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东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人影,问他:“黎黎,怎么了?”
方黎出来了,但他的脸色很不对劲,秦卫东一看他表情,就坐起来了:“怎么了?”
方黎坐在床上,他磕绊半天,对秦卫东说:“秦卫东,我会不会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了..”
“病?”秦卫东听得不明所以,方黎指着他浴袍底下的大腿根处:“我这里红了,还好痒。”
秦卫东打开灯,一看,果然方黎腿根那片位置红了,还肿。
他拧着眉问:“怎么搞得?”
方黎刚才在浴室里已经看半天了,他也着急:“不知道啊,你说会不会是接触的水不干净?完蛋了,你说不会是什么不干不净的病吧…?”
“你这些天跟别人共用洗澡水?”
“怎么可能啊,但那儿水少,可我们最多就是洗手的水大家一块用,我都三天才洗一回澡..”
方黎低头看:“完了完了,别说,可能就是洗澡水,而且那儿的毛巾、衣服都晒不干,我以前在化妆间听他们说过,说这种病就是又痒又红..!”
方黎想哭的心都有了:“你看着像不像啊,怎么办啊!”
秦卫东真是想骂人了,他哪里知道像不像?他俩从年轻到现在,就对方一个人,他哪里知道得了那种病是什么样的?
外面天刚亮,秦卫东一边穿衣服,一边给方黎找衣服:“别瞎猜了,上医院。”
秦卫东毫无困意了,他拿起车钥匙,让秘书把今早的会议取消。
路上,秦卫东说:“我真的服了你了,我费那么大的劲,把咱俩从山坳子里拉出来,你倒好,自己回去找罪受。”
方黎心里难受着呢:“你能不能别骂我了啊,那我答应了别人总不能食言吧,而且又不是我愿意的..”
他们的车直奔私立医院,方黎带着帽子捂着口罩墨镜,难受的很。
“秦卫东,你说我要真得那种病了怎么办啊,在那个位置,那种病有时候接触就传染上了,最难治了。”
秦卫东是刚开始能骂他,但一路上冷静了,又看方黎心里是真的难受害怕了,他就舍不得骂了。
“你听谁说的,别乱想了,什么病都能治。”
他这样说,但方黎在娱乐圈里,他可是听杨小柳说过不少,就他们圈子里,就有不少小模特小明星染上那种病的,怎么染上的都有,男的女的都有,在圈子里都臭了。
方黎拉下口罩叹了口气,秦卫东腾出手摸了下他的头:“真没事,我在呢,就是真传染上了,咱也能治,国内治不了我们去美国。”
到了医院门口,方黎这大明星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的,都不留缝儿,秦卫东看着这么热的天:“你透点气吧,一会捂出痱子了。”
“哎呀,你不懂,好多狗仔就蹲在几个医院门口守着拍呢。”
秦卫东也顾不上说他了,俩人进了医院,大早上,这家私立医院又是新开的,人不多,方黎眼神在挂号处上面一晃,拉着秦卫东猫着腰去了男科那边。
秦卫东要掏钱包挂号时,方黎拉住他,小声说:“一会用你的名字挂号啊。”
秦卫东被他扯着:“嗯?”
方黎说:“现在在医院跟医生打听消息的狗仔可多了,万一让他们发现是我来看男科,那怎么办啊..而且还在晋阳,又是方黎,他们肯定会乱写一通的。
到时候杂志小报一登,网上博客上一传,知道的是我没乱搞,那不知道呢,他们要是胡写八写,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秦卫东说行吧。
赶紧挂号给方黎看病是真的。
轮到他们了,护士问他们要挂哪个毛病的号,诊室不一样,秦卫东往上头看了一眼,说性病,方黎又拦着他了。
秦卫东着急给他看病,骂他:“又搞什么?”
方黎随便晃了一个:“挂那个阳痿…!就是那个男性性功能…障碍?对,就是这个毛病!”
护士刚上班,也困呢,而且他们这个医院男科是和京市有名三甲医院合作的试点单位,不少外市的患者都来挂号,就给他俩出了挂号单子。
秦卫东拿着单子,脸已经黑了,上面是他的名,写着性功能障碍:“这还不如性病呢。”
方黎只好安慰他:“哎呀,就是用个名,差不多差不多,进哥可是天天三令五申的提醒我注意狗仔,我要是被拍的等在性病的科室门口,那咋办,这个还凑合点。”
俩人上楼,秦卫东担忧地问:“可我们挂这个号,医生能治吗?”
方黎想了想:“能吧,都是男科的,你忘了咱以前在县城,还大病小病都挂内科大夫呢,而且,我觉得我的也没多严重..?”
秦卫东担心方黎,也不计较这个了,反正看医生一定比他们在这儿瞎猜靠谱,挂了就挂了吧。
在外面等待的时候,方黎就埋着头,终于叫到秦卫东的名,俩人跟做贼似的防这防那的就进去了。
大夫是个老大夫,头发都白了,一看见他俩,一愣。
他看男科这么多年,他这个诊室吧,见过男人单独来的,见过小夫妻来的,但还真没见过这病还能叫着兄弟哥们儿参谋参谋一块来看的。
不过老大夫也是见多识广,他问:“你俩是都有毛病都要看啊,还是一个有毛病要看啊?”
方黎说:“..咳,是我。”
方黎跟大夫说,他大腿根儿红了一片,不知道是不是得病了。
老大夫说:“那你们这挂也不是我们这个诊室的号啊,在对面呢,算了,你先躺床上,我先看看吧。”
方黎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大夫再让他们去对面去,他躺上去了,紧闭着双眼,大夫戴上眼镜看了看。
“你最近是不是去过乡下啊?”
方黎连忙说:“去过,去过!”
他担心地问:“大夫,我这怎么回事啊?”
大夫又看了看,就让他穿好衣服起来了,老大夫坐在桌前,问:“去乡下的时候没挂蚊帐吧?睡得时候穿的少吧?你这就是被乡下毒蚊子咬了,你皮肤薄,一咬就连一片,夏天乡下蝇虫多,下回再去,记得带点驱蚊水,风油精什么的。”
方黎大大地「啊?」了一声。
他这是..被蚊子咬了?
老大夫看看他俩:“小伙子,你们这还开药吗?也不是多严重,不想开药就回去拿肥皂水擦擦,要是开药,就给你开点止痒消肿的药膏,回头抹抹,也就三两天,就好了。”
诊室里鸦雀无声,秦卫东先反应过来了,他连忙说:“大夫,我们开药。”
大夫笔一挥,就给他们开了拿药的单子。
俩人去楼底下拿药,一支消炎止痒的药膏一共就六毛三,秦卫东拎着药,和方黎都无语了。
不过方黎也是松了一大口气,去停车场的路上,他拍着胸口说:“没得病就好,没得病就好,刚才一路上吓死我了。”
秦卫东没办法说他。
“你就瞎折腾吧,我说你也不听,你那小身板,以后去山里的别拍了。”
“那咱以前在重泗乡下的时候我怎么没事,那会儿条件还不抵现在呢,就没毒蚊子?”
秦卫东给他打开车门:“那会儿咱俩没一块睡?你成天光知道睡,我没给你挂蚊帐没给你赶蚊子?半夜蚊子还没嗡嗡两声,你就一脚给我踹醒了,下半夜给你抓蚊子的还不是我?”
“呃..”方黎有点尴尬,想起来些。
原来问题不是没有毒蚊子,是他这次去乡下没带秦卫东..
“小心眼..谁让你那会儿是我家长工呢,我不指使你指使谁?”
秦卫东也没搭理他,他关上车门,坐进主驾驶,他把塑料袋子里的药膏拿出来,拆了,伸手去解方黎的皮带。
方黎刚才在医院刚脱过,这会儿秦卫东一动,他就戒备的很:“你干嘛啊?”
“给你涂药。”
方黎薅着裤腰带:“回去再涂啊,靠,这大外面呢,我怎么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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