餍足的,褪去野性,丢掉利爪,只愿睡在柔软的床上,敞着肚皮,任人予取予求的猫。
纪询换了一口气。
他的欲望也紧绷到发疼了,他抬起霍染因的双腿。
霍染因恍惚着,撩了眼皮朝他看来,他没有反抗,甚至顺从纪询的力道,主动抬起双腿。
纪询将霍染因的双腿合拢。
一丝迷惑出现在霍染因的脸上,霍染因看着他,用鼻音软软的“嗯”了声。
这样的霍染因实在太过乖巧,似乎已经完全被驯化。
他倾身,将精液涂抹在霍染因嘴唇,再吻上去,吻去依稀残留在上面的鲜血的味道。
“今天晚上又没有玫瑰花,又没有火龙果,还老嘴硬,所以我要惩罚你,不做到最后。”
他出了个有趣的主意。
“不如我们试试用腿吧?”
他的欲望抵在了霍染因双腿的根部,碰触到了对方软软垂下的欲望。他恶劣的撞了撞自己的同类,看它可怜兮兮地吐出最后一点点精华。
而后他轻轻摩擦着霍染因的腿肉。
霍染因身体的每一处都是紧实的,都是饱受训练的,连大腿的内侧也不例外,但这里的皮肤依然细嫩,他只浅浅抽插了几下,已看见新的粉红染上霍染因的腿侧,好似被狠狠欺负了一通。
“……有点怪。”霍染因勉强出声,“你干脆进来吧……”
“不。”
纪询拒绝了,他抽回东西,让霍染因摆出新的姿势,趴跪在床上。
霍染因抿了下嘴,没有拒绝。
他换了姿势,两条修长的双腿跪在床垫上,后臀紧实,再向上,则是一弯浅浅的腰和直挺的背脊,就算是这个姿势,对方的背脊也笔直挺立。
纪询的欲望擦过霍染因的缝隙。
他感觉对方身体的震颤传递到自己身上,他故意在此探一探,又在霍染因做好准备之时,将欲望继续抵入对方的双腿。
他让对方的双腿再次合拢,这一次,他将自己狰狞的欲望置于其间,反反复复,快速抽插,灼热于欲望抽插的大腿处燃起,而后像野火燎原一样飞速传遍霍染因的全身。
他手底下的皮肤正在发烫,霍染因再一次咬住嘴唇,深深咬着,他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他发泄过的欲望已经在纪询的撞击下再一次挺立了起来。
身体里像是爬了蚂蚁,本该置入欲望的地方空虚的可怕。
可就算如此,这些蚂蚁依然噬咬着他的皮肉,他的骨髓,让麻痒疼痛烧烫,一同在他体内炖煮,将他的理智软化成水。但水还努力凝着,他还努力支撑。
他听见纪询在他背后喘息着叫了他的名字。
“霍染因——”
水蒸腾了。理智一点都不剩。
他丢盔弃甲,迅速沉溺在纪询带给他的无穷极乐之中。
第一一四章 琴市欢迎你。
这个疲惫的晚上睡得并不是那么安稳,霍染因惦记着事,半夜时候惊醒了一次,去找睡在身旁的纪询,纪询果然不在。
今天晚上对方又没有睡着?
他寻找着人影,很快看见坐在窗台上的纪询。
屋内没有开灯,但合拢的窗帘被拉开了,夜的微光照亮坐在窗边的人。
纪询用手拨弄着一只玳瑁色的猫咪玩偶,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出来的,是之前买什么东西送的吗?
他想着,视线也没有放松,依然停留在纪询身上。
纪询虽然玩着猫咪,但似乎不太走心,对方曲起一条腿,下巴抵在膝盖上,目光不落在手中的玩偶上,而是偏着头看窗户外的月亮。
月亮藏在云层中,只露出几片湛黄的光影。
霍染因撑了下胳膊,神智还不太清醒,也顾不上这些,怒气像个短跑健将,没什么道理,直接冲进他的脑海。
被子从肩上滑落,发出簌簌轻响。冷空气袭击了他赤裸的背脊,让他的思绪稍稍清醒一些,这已是清醒的巅峰。
他喊了一声:“纪询——”
他觉得自己喊得挺大声,但声音很小,还有些沙哑。昨天晚上,他的嗓子在短时间内使用过多了。
下一刻,坐在窗户边的纪询回了头,意外地看见醒来的霍染因:“怎么醒了?”
霍染因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纪询从窗台上站起来,朝床边走去。
“要喝水吗?”纪询问,“还是……”
不用再问了,走到床边的纪询终于在夜色里看清楚了霍染因的脸。
霍染因好像有点生气。
明明睡前还好,怎么睡着睡着就生气起来了?纪询奇道。就过去的相处,霍染因也并不是那种神经敏感情绪不稳定的性格。
谜题很快解开。
“你又没睡着?”霍染因问。
“唔……”纪询,“老毛病,习惯它。”
霍染因默不作声伸出手,将纪询拉到床上。
纪询顺着对方的力道上了床,躺下去。
被子被掀开了,再盖到纪询身上,盖在纪询脖颈下锁骨处,就算是睡得迷糊的时间里,霍染因似乎也自带着平时工作上的严谨。
“快睡。”霍染因说。
“……好好。”纪询失笑,抓着霍染因露出来的胳膊,重新塞回被子里,还嘀咕了声,“半夜还能醒来,看来晚上没有把你榨干。”
是谁把谁榨干?
霍染因很想冷笑地回这么一句。但他酸胀的双腿适时提醒他一些事,还有双腿内侧被冰凉药物覆盖的火辣擦痕……
纪询翻了身,拥住他,将脑袋埋入他的脖颈,熨帖的温度再次将他包围,他在冷空气中清醒的神智,再次回到舒适的温床上酣眠。
那一点点窘迫也散开了。
他用最后的精力叮嘱:
“……早点睡。”
“嗯。”
纪询明确的答复响在他耳旁。他眼前一黑,纪询的手掌遮上的眼睛。
“这就睡。你的眼皮都在打架了,别强撑。我看着累。”
累了正好,我们一起睡。
霍染因在纪询的掌心眨一下眼,觉得今晚的自己有点啰嗦,这句啰嗦便没说出口,他抓住纪询的手,最后一点精神也如丝般抽离,他再次睡着了。
*
天亮时分,手机的震动喊醒了纪询。
纪询感觉到了一阵浓浓没睡够的困顿……这种困顿与熬夜之后的困顿不同,虽然都让人感觉疲惫,但前者是睡了没满足的疲惫,而后者是压根没得到的疲惫。
现在是上午六点五十。他买的是早班动车,所以闹钟时间早。
不过他躺下来的时间也就半夜两点多,后面没怎么折腾就入睡了,四舍五入,都有四个小时了——已经可以说睡得挺好的了。
他望一眼身旁的霍染因。
霍染因的手臂还搭在他的肩膀上,并没有因为刚才闹铃的震动而惊醒,可能平素紧绷的队长生活中仅有的放松时间,就是睡前的那一会儿,于是也失了些警觉,睡得比平常更沉一些。
他轻手轻脚站起来,离开这间屋子,回家拿了行李,再直奔高铁站。
绕了一圈,到站的时间便迟了点,不过还好,赶在检票口关闭前进站上车。这次跟他一起的编辑是他的责编,叫埃因。
埃因的年纪还比纪询小一些,戴着厚厚的黑框眼睛,但那种看着纪询的哀怨的眼神,是哪怕厚重镜片也遮不住的。
“纪老师,我看你半天没到,还以为你今天也不来了。”
“放心吧,答应了出版社的事情不会跳票的。”纪询打了个哈欠。
“那书稿……”
“拖稿的事情,能叫跳票吗?”纪询义正辞严。
“……”
就从站台到车上的这几步路,纪询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上了车,他脚步一拐,没去之前已经买好票的一等座,转去了商务舱舱室。
“纪老师,我们走错了。”跟在身旁的埃因赶紧喊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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