪响。
那枪做了消音处理,在寂静的夜里并未引起骚动。
下一秒,母亲趴倒在地, 将死之时紧紧的瞪着雅治的方向。
普通孩子可能会发出声音,但雅治没有, 他意识到了巨大的危险, 躲在床底下一动不动。
有眼泪从母亲的眼角流下。
那一刻,雅治有了地狱中与死神交流的记忆。
他知道了母亲父亲头上一直以来走动的倒计时是什么——那是死亡。倒计时清零后, 他们的生命走向尽头,也就离开自己了。
而如果他早些想起来,没准就能躲过这场灾难……不,或许也不会, 人为的因素,是难以逃脱的。
“解决了。”
入室杀人的暴徒轻描淡写的说, “真搞不懂,就两个普通人,费这么大周章。”
“行了,任务轻松还抱怨什么,我们该找东西了。”
“呵呵,希望报酬多一点儿,他们应该比较慷慨吧。”
暴徒在屋内翻找着东西,肆意破坏原本整洁细致的布置,似是觉得父母亲的身体碍脚,还踹了两下。
“东西找到了吗?”
“还没有。”
“不过他们两个有个孩子啊。”暴徒之一示意了一下床边的婴儿床,“你看这些用品,全是小婴儿的,这家里还有人呢,真是温馨的布置,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一定很幸福吧。”
“你可别吓唬我,正常孩子现在该哭了。”
他们又在屋里翻找起来,甚至掀开床褥,想看看这床有没有什么隔板。
突然,或许是长期游走在黑暗世界的直觉,一个暴徒蹲下身朝床底看过去。
雅治和他直直对上视线。
老实说,当时的他并没有感到害怕,还没有补全情感零件和认知般,他只是迷茫且无措。
暴徒反而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
“真晦气,这小崽子的眼睛黑洞洞的,你明白我意思吗,就不是说颜色……”
同伴嗤笑,“一个小孩儿把你吓成这样。”
他矮下身也往里瞅了一眼,“果然有孩子。”
那个暴徒伸长手臂把雅治拽了出来,捏着雅治的衣服领子将他提起,“还挺小,这个年纪什么都不记得吧。”
他的手上戴着漆黑的手套,是为了防止留下指纹,所以触感格外冰凉,雅治却因为这一幕,想起了被累提起的画面。
同样的,来自外界寒冷的气息。
居高临下的打量,像是在评估一个生命的去留。
“这孩子吓傻了?”
“吓不吓傻都没用了,快点儿解决他。”同伴冷漠的催促。
“哦,哦。”
男人拿出枪,对准孩子的额头中心。
也就一两秒之间发生的事情,
父母亲的尸体上凝聚出漆黑粘稠的不明物,覆满表层的鼓包如同有生命一般跳动,不知是距离过近还是别的原因,它们融合为一体,在顶部凸出了两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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