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邢泱和小姑娘握手,“你大几啊?”
“大四。”实习生拘谨地说。
“这是新来的营销实习生,张茗瑶。”范珊珊说,“邢泱是业界顶尖的紧急公关专家。”
“算不上算不上。”邢泱谦虚道,他坐回自己的工位,打开电脑惯例问候了一圈客户,拒绝了两三个猎头电话,竟开始想晚上带邵峙行怎么玩了。
他平日里甚少想去gaybar怎么玩,因为到那自然有热情的0凑过来陪他玩乐,喝酒的游戏一个比一个亲密大胆,邢泱只需要乖乖配合亲亲抱抱,遇到顺眼的开房419。而带着邵峙行,加上和邵峙行约定的不能跟其他人上床的规则,邢泱苦恼地拧眉,难道俩人枯坐一晚上聊哲学和梦想?
“泱泱,你看门口谁来了。”范珊珊拍了邢泱一下,挤挤眼睛。
邢泱抬起头看向门口,前台伫立着一个修长纤瘦的背影,凭借邢泱强大的认人能力,是林一哲。
“他来干什么。”邢泱点开林一哲经纪人的微信,敲打输入【林一哲和倪千鹤没发生什么事吧?】
林一哲的经纪人回消息的速度很快,估计是林一哲和倪千鹤合作后人气飙升,博取了他的经纪人额外的照顾,【浮光-陈绮:没有,怎么了?】
【邢泱:那林一哲来翻云做什么?】
【浮光-陈绮: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要我现在过去吗?】
【邢泱:不急,我去问问他。】
第28章 因为我不让
林一哲找邢泱是因为私事,他抬眼看到邢泱朝他走来,被对方高大挺拔的身形和英俊的面容一恍神,顿时忘了开场白。
“一哲。”邢泱说,“发生什么事了吗?”听上去他唤得颇为亲近,实际上他对谁都喊名字的后两个字,如果是两个字的名字,他便喊叠字,听起来亲昵极了。
“我想请你帮个忙。”林一哲说,“关于杨韵甜的。”
“杨韵甜?”邢泱短暂思考片刻,从记忆深处翻出杨韵甜这个人名,稍微有点印象。
杨韵甜,年逾五十的一线女星,年纪虽大但在圈内颇为活跃,演技也十分扎实,是许多小生小花的童年女神。她以冻龄著称,五十多还能饰演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脸蛋水润,身材丰满,丝毫不显岁月痕迹。
“她是我的老师。”林一哲说。
老戏骨杨韵甜居然是林一哲的老师,邢泱脸色变幻,这破破烂烂四处漏风的娱乐圈竟存有他不知道的八卦。不过也是,林一哲演戏跟个棒槌成精似的,杨韵甜上节目接受采访不提他情有可原,说出去就是自砸招牌加给同行递刀。
邢泱稳住表情,说:“嗯,然后呢?”
“你知道的,上年纪的前辈们都不太请公关。”林一哲说,“她最近遇到麻烦事了。”
公关工作室的盈利模式分两种,一种是年费型,收取一定额度的年费为明星编辑审核通稿,属于日常运营项目;另一种是危机公关,按比例抽成收费,额度不定。上年纪的老戏骨经验丰富,人脉深厚,长袖善舞,一个个比公关更人精,哪里用得着公关工作室出谋划策,若自己解决不了就是真的解决不了。
“她自己不能解决?”邢泱问,“她都解决不了你觉得我能帮上什么忙。”
“老师不知道,是我想帮忙。”林一哲惭愧地低下头,“我比较笨,学习太慢,好几次惹老师生气,我……”
邢泱暗自感叹,杨韵甜不愧是前辈,脾气真的好,林一哲要是邢泱的徒弟,能把邢泱气得立即出家。
“我知道了。”邢泱说,“去会议室说吧。”他领着林一哲走进会议室,关上门,拎起杯子倒水,“我没看到杨韵甜相关的黑通稿,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搞她?”
“因为早晚有人说。”林一哲说,“我老师去韩国做手术,失败了。”
邢泱愣了一下:“你是说整容手术?”
林一哲说:“嗯,就是常规的除皱补水手术。”
“失败是指?”邢泱问。
“局部皮肤溃烂,肌无力。”林一哲说,“老师一直用纱布包着脸。”
“你为什么觉得早晚会有人说?”邢泱问,“说不定你老师再做一次手术就好了。”
林一哲叹气:“医生说恢复至少需要半年时间再做手术,老师不可能休息大半年不露面。而且要去国外做手术,万一在机场被拍到一样不好说。”
“那你是未雨绸缪了。”邢泱说,“我回去想想,周一给你一个粗的方案。”
“好的,谢谢。”林一哲说,谈完事情,他看着邢泱,想谈点关于自己的事情,“邢泱,能不能给我……”
“一哲,你知道翻云的规矩,公关不能和客户发生亲密关系。”邢泱说。
坚决的话语没有堵住林一哲的表达欲,他说:“我很喜欢你,真的。”
“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邢泱无奈地说,他的名声在各位明星演员中间褒贬不一,有人觉得他拿钱办事金牌乙方,有人觉得他唯利是图不讲情面。况且他对林一哲并非掏心掏肺的好,林一哲咖位不大,邢泱便说话率直随性些,时不时顶他两句,拐弯抹角地说他演技不好。
搁其他明星身上,别说喜欢邢泱,没暗地里记仇就不错了。
“如果能找到一两个理由,那就不是爱慕。”林一哲苦笑,“起初我想让你赞同我,夸奖我,后来我觉得,你说我两句挺好的,起码你不会在背后骂我。”
“要求这么低的吗……”邢泱放下水杯,深绿的眼瞳望向林一哲,“我不喜欢你,不是说我看不上你,我就是……”他皱眉,努力用更精准的词汇描述自己的感觉,“怎么说,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我看得到你的进步,但我无法控制感觉,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问我一万遍,答案不会变,我不喜欢。”
林一哲黝黑的眼珠光点涅灭,他低头:“好吧,我知道了,谢谢你。”
邢泱站起身:“走吧,我送你去电梯口。”
林一哲步子迈得极慢,一步一步挪到电梯口,邢泱摁下下楼键,说:“外面冷,你多穿点。”
“你看。”林一哲微微笑着,晶亮的眼睛藏不住的难过,“你总是这样,对每个人都好。”
“我非得怼你两句你才高兴?”邢泱无奈地说,“口罩戴上,快走吧。”
林一哲低头戴好口罩,小声说:“再见。”
“再见。”邢泱说,站在原地看林一哲踏进轿厢。
电梯门缓缓合拢,将邢泱和林一哲隔绝在两个世界。
晚上准点下班,由于去酒吧,邢泱没有开车,他和邵峙行于地铁站碰面,一同赶往约好的酒吧。韦老板笑呵呵地坐在吧台旁和一个小帅哥聊天,抬头看到邢泱,熟稔地打招呼:“小邢来啦。”
“韦老板邀请,哪敢不从。”邢泱坐下,向韦子明介绍,“这我朋友,邵峙行。”
听到朋友两个字,韦子明和邵峙行的眼神微微变化。
韦子明心下揣测,既然是朋友,说明没成,酒吧里蹲点的小子们还有捡漏的机会,他说:“来者皆是客,我姓韦,韦子明。”
“邵峙行。”邵峙行说,他坐在邢泱身后的凳子上,胳膊叠放,像小学生沉思一样盯着吧台的一角不放。
邢泱和韦子明寒暄一会儿,回头看向邵峙行:“你喝什么?”
“白水。”邵峙行说。
“……”邢泱无语地转过头,对调酒师说,“一杯琴费士,一杯金酒。”
邵峙行闷闷不乐地趴着,他不喜欢邢泱介绍他为朋友。他明明和邢泱有超出朋友的关系,朋友会亲吻做爱吗,会突然想念吗,会……邵峙行的眼神停在邢泱立体突出的眉骨,所以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琴费士端上来,邢泱将玻璃杯推到邵峙行面前,温言软语地说:“慢点喝,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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