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前段时间一直在拍电影?”周斯嘉问他。
江阮眉梢有点冷意,随口嗯了一声。
他也没赶周斯嘉走,就任由他跟着自己,走到电梯间。
等一起下了楼,江阮往停车场走,远远地望见谢时屿,就没管旁边一直聒噪的人,裹着绵软的羽绒服,跑过去往谢时屿怀里一扑,谢时屿张开手接住他,才瞥见身后楼道口的那个陌生面孔。
谢时屿挑了下眉,低头去看江阮。
江阮被他揣在怀里,眼睫漂亮,有点狡黠地朝他笑,指腹揉到他耳廓,小声跟他说:“赶他走。”
说完,江阮勾着他脖子,叫他低头,谢时屿从善如流,吻住了他温热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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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金丝雀
江阮是真的无所顾忌, 要是谢时屿愿意,他现在立刻跟他全网出柜都不在乎。
他手臂绕在谢时屿脖颈上收紧,穿的羽绒服太绵重, 笨拙得有点傻气, 谢时屿被他舔到嘴唇,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不过背影看不出那么多,只能看到江阮主动扑到谢时屿怀里, 抱紧他不撒手, 肆无忌惮地在停车场跟他亲密。
才排练完没多久,浑身都是汗涔涔的,裹着羽绒服又软又烫地挤过来,谢时屿觉得他像刚出锅的小年糕,敛起眼眸, 捧着他温热的脸颊,指尖揉红那点唇肉,低头嘬吻了一下,没往深了亲。
“黏人精。”谢时屿说他。
说完,他眉头蹙着, 越过江阮的肩膀, 余光冰冷地瞥向不远处的楼梯。
那个身影瞬间受到惊吓, 连滚带爬, 掉头跑走。
“现在胆子这么大……”谢时屿收回视线, 他没轻没重地揉捏江阮的脸蛋,对上那双艳丽狡黠的眼睛,低头亲了亲,语气懒散冷淡,像是训他, 仔细听却掺着笑意,“要是被说出去怎么办?”
江阮羞赧着脸,一开口却是坏心眼,钻在他怀抱里,小声说:“那就都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
“傻不傻?”谢时屿听出他是学坏了在捉弄自己,也不戳穿,伸手去帮他拉开车门。
等江阮上了车,他去坐到驾驶位,才又握着他指尖搓暖,眼眸微深,从后视镜睨他,“别人哪会觉得你在跟我谈恋爱?”
谢时屿知道江阮心里有数,敢来亲他,那个人肯定不敢说出去。
而且还有他在,他要是担心的话,不许江阮亲上来就好,可他完全没有阻止,还在纵容他。
他唯一有点介意的就是,即便只有那一个人看到,对方不敢往外乱说,能憋在肚子里,但大概也不会觉得他跟江阮是正经恋爱关系。他一直想出柜,也是为这个,他想陪着江阮,就等于对圈内公开,可光是这样不够,他不希望江阮遭到任何误解。
“……”
江阮满不在乎,他一抬眼,卧蚕柔软,还藏着笑,他想吸烟,又不太想吸,只是想叼着谢时屿咬过的烟蒂。
没过多久,他耳根突然红透,手指绞了下谢时屿的袖子,小声嘀咕,“那别人会怎么觉得?我是你养的金丝雀?”
他满脑子都是看过的同人文。
有谢时屿包.养他的,也有反过来的,总之都是虐的多……还各种姿势。
他跟谢时屿的CP爆红之前,超话的同人文,和零星几张图,掰着手指都能数清,他都看过。
每次臊红了脸退出去,脑子却清醒地记得内容。
“……”谢时屿听完一怔,差点喷了,他盯着江阮漂亮的脸庞,指尖轻刮了下,忍着笑去臊他,“你是哪来的金丝雀?”
江阮像是不服气,幽幽冷冷地瞅着他。
“你顶多是只小鹦鹉,”谢时屿没什么求生欲,手搭在方向盘上,倒是还没插钥匙开车,丹凤眼笑得戏谑,“脾气坏,爱啄人,啄完又黏过来,话还那么多,吵得我脑袋疼。”
江阮听了却没生气,他往谢时屿那边挪了挪,脸颊蹭到他肩上,撒娇似的,问他,“那你喜欢么?”
“……”
谢时屿瞥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促狭,眉梢微挑,嘴角跟着勾起点笑意,还是认了输,像心甘情愿被驯服,很温柔地摸了下他的头发,没再逗弄他,低声说,“喜欢。”
江阮心满意足想坐回去,却被谢时屿攥住了手腕,只好亲了他一下才挣脱掉。
“刚才那人是谁?这节目的导师还是学员?”谢时屿这才有空问他,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说,“他是想追你?”
江阮讪讪,跟他说了一遍,“……好几年前的事,这次突然遇见,他又过来找我。”
那档音乐综艺录制结束后,嘉宾去聚餐,周斯嘉想灌他的酒,哪知道他根本喝不醉,只是察觉到对方的意图,越喝脸色越冷。
江阮还以为他放弃了,毕竟没再见过面,也没收到什么骚.扰消息,没想到还是纠缠不清。
“他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了。”谢时屿记住这个名字,就嘱咐了姜南。
周斯嘉怎么也没想到江阮提起过的恋人会是谢时屿,更没想到他俩竟然是来真的,他经纪人遇见姜南,被客气又郑重地提点了一声,尴尬到脖子都红了,回去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那是正经在谈恋爱的,”姜南收拢披肩,笑容淡淡,“说不定将来退圈以后会出国去领证……这个综艺,应该不会录出差错吧?”
之后周斯嘉当飞行嘉宾的那几期节目,除了录制现场正常交谈,都没再敢靠近江阮。
不过这些江阮都没听说,也不知道被“造谣”他跟谢时屿要领证,他晚上排练结束,别的导师约了去吃宵夜,说附近有家新开的烧烤店,麻小很入味,他过敏没法吃,而且想等谢时屿,就没一起去。
“想吃什么?”谢时屿问他。
江阮也想不出来,只是觉得有点饿,朝车窗外望了一眼,说:“要不然去夜市?”
“行。”谢时屿微怔,笑了笑。
他高中那年经常骑摩托带江阮去夜市,夜市离江阮家很近,就是两条街的距离,但江阮在认识他之前,只有很小的时候才去过,其实也没太多可吃的,他只挑那些瞧着干净一点的买给他,先拎着,不吃。
然后回去的路上,躲在树荫底下,或者巷子深处,搂着江阮舔咬他的唇瓣,亲得湿红发烫,才陪他坐在过街天桥的长椅上吃东西。
肠粉晾了半天,捧在手里还是滚烫的,谢时屿就帮他拿着餐盒。
江阮低头自己吃一点,然后拿箸尖夹着,喂他一点。
深夜,天桥上没什么人,偶尔有人走过,也是匆匆离开,头顶只有燕宁的一轮月亮,往天桥底下看,车水马龙,灯火蜿蜒如银河,夜宵都冒着热气,他抬手去捻江阮又长又翘的眼睫。
……
谢时屿在路边停下车,他要下车去买东西,江阮报菜名似的跟他点了一长串,谢时屿一开始还在听,后来忍不下去了,捏住他的两瓣唇。
“小猪,你能吃多少?”谢时屿低笑。
江阮红着脸,抿了下嘴唇,含糊不清地说:“你买的我都喜欢。”
他有时想想也觉得自己病得不轻,跟谢时屿分手之后,高三那一整年,他连家门都不太敢迈进去,熟悉又冰冷,再可口入味的东西吃起来都没滋没味,往胃里塞一点,饿不死就行,宛如嚼蜡。
谢时屿去给他买了生煎、冰粉,还有一点烤串和章鱼烧。
“辣不辣?”谢时屿帮他拿着生煎的盒子,里面配了醋和一份辣香扑鼻的辣椒油,江阮凑过去蘸着吃,谢时屿抬手摸了下他的脸蛋。
江阮被摸得耳根微烫,摇了摇头,小声说:“不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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