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装成五条悟, 没看见那边坐着的都是家系女吗?”
“再说,别人认不出,直哉少爷难道不认识他?”
肉眼可见,禅院直哉怕了、萎了, 这正是五条悟下海当牛郎的最好例证啊。
*
再一次重复, 五条悟不是合格的牛郎。
说具体点儿, 他对客人差别对待,男人跟女人在他这儿截然不同。
对女孩子, 无论是香香软软的世家女或是雷厉风行的职业女性, 他都一视同仁拿出对公主的态度, 简而言之,wink不要命地抛, 说些漫画里牛郎才会说的油腻腻的情话,因他的脸够好,最挑剔的客人也会溺毙在他眼中的汪洋里。
对男人, 尤其是吆五喝六的咒术师青年,五条悟就不跟他们客气了, 甚至撕破自己不走心的伪装,再不说自己整容脸,直接招呼道:“哟,这不是直哉吗?”让他被催生的罪魁祸首!
禅院直哉像正面吃了着无量空处,被硬控住了,他如断电的机器人般一动不动,末了从嘴里漏出几个音节:“悟君……”
不错,直哉是会套近乎的,当然,更有可能是姓五条的人太多,就直接叫名字了,当年对甚尔不也是吗,直接喊甚尔甚尔的。
五条悟逼近,语气一点儿也不美妙,都快吐出不良少年的弹舌音了,和美听后窒息了一瞬,崩溃地想他究竟是在哪里学的。
杰&硝子:漫画。
“哟,直哉,别喊得我们好像很熟。”他比这群人高多了,居高临下地逼近,一动不动地凝视禅院直哉冒汗的脸,“所以,你们鬼鬼祟祟地进来做什么?”
禅院直哉:“我……”
对上五条悟,他真挺气弱的,活像跟甚尔对线,被逼问的瞬间,直哉像被打通任督二脉,视线漂移凝在尚未建成的香槟塔上。
禅院直哉眼睛一亮,猛地喊出声道:“我来给悟君开香槟塔!”
也不知道他怎样想到的,或是在绝境中的直觉吧,如果这样说了,五条悟说不定不会追究。
理所当然认为看见了对方的糗事,无论出于何种缘故,都是实打实地下海当牛郎,取悦女性,对封建男来说,真是史无前例的巨大耻辱,这一面被同为男性咒术师的他们看见了,换做自己说不定会杀人灭口吧。
五条悟:“嚯——”
婉转曲折的语调听不出他真正的想法,团聚在禅院直哉身边的人却无师自通,懂了直哉的意思,争先恐后地说:“请让我也为悟大人开一座香槟塔吧。”
“我!”
“还有我!”
如果有更多时间思考,他们说不定会瞻前顾后,思索这算不算一种侮辱,给当牛郎的五条悟大人打钱。可当下,真是一点儿多余的脑容量都没有了,全都蒙住了,只能跟随直哉。
五条悟的表情呢,听见他们要开香槟塔后终于从“危险”变成了“和缓”,在这群封建男眼中是这样的,也看不出多高兴就是了。
“所以说,你们来就是为了给我送钱?”还非常不屑地摆摆手,“行吧行吧,真是无聊的行为,不过既然你们给我的胜利添砖加瓦,就勉强原谅你们打扰这些可爱的小小姐了。”
可爱的、小小姐?
如月风糊成一团浆糊的大脑勉强转了一圈,迟疑地抬头后,与他一脸惊悚的妹妹对上视线。
“我说,你们来的时候可不太妙。”只听见语气凶恶的五条悟继续找茬道,“难道说是来找我的公主们的麻烦吗?”
你的……公主们……
“如果真这样,作为她们的限定骑士,我可是要好好教训你们的。”
*
“哎——”硝子与杰相邻而坐,前者看似低着头摆弄手机,实借此动作掩饰她不正常的视线落点——正密切关注五条悟那儿的动态。
看完后同夏油杰耳语,杰也很配合地压低一边肩膀,任凭温暖的气息喷涌在耳廓上。
亲近的动作,却没产生一丝一毫的旖旎气氛,只是借此不让他者听见对话罢了。
“悟那家伙不错嘛。”硝子率先点评。
话说得没头没尾,夏油杰却懂了她的意思,长了八百个心眼子的封建内斗男最会把自身遭遇的一切不幸归结在女性身上,眼下是他们没反应过来,等回家后准会因女咒术师们看见他们畏惧五条悟的窘态而恼羞成怒,思维更发散些的则会进行无聊的推导,比如如果不是这些女咒术师不守妇道地逛牛郎店他们也不会撞破五条悟的秘密,从而变本加厉地苛待她们。
不是每个人都心灵强大,在同族男性的针对下放弃咒术师事业也不是不可能。
五条悟的威胁恰到好处,让小心眼的青年们不得不掂量,欺负他的“公主们”的后果。
以五条悟的不按常理出牌,真有可能关注女咒术师的发展呢!现在谁不知道,五条家根本是高举平权大旗,走在时代前沿。
很难说不是五条悟推动的,谁都晓得,他才是五条家的绝对核心。
夏油杰却说:“他大概没想那么多。”
硝子:“说得也是。”立刻就接受了杰的说法,拉直倾斜的背,坐回正位后又依靠在沙发皮垫上。
“漫画里的牛郎在客人被威胁时都会伸张正义,他只是在这么做而已。”
恰逢属于硝子的第二座香槟塔搭建完成,夏油杰站起来,取下最顶端的一杯递给没骨头的懒洋洋的硝子,恶心吧啦地说:“请用,公主大人。”
硝子:额……
别说是她了,就连庵歌姬都像被雷劈中似的外焦里嫩,家入硝子睁着月半眼接过酒杯道:“别这样,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杰说:“悟不也这样吗?”
“怎么说呢,他有种浑然天成故作天真的油腻,你的话……”硝子摆手,跟打苍蝇似的,“不适合走这条路线。”
杰耸耸肩道:“好吧。”
在牛郎们的齐声祝贺中,硝子晃荡着香槟酒,滔滔不绝的声浪一点儿也没打扰她的思绪,大半颗心都分在五条悟那儿,这晚上的剧情也太跌宕起伏了。
继年轻有为的咒术师们排排站掏私房钱开酒后,本落下the club一截的月美营业额节节攀升,已经到了夏油杰无力回天的地步,除非他找盘星教的教徒来充数。
“看来歌舞伎町最受欢迎的男人的名号要换人了。”硝子如是说道。
夏油杰却说:“如果悟很想要的话给他也无妨,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硝子:“真是有余裕的大人。”
“更何况……”夏油杰继续说,“月美的营业额越高,对教派的帮助也越大,我早已跟他们订下契约,今晚的营业额大半归于教中。”
“庄家通吃,真是坏心眼啊,杰。”硝子说。
“哪里,只是相信悟的个人魅力而已。”夏油杰的笑容真假惺惺的。
*
“失礼了!”
留下买命钱后禅院直哉等人连滚带爬逃出“月美”,自写字楼出口奔出呼吸到新宿夜晚的新鲜空气时,真有恍如隔世之感。
这一场巨大的惊吓后,饭肯定是吃不成了,禅院直哉也不知道是在意自己的失态还是纠结于他被五条悟压制的大气也不敢出,总之觉得很糗,袖子一甩谁也不鸟,回去了。
后面噤若寒蝉的咒术师没一个敢追的。
在短暂的沉默后,有人静悄悄地掏出手机,拨通不知名的号码。
“……喂,你一定猜不到我刚才看见了什么……”
“喂!”如月风大声呵斥,“你对外瞎说什么!”
打电话的人一把护住掌机,闪避如月风抢上来的手:“悟大人自己都不介意,我们说出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强调,“我可是把所有的私房钱都贴进去了啊,还不能说一个八卦吗?!”
说的还真没错!
“五条家濒临破产,神子大人下海力挽狂澜”的虚假新闻以新宿为中心,如电脑病毒一般在咒术世家范围内辐射,掀起一场不亚于十二级海啸的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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