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见到这五只怪物时,他曾感到身边一暗,那是科涅克在那时关掉了他自己手中的手电!
反手用登山杖抵住妖鬼的攻击,安室透左手用力一掷,将手电筒远远扔向远离他的角落。
妖鬼顿时嘶吼着转过身,脚步敏捷地追着向光源追去。
……他早就该想到的!
草野朔见到原本手持手电拉稳了仇恨的安室透发现端倪,叉着腰遗憾地在黑暗中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妖鬼都还没被解决完呢。
不对,等等——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不要乱丢光源啊!!
被丢出的手电骨碌碌向前滚去,直到碰到石壁才停下转动,质量十分优秀地连闪都没闪,惨白的光线直接照出了双手抱头蜷缩在角落的山村操的身形。
糟了!
安室透只是随手选择了离自己最远的方向,却没想到那里就是山村操躲藏的角落。
电光火石之间,他抽出腰间的手。枪,对准妖鬼的头部便扣动扳机!
即使装着消。音器也仍显得十分刺耳的枪声在空旷的洞穴中响起,甚至由于其与卵壳相似的构造而造成了连绵不断的回音。
被击中的妖鬼在空中晃了几晃,仍然高高举起利爪,眼看着就要朝蹲在地上的山村操划下——
“咚!”
从刚才就在追着它奔跑的宫野明美及时赶到,再次举起手中的登山杖,从身后给了它一个标准的闷棍!
妖鬼庞大的身躯不甘地与地面相撞,激起一片扬尘。
“咳咳、咳咳咳……发生了什……”
逃过一劫的山村操被呛得直咳嗽,却在不经意间不小心睁开眼睛,死去野兽那张扭曲丑陋的面容映入眼帘,与那双怒目圆睁的黄红色眼瞳四目相对。
话音未落,他眼睛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第66章
“……”
宫野明美无言地走上前, 捡起滚落在一旁的强光手电。
而草野朔刚好将匕首从另一只成年妖鬼的身体中抽出,它摇摇晃晃地摔在地面上,步上了同族的后尘。
既然作为无关人士的山村操昏了过去, 自己也已经掏出了手枪,安室透干脆借着微弱的光线,对剩下的怪物一一进行点射。
幼年体妖鬼的抗打击能力,明显远远弱于成年体,随着枪声接连响起,剩下两只怪物中离他更近的那只很快低低哀嚎着倒在地上。
“收手吧, 已经可以了。”草野朔忽然打断道,“剩下的最后一只幼年体, 我们得将它活着带回组织。”
他将自己的手电再度打开, 幼年妖鬼一下被光线晃了眼, 愤怒地向他冲过来, 却轻易被一脚踢开。
追查中尾龙一也有一段时间, 毕竟草野朔还要继续在组织混,还经常私自截留调查成果,现在总要拿出点成果来向上面交差。
幼年妖鬼,既没有成年体那么强的攻击力,也不像深潜者那样具有高等智慧——这是他几经考虑后,认为可以交给组织研究的怪物类型。
闻言, 安室透即将扣动扳机的手顿了顿。
见他没有动作, 草野朔就当他没有意见, 不在意地转头朝宫野明美道“明美姐, 麻烦过来帮个忙。”
将又一次向他冲过来的幼年妖鬼踹倒在地面上死死按住, 让宫野明美从背包中拿出随身携带的特殊材料制成的绳子, 三下五除二地以能限制行动的姿势将它捆了起来。
随手掏出纸巾擦了擦粘在手上的不明液体, 草野朔握着手电筒站起身,光线落在不远处,清晰地映照出安室透的身形。
——以及对准他的黑洞洞的枪口。
妖鬼已经尽数死亡,仅剩的一只幼年体也被控制住,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却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手枪。
草野朔微微眯起眼睛“哦呀,真是没想到……我可以将这个理解为你要和我——和组织翻脸的意思吗?”
“真令人感到难过。”他慢吞吞地说,“我还以为你会感谢我在你发呆时救了你一命呢。”
“别在那里惺惺作态。”没受到任何干扰,枪口稳稳地对准对方,安室透冷着一张脸道,“你早就知道掌握着光源的人会遭到它们优先围攻,才提前关掉了自己手中的手电筒。”
“唉,不要把人想得这么坏嘛。”草野朔眨眨眼,“事实上,我只知道妖鬼可能会被手电筒的光线激怒而已。”
他也只是随手耍个小手段,看能不能让安室透挡在前面吸引仇恨,这样还能方便他专注输出。
如何应对一个别有用心的人?
草野朔选择比对方先动手。
只是没想到轻易就成功了,明明在中尾宅找到这份手记时,安室透也在现场……
唔,当时大概是为了避嫌才没有要求查看吧,毕竟那本手记被他拿走上交了。
后来的话,这并不是对方该负责的范围,身为神秘主义者,自己私下偷偷查还好,却不能像他一样光明正大地伸手问组织要情报。
“我都提醒过你前面有怪物了。”他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这难道还不够仁至义尽吗?”
宫野明美从一开始的惊愕,再到后来默默地将妖鬼拖到角落里,和晕倒在地上的山村操放在一起。
妖鬼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挣扎,不断试图用牙齿或是利爪隔断身上的绳子,却屡屡碰壁,徒劳无功,甚至吸引不来其他人一点眼神——宫野明美虽然分出一部分注意力看守它,但在确认它暂时无法挣脱后,便将主要的精力都投注在对峙的两人身上。
她决意要脱离组织,多观察一下这些核心成员,说不定在哪天就能派上用场。
安室透沉默不语,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人。
假设此时站在这里的是琴酒,草野朔想,对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哦不,这种对比没有意义。
又不打算跟组织翻脸,他干嘛闲得没事去阴琴酒?
但与琴酒不同,身为卧底,在以“波本”的身份行事时,安室透就不能那么肆无忌惮,更没有权利对同事说杀就杀。
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种欺软怕硬——但草野朔觉得应该将之称为灵活处理、随机应变。
“也不是什么大事吧?虽然丢掉那副虚伪笑容后你看起来顺眼了不少——”
“砰!”
枪声在洞穴中不断回荡,子弹擦着脸颊飞过,撞在身后坚实的岩壁上,叮叮咚咚地滚落至一旁。
脸侧的空气还残留着微弱的烧灼之感,草野朔顿了一下,随即看向对方手中还冒着青烟的枪口。
“我只是警告一下,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安室透在他的注视中,将枪在手中转了个枪花,重新收回腰间别起来。
连幸运检定或是闪避技能都没有触发,这颗子弹一开始就不是冲着打中他来的,如对方所说,这的确只是个警告。
一个符合组织成员思维模式与行事作风的警告。
草野朔倒是一点也不觉得被挑衅或是冒犯。
对方这样做的确有些出乎他预料——他本来以为,安室透会在别的地方使个绊子阴回来什么的,也比较符合波本一边微笑一边暗中捅刀的行事风格。
安室透突然一改作风,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
愤怒也好,冷漠也好,开枪也好……
一切都不过是演给他看的做戏之举。
“嗯……的确如此。”他反而笑起来,轻易地让对方得到扳回一城的结果,“不过,没有下次,你明白的吧?”
“这也是我想说的话。”安室透道,“没有下次,希望你能记住。”
……这算是成功打消对方的怀疑,通过试探了吗?
“唔……”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草野朔一愣,下意识地看向昏过去的山村操。
“不是他。”宫野明美立刻道,“是从那边传来的,这里还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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