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女生更是吻到了单末。
下属在旁边适时的问了一句,“江总,我现在还要继续找人打扰他们吗?”
江崇州俊眉紧锁问,“你觉得单末喜欢谁?”
“……”下属犹豫了两秒,见男人脸色阴沉的吓人,连忙奉承道,“当然是您啊,当初可是您把他救出来的,我记得他被送去东郊的时候,都还问过我一句,您哪天会有时间过去看他。”
这么一听,男人紧绷的那根弦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想,单末不喜欢他,还能喜欢谁呢?
他找人调查了邹画的全部资料,职业也不过是商场里的销售员,初中毕业后就辍学了,哪里能比得过他?
可单末在他在的眼皮子底下和邹画走远了,靠得还挺近了,那模样亲近的就差没牵手了。
以前他何时会像现在这般,只能在远处看着单末,却不能轻易靠近。
还好,张云戚近期被家里的婚事给拖住了,就连张云戚都能光明正大的和单末说上几句话,而他,只会被单末恳求着,要他别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拿他的那两万块钱,算是和他彻底两清了。
他自然不会放任单末和邹画接触,继续让下属安排了人过去。
想到曾经独属他的青年,会和别人拥抱,亲吻,甚至是做更亲密的事情,他的心脏就像是在被刀剐着血肉,他确实是个独占欲极强的人,正因为如此,当初他在收到单末和别的男人接吻的照片后,立刻大发雷霆的开车过去找单末。
单末的身体不好,在屋外受不得太久的寒,邹画在告白中途被人打扰,两个人现在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邹画道,“你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下回有时间了……再过来看你。”
单末说了个位置,邹画立马惊讶道 ,“你,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邹画原先就发现了单末的衣着总是一些国外的大牌,现在单末住的是这片区域里有名的高档公寓,一个月少说也得近一万的租金,H市租房一般都是季付,单末一次性能拿这么多钱出来,确实让她惊讶。
单末一愣,他想到自己从未告诉过邹画家里的事情。
单末试探的问,“……你知道嘉夜吗?”
“当然知道,那里不是有名的红灯区么,不过!……我可都是听别人说的,自己从来都没有去过。”
“……”
“你问这个做什么?”
单末轻轻的笑道,“没事。”
任何人听见嘉夜这两个字,第一反应都该是邹画这样吧。
就连单末自己后来也知道了,嘉夜确实算不得一个好地方,是有钱人的销金窟,只要有钱,就足够把一个活人当成商品一样去买卖。
若是邹画知道他在嘉夜生活了十八年,还会像现在这样待他么?
单末不敢确定了。
当初江崇州也是对他极好,在生活各种小事上都照顾的很全面,但后来……对他做过那些恶行,也是江崇州。
邹画又道,“你是怎么找到那里的啊?我之前听小美说,房东趾高气扬得很,根本就看不起人。”
“……房东不是挺好的么?”
“什么啊,听说他还乱收费,明明房租就很贵了,还各种克扣。”
“……”
单末从邹画的话里,听出了分歧。
他问,“那五百块……能不能租到一个月?”
邹画回答,“零头都不够。”
“……”
单末没有自己找过房子,可在租房这件事上他过于顺利了,是房东主动看见他了询问他,之后方方面面都很照顾他,更是给他端了饭菜送到屋里。
单末回到了住处,才付完一个月的房租,他也不打算要房东退回了。
他的行李原本就少得可怜,几乎不用怎么收拾,他将屋子整理成自己来时的模样,然后找房东去退房了。
房东紧张的问,“是怎么了?要离开H市了吗?”
单末摇头道,“……谢谢您的照顾。”
“要是房子哪里有问题,我可以给你换一间,你才住了没多久,就这么贸然离开也不太合适。”
“房租,不用退。”
单末不太会和人交流,他真正接触到正常人的世界还不到两年,期间大部分的时间,他都被囚在了屋子里,和外人打交道的次数甚少。
房东慌了,见他真打算要走,私下里联系了江崇州的人。
单末出院后,江崇州就将外面的一切都打理好了,他付了十倍的房租给房东,只是以前他嫌弃廉价的感情,如今花费再多金钱也不能买回来了。
那时他用不到五块钱的油条和豆浆就可以将单末哄得团团转,现在能给予单末更名贵的物品,可对于一个差点死过好几次的人而言,似乎没有什么,还值得单末珍视和放不下了。
房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找到的,单末先找了个便宜的旅馆住着。
七十块钱一晚,和当初江崇州在东郊给他找的旅馆环境差不多。
在知道单末的住处后,江崇州更是着急了,小旅馆的床单白净的像是被化学药剂漂洗过,上面残留着刺鼻难闻的气味,根本就不能睡人,旅馆环境位置也不好,坐南朝北,不通风,也没有窗户,阴冷潮湿的地面不知道有多少细菌,哪比得上他给单末找的住处。
他让人联系了前台,说和某家大酒店有合作,正好单末中了一个名额。
单末听见有人来敲门,对方恭敬的告诉他这个消息后,单末并没有丝毫喜悦。
他知道,自己生活在男人的监视之下。
他道,“我想……住在这里。”
前台的工作人员为难道,“这个名额也不知道哪里都有的,您既然运气这么好,为什么不珍惜这个机会呢?”
“……”
他的运气,很好么?
单末从未感觉过自己的好运,若是他好运,他就会出生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里,从小受父母宠爱,更不用时常因为自己的过去,而感觉到自卑。
他重复道,“我今晚,想住在这里,名额你可以给别人。”
对方的脸色僵了下来,劝慰似的开口道,“这是规定下来的,我也不能违背规则……换个环境更好的地方,对您对我都好。”
“……”
单末也不是存心为难谁,他收拾了东西,一天内接连换了两个地方,这次他没有再找地方住了,他寻了勉强能遮蔽风雨的巷子里,拿出一件薄毯裹紧了全身,然后蹲在了墙壁边。
这段时间昼夜温差还挺大的,只是单末习惯了受冷,他以前住的杂物间里湿冷的厉害了,冻得人骨头都在发颤,他也仅有一床发霉的棉被裹身,现在倒还好些了,没有到冬天,他身上裹的这层薄毯是自己前几天在超市里添置的,还新着,也没有什么刺鼻难闻的气味。
没多久,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让他熟悉的身影。
“……怎么是你?”单末看见来人,意识恍惚的问。
张云戚这段时间被苏枉缠得烦不过了,他心里有了惦记的人,便没有时间再花费到别人身上。
可张家向来讲究门当户对。
张云戚不愿经历和他父母亲那样名存实亡的婚姻,他避开了苏枉,况且他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和家里耗,他想等单末恢复健康了就和家里摊牌。
张云戚听见单末这话,酸溜溜的问,“不是我,你希望是谁?”
“……”
单末被冻得手指冰冷了,张云戚把单末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攥着,把热气渡了过去,“我这几天有事情在忙,怎么我不在的时候,你都照顾不好自己了?”
“……”
张云戚这话怪暧昧的,单末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张云戚十指紧扣在了一起,又帮他上披了自己外衣,“单末,给我一个能被你喜欢的机会好不好?”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