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野朔高兴地夸赞道:“我很喜欢,请再给我一个大份。”
宫野志保总觉得他的反应看起来不太对劲。
草野朔接过同样很高兴的大婶给他撒了超多肉松和海苔碎的大份章鱼烧,脸上兴奋的神情不像作假。
“你是……真的喜欢?”离开摊位后,宫野志保狐疑地问。
“看起来不像吗?”
两份刚出炉的章鱼烧很快就进了草野朔的肚子,看他吃得这么欢快,宫野志保只好将怀疑全都咽了回去。
本来也是没有根据的直觉,她也怕是自己想太多了。
“我喜欢章鱼。”草野朔擦了擦嘴,才心满意足地说道。
“……”宫野志保沉默了一下,“那为什么不直接吃烤章鱼?”
草野朔眼前一亮:“你说得对,我们去烧烤摊子看看吧!”
说真的,明明她才是那个被组织监视着没有行动自由的人吧?
穿过游人如织的街道,他们很快看到一家打着海鲜烧烤招牌的餐车,一男一女两人在摊位前忙碌着,男性负责点菜收钱以及给客人送餐等琐事,女性则一直默默地在摊位前制作烧烤。似乎是为了防止热油溅伤自己,都戴着黄色的塑料面罩,从外侧看不清他们的脸。
草野朔刚要上前,衣角就被宫野志保拽住了,他疑惑地回头,却见对方小声道:“你不觉得这家餐车有点不对劲吗?”
有什么他没发现的不对劲?
[侦查检定:D100=80/65 失败]
草野朔顿时停住脚步,同样小声问道:“你指什么?”
他自己是靠不住了,还是靠队友吧!
这时就显出他们两个组合的好处来,即使在街上忽然驻足,甚至窃窃私语,也不会引来任何人的怀疑。
如果是和琴酒或是伏特加来这么一出,那就完全不同了。
宫野志保努力寻找她心中一闪而过的怪异感:“虽然客人很多,看起来也很热闹……”
她皱着眉头后退两步,忽然明白过来,压低了声音扯着草野朔道:“他们本身和这条街是格格不入的!”
被她这么一说,草野朔也立刻意识到他先前忽略的不对劲。
餐车前游客络绎不绝,营造出一种十分热闹的气氛,怪异的是其他人——是这附近的其他店主和服务员,他们全都离这家烧烤店远远的,目光一旦不小心落在这对忙碌的男女身上就会马上移开,举手投足间透露出难以言喻的疏离与冷漠。
这是一家被邻居们孤立的店。
草野朔有了点兴趣:“即使上岛的时间不长,但这座岛给我的整体印象还是民风淳朴、热情好客。”
宫野志保没否认他:“虽然有庆典氛围的缘故,不过……我也是这么感觉的。”
尤其是岛袋君惠,自己明明也只是名普通的青年女性,对上几个男人可以说完全没有胜算,却愿意冒险向当时的她询问处境。
既然如此,被附近的邻居们有志一同地默默排斥的这对男女,会是什么样子呢?
不等他们有所动作,那名男性热情地送走一桌刚刚离席的客人,端起吃过的餐盘,抬头正好对上他们的视线。
“哦!是你们啊,既然逛到这里,要顺便到我家的摊位来看看吗?”他热情地招呼道,见到两人迟疑的目光,了然地用空闲的那只手掀起脸前的面罩。
赫然是曾在船上有过一面之缘,还简单聊过天的真守东树。
第43章
“是真守先生啊。”草野朔眨眨眼, 立刻摆出热情的笑容,“从船上下来就没再见过你了, 原来是在这里摆摊吗?”
他看向摊位前正在忙碌的女人:“那位是……?”
“那位是家母, 不过她有些认生,不爱跟人打交道。”真守东树解释道,“所以, 抱歉,就先不给两位介绍了。”
“没关系, 不用在意这个。”草野朔摇摇头, “你家的店也很忙吧, 在这里和我们说话没问题吗?”
真守东树憨厚地笑了笑:“刚送走一桌客人,这会儿不太忙, 聊两句的功夫还是有的。”
只简单思考了两秒,草野朔在刚腾出的位置上坐下来:“那我也尝尝你家的烧烤好了。”
“两位不用在意, 不在我家消费也没问题的!”以为是他们要特意照顾生意, 真守东树连忙摆手, 草野朔耐着性子和他相互客套了几句,才点了菜将他送回餐车。
“你客套的样子看起来挺虚伪的。”宫野志保低声吐槽道。
草野朔听劝地吸取他人教训:“那我下次再练练。”
负责烧烤的真守太太手法十分娴熟,没过一会儿,真守东树就端着一盘烤串放在他们面前,中间撒足了调料的碳烤章鱼十分显眼。
大约是此时的确没那么忙,他将盘子放下后没急着走, 又关切地问:“你们到神社去过了吗?如果再晚一会儿, 那边可能就要关门了。”
“已经去过了。”草野朔点点头,“还买了号牌, 打算参加明晚的儒艮祭典。”
“草野先生对我们这儿的传说还真感兴趣。”真守东树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其实我也喜欢那些, 只是平常忙着出海打渔,回来就累得只想倒头就睡,现在也就只知道些众口相传的皮毛。”
“神社的岛袋小姐是个友善的人。”草野朔专心致志地低头吃东西,“如果是你去问,她应该不会隐瞒什么。”
烤制的章鱼蜷曲地缩在铁盘里,被他用筷子强行撕扯成小块塞进口中。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吃章鱼,但每次咀嚼时,总觉得心情会奇妙地变好一点。
穿越前也是这个反应吗?还是想不起来,不过应该是有的吧。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所作所为,跟章鱼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宫野志保悄悄戳了戳他,草野朔才发现本该至少给个回应的的真守东树好一会儿没动静了。
他抬起头,对方满脸尴尬地站在他们桌前,犹豫了一会儿,干脆在他们旁边忧郁地蹲下了。
“我知道她是个好人,也从来不像其他人一样对我们家有偏见。”真守东树低声说,“但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能去打扰她。”
看来他明白他们两个看出真守家在岛上被孤立的处境了。
那就能打扰他们了?哦,他们是游客,过完庆典就走,本地人肯定不会花功夫排挤不知情的游客。
草野朔问:“真守先生想知道什么?”
真守东树张了张口,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只是想知道,草野先生是专程为长生不老赶来岛上的吗?”
他顿了顿,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迷茫地自问:“真的有这么诱人吗?”
草野朔没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今年的游客多吗?比往年多多少?”
多少名流政要都因为这个千里迢迢赶过来?
长生不老的神话太蛊惑人心,连组织都忍不住把琴酒派来查证事情真相,能不放在心上的又有几个?
真守东树愣了愣,随即憨笑道:“您说得也是。”
他轻轻叹了口气:“岛袋小姐的压力应该也很大,有很多人都想一睹那具人鱼的尸骨。”
这副作态不太适合对方,草野朔冷眼看着他唉声叹气的模样,总觉得他对那具尸骨意有所指——就好像在隐隐提醒他,今晚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似的。
他不动声色地又吃了一口烤章鱼,立刻平复了心情。
真守东树之后就不再和他们聊这些内容,看起来真的只是一时郁气难以发泄,因此跑来和他们两个没什么利害关系的陌生人吐吐苦水。
奈何草野朔领着组织任务而来,加上自己本来就别有用心,因此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于是他在离开前向对方要了门肋弁藏的地址。
“是他第一个嚷出来说见过活的人鱼的吧?”在真守东树惊讶的眼神中,草野朔镇定道,“我们打算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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