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一直活得中规中矩,哪怕做着一个看起来充满无限想象的职业。
从小到大我都没这么疯狂过,记忆里我做过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初中那会儿放学不回家,跑去游戏厅里打拳皇。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看起来安分的人内心深处也都藏着不安分的种子,凌野像是打开了我精神世界某个不为人知的开关,我在他的带领下,越来越放肆。
我勾住他的舌头用力吮吸,相当之主动地爱抚他赤裸着的上身。
尽管在过去那两个多星期里我总是吐槽这人招人厌,可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时刻,他对我极具诱惑力。
我们已经跨越出了安全的界线,超越了规则,在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狂暴中谋杀了矜持。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只想和他接吻,想占据上风,想用力地套弄他那根肿胀滚烫的性器,想看着他在我手里缴械投降。
我感受到凌野剧烈起伏的胸膛,微微睁眼,看到他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来。
我突然停下,故意使坏:“是不是觉得遇到对手了?”
他闭着眼喘息几秒,突然笑了。
等到凌野睁开眼看我,他说:“是不是我的对手,现在还说不准。”
我心说你还挺嘴硬,于是手上继续,撸得更快起来。
凌野抱着我转了个身,我们两个调换了位置。
我说:“你别妄想我会给你口交。”
他笑而不语,靠着石头抬起腿,用膝盖磨蹭我的胯下。
我那里已经蓄势待发,被他这么一弄,更是双腿发软。
凌野确实是调情高手,如果性爱也是一门学科,他必然能拿到满分。
在我沉浸于下体被磨蹭的快感中时,凌野突然咬住了我的耳朵。
我一个激灵,还没来得及躲开,他舌尖又舔了上去。
我说过,我这人浑身都是敏感点,而这其中最敏感的当属耳朵。
这一点,是在我跟凌野亲热时才发现的,他也算是让我更好地认识了自己。
我真是该好好谢谢他。
他湿漉漉的舌尖舔弄我的耳朵,我咬牙坚持,但还是败下了阵来。
浑身过电似的,酥酥麻麻,手上的动作早就停了下来,牙齿间挤出令人羞耻的呻吟。
真是丢了大人了。
我被凌野用膝盖蹭得射了精。
那时候,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凌野用力地蹭我,用力地舔我,他说:“你不是写黄书的吗?怎么还这么没定力?”
他话说完的时候,我已经射了他一身,然后瘫软在了他怀里。
我知道,那一刻的我必然像个双眼无神即将暴毙的癞蛤蟆,可笑地趴在那里,我自己都觉得蠢。
凌野还在我耳边絮叨着:“你每次写黄文的时候,是不是都得先自慰个几遍?”
这人实在下流,我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等我抬起头看他,刚好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眼睛。
他捉弄我,舔了一下我的手心,吓得我赶紧收回了手。
他说:“你多久没做过了?”
我说:“24小时吧。”
他大笑:“24小时?”
“没错。”我故意气他,“想不到吧?这地方还有我的炮友呢。”
凌野笑得不行,我更气了:“你不信?”
“信。”他说,“你说什么我都信。”
“……”他这句话听得我觉得有些别扭,没再继续接下去,缓了缓神,从他身上起来,准备提上裤子走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凌野问我。
“什么?”我说。
“你爽完了就走了?”
“那不然呢?”其实我总觉得还差了点意思,但我不能说,刚刚被谋杀了的矜持在我射精之后它又复活了。
我看到凌野的性器还支棱着,挺干净挺好看的,还挺粗挺长的。
我还看到,我射出来的精液弄到了他的小腹上,连黑色的耻毛上都有。
“好看吗?”他问。
“不好看。”我说,“没我的好看。”
这架势像极了上学那会儿几个男生在厕所较量谁尿得远。
凌野轻声一笑,听在我耳朵里,有点冷嘲热讽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我一边提裤子一边不高兴地问他。
他说:“你欠我的。”
“啊?”
凌野低头笑着也穿好了裤子,他的花裤衩上还粘着我乳白色的精液。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憋着什么坏。
我懒得理他,打算拿着我的花回去——我的编辑还等着我交稿呢。
我绕过石头,走回海滩,好在,闹了这么半天,那束花还在。
不只是那束花,海滩上还有蝴蝶风筝、我们俩的鞋子以及凌野的黑色T恤。
我光着脚踩在柔软的海滩上,射精之后真是神清气爽。
凌野从后面追赶上来,突然凑到我耳边:“你欠我一次。”
我吓了一跳,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凌野不怀好意地看我笑笑,笑得我觉得瘆得慌。
他超越过我,先我一步去弯腰捡起了T恤。
凌野身材是真的好,我在他后面看着,想起我抚摸他时的手感,差点流了口水。
他把T恤搭在肩膀上,又捡起了风筝。
我已经来到他旁边,穿上鞋,一朵一朵捡我的花。
我说:“我可不欠你什么。”
说完,我又说:“我不会给你口交的。”
凌野大笑着走了,我就那么站在海边看着他走远,直到那人变成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突然之间不知为何,我也笑了起来。
真是古怪。
我觉得有什么正在入侵我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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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的大戏在后面。
第25章
凌野故意整我,这我是知道的。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尤其是活了多少年就空窗期了多少年的家伙,根本就不禁撩——我是说我自己。
我拿着那束花慢慢悠悠往回走的时候,总是在想凌野。
想关于他的很多事情。
比如,他刚刚为什么那样对我?
比如,他为什么来送这束花?
比如,他到底是我的黑粉还是男友粉?
还比如,他到底是想跟我玩几天还是玩到老死?
众所周知,我们作家的思维是很开阔的,一个眼神就能扩展出一篇文章来。
而我,跟凌野在海边“亲密接触”了一下,觉得自己能写出一本四十万字的小说来。
不过,我估计这书就算写出来也出版不了,因为内容过不了审。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回到了“岛”的门口,我一脚刚踏进去就看见凌野坐在院子的台阶上弹吉他。
他旁边还坐着周映,在给他打拍子。
凌野弹的是《张三的歌》,这歌我熟啊,因为我就是张三啊!
我走进院子时故意不去看凌野,总觉得他该对我表示点什么。
然而,一直到我走过他身边,走上了楼梯,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凌野都没停下他拨弄吉他弦的手指头,也没开开尊口叫我一声。
我估计,他也没看我,虽然我也只是用余光瞄了他几眼,但如果他看向我,我应该是能感觉得到的。
我的第六感向来敏锐。
就比如,我的第六感现在告诉我,凌野只是想跟我玩玩。
短暂地玩一下。
我有点气恼,觉得自己是被臭渣男给玷污了。
可是一闭眼,脑子里立刻又浮现出凌野在海滩时的模样。
这个时候我开始承认,他是个下流无耻但很性感的渣男。
房间的座机响了起来,我无精打采地去接,以为是周映叫我下楼吃饭,还在想也不知道今天谁值日。
可没想到,打电话来的是我的编辑。
她笑着说:“陈老师,您最近还想死吗?”
我想起前几天联系时我跟她说我想死,把她吓得不敢再催我的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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