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不管惠在想什么,他只是接到美久消息烧了一顿大菜——不是敷衍的寿喜锅,都要入暑了吃什么锅!
放眼望去桌上堆得满满当当,什么荞麦冷面、天妇罗,满满当当的寿司大礼盒配含生鲷金枪鱼各部位的刺身,最客观的是有两张脸那么大的帝王蟹,既有家庭料理,又有高档时令菜。
桌边上禅院真依正偷吃蟹腿边角料,腮帮子挤得满满当当,她身上还是京都校的校服,跟东京校实在没区别。
真希想起她敷衍的表情包,可不爽了,问她:“你回横滨不提前说一声?”
真依月半眼,把蟹肉咽下去后道:“你不也没说吗?”
二者对视,火药味浓重,半空中炸响噼里啪啦的静电火花。
路过厨房的惠担起解说重任:“禅院真依,我的另一个姐姐。”他是这么说的。
真依与真希的对视被打断了,她朝一年级三人组挥手:“你们好,我是真依,惠的姐姐,这不成器家伙的胞妹。”不成器家伙指的是禅院真希,她俩长得一模一样,只能靠发型与眼镜辨别。
认人环节中,虎杖等人也拘谨起来,纷纷鞠躬招呼。
美久是最会活跃气氛的,深知此时孩子们最需要的是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拍手道:“我们开饭吧!”
惠实在不想说话了,沉默地、乖乖地去洗手,顺平与钉崎野蔷薇紧随其后,虎杖的卫生习惯不一定有这么好,在此气氛下,只会跟着他们。
等他们回来,大菜全上桌,甚尔也扯下他鹅黄色的围裙,坐在长木桌的左端。
惠家的餐桌足有二米二,他家人都挺高挑,一开始选桌子就冲着宽敞的选,此时又塞进三人,并不觉得拥挤。
美久特意说:“大家快尝尝,都是甚尔做得哦。”
一年级众:“???”
禅院真希已端起装得满满的大米饭,她是碳水套餐,除了冷面还装了一碗北海道米:“别看甚尔这样子,他饭做得非常好。”
一年级:“……”
惠呢已经开始吃红姜了,不是买寿司送的,而是自家腌制的生姜苗。
(甚尔腌的)
真依启动得更慢些,她先用筷子尖在冷面碗内戳了戳,甭说一年级们呆若木鸡的表现,光看他们灰头土脸发丝凌乱的模样,就晓得他们被打得很惨了。
几个小时前在被暴打,现吃上了由甚尔烹饪的美食,怎不是一种精神冲击?
话虽如此,她却不准备安抚这几人。
真依终于挑起几根荞麦面,刺溜刺溜刺溜,酸甜可口的汤汁挂在滑溜溜的面上,碗内还漂浮着几块冰。
真依的眼睛幸福地眯成一条缝,右手更是下意识地抚在脸颊上,没有寻常日本女性夸张的“美味”之语,而是用肢体,切实表现出了吃到美味的幸福感。
她的动作无疑感染了其他人,大凡吃过甚尔做的饭的,都稀里哗啦地干起饭来,一年级的三人无一例外地先尝试面前的一盆面。
随后……
惊讶地对视一眼,大吃特吃起来!
禅院惠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只在甚尔做得美食的面前,多说一个字都是对食物的不尊重,一群高中生以风卷残云之姿扫荡完桌上可食用的一切,最后瘫倒在座椅上吃牛奶布丁,聊起惠在学校的表现。
对他隐瞒横滨训练与同甚尔的关系大肆控诉了呢。
美久双手托腮,笑眯眯地听着,禅院甚尔对年轻人们的故事不感兴趣,干脆利落地收拾战场,将瓷碗一股脑地塞进洗碗机,最后仰躺在沙发上,打开赛马频道。
太家常,也太废宅了,看得虎杖豆豆眼都出来了,这是体术最强吗?
先前真希科普了一些知识,听到公认最强的五条悟体术比不上甚尔时,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发展到这,再跟家长共处一室就有点儿微妙了,钉崎野蔷薇一个劲跟禅院惠使眼色,后者终于没装傻,站起来说:“我带他们去我房间。”
惠妈从善如流地接道:“今天实在太晚了,就在我们家住下吧。”有客房,也可以跟惠跟真希挤挤。
钉崎野蔷薇等人也不纠结,他们还想跟惠多闹腾一会儿呢,而且啊,他家的大平层在美久与甚尔的营造下构成一个温馨的家庭空间,又兼具了市中心豪宅的精妙构思,客厅背后是超过一百八十度的落地窗,只被百叶窗帘盖住罢了,他们甚至能在客厅眺望横滨闪着光的地标建筑物——巨型摩天轮!
于是从善如流地应下了。
真希招呼野蔷薇道:“你晚上跟我睡?我那儿有没拆封的睡衣,分你一套。”
野蔷薇比了个“ok”的手势,跟虎杖等人一起簇拥着惠进房间。
*
惠的房间,跟他们的想象相似又不同。
大是肯定的,横滨top级别的塔楼不同于一般公寓布局,内部足够宽敞,经过夏油杰推荐设计师的精心再造,只保留了四间卧室,惠的房间构造与真希真依的一致,内部超过三十平方米。
虎杖等人的卧室只有他的三分之一大,或许还不能够。
床依旧是素净的单人床,依靠墙壁的书桌则出乎意料的宽,惠桌面上的电脑配置拉满,显示屏之大令顺平发出羡慕的叹息声,也难怪他不会被咒高的配置打动了。
书架上除了正经书外掺入各色游戏碟与唱片,说到唱片,令虎杖等人惊呼的是墙角落灰的架子鼓!
滑板篮球等年轻人会玩的项目就不值一提了。
“太帅了!”
三人围绕架子鼓上下翻滚,颇有礼貌地问禅院惠“可以试试吗?”,惠当然同意了,虎杖他们可不是会弄坏他架子鼓的熊孩子。
很长一段时间内,惠都很爱他的架子鼓,并投入大量时间学习,真希、真依与津美纪在他国小时兴致勃勃地说要组个乐队,还去学了吉他跟贝斯。
只可惜三人音乐天赋一般,最后也没拉扯起来,只有小惠,打架子鼓到国中毕业。
顺平咳嗽两声,略带羞赧地说:“我会弹吉他,我们可以组个乐队。”这年头的文艺青年都会学乐器,吉他是首选。顺平是有点实力的,他甚至能自己谱曲。
惠一听,张牙舞爪的海胆头都竖起来了,他是真的感兴趣!
钉崎野蔷薇为禅院惠的梦想添砖加瓦,举手说:“主唱非我莫属!”
这让人有些迟疑,他们没人听过野蔷薇唱歌,很难说好坏,只谁都晓得,当下气氛如此之好,不如先答应。
虎杖坚定地加入这一团体,他举手说:“我可以去学贝斯。”
是了,高中生乐团不一定有多专业,许多都是现学现组的,他们的目的不是出道,只是爱好,像兴趣组。
插科打诨下,本要对禅院惠进行的三堂会审也取缔了,当事人第一个不好意思,抿了抿嘴唇道:“抱歉,一直没有说。”
不仅是横滨训练内容还是他与甚尔的关系。
顺平是最善解人意的,直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也说不出口吧。”他意识到惠与甚尔之间与其说僵硬不如说别扭的气氛。
顺平没有父亲,国中时代,这一特性让他成为男子组合中的树洞,聆听同学们与父母的关系。
或许与日本国情有关吧,大部分的家庭父亲长期缺失,以至于无论是男是女进入中二期后都会产生“爸爸厌烦症”,对父亲生理性厌倦,他认为惠不是这种,只是别扭。
但在别扭什么,又是同学的私事了,不要多问。
更何况,甚尔把惠打得那么惨,比他们还要惨,同情都来不及呢。
困扰众人的反到是另一件事,禅院真希与禅院真依这对双胞胎姐妹。
钉崎野蔷薇反身趴坐在惠的旋转椅上:“真依姐怎么没来我们学校上课?”横滨离京都有段距离吧。
顺平也说:“她跟真希前辈的关系看着不太好啊。”
虎杖:“一左一右夹着惠坐,像战国时代对立的两座城池。”
惠想想,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去年的姐妹校交流会变成了二者的姐妹大战,真依卯足了劲狙击东京校的人,在那一日爆发出的力量成为京都不落于人的关键,也让二者的恩怨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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