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了,被子凌乱的推挤在了一侧,单末全身又冷又疼,屋外响起了惊雷,单末以前很害怕雨天,他觉得这像是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前兆,他缓缓的将被褥扯过来,然后覆在了自己的身躯上。
他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几乎都是一个人熬过来的。
怀孕的时间越久,身体便变得越发怪异。
江崇州回家了会先来他的房间,然后再去楼上陪舒宁。
餍足过后男人的心情要好了许久。
和舒宁同居了这么多天,自然也没有了一开始的隔阂和不适应,可江崇州却极少真正的去碰舒宁,两个人最多牵手接吻,江崇州想把最重要的事情留在结婚的那一晚,想让舒宁有个更美好的体验。
江崇州道,“医生说预产期在下个月,孩子很健康,你选好衣服没有,到时候找摄影师帮我们拍结婚照,我提前给仲言凯说了,让你休半个月的假。”
舒宁问,“拍照需要这么久?”
“当然不需要,不过你想去的地方,我都想陪你去一次。”
舒宁侧面表达了自己想去的国家和城市,这些江崇州都记下来了,反正到了年尾也该好好休息,到时候孩子就先接回江家,他父母就不会再因为他和舒宁交往,说什么没有后代之类的话了。
单末刚生产完,先在医院住着,反正他会安排护工悉心照料,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也亏待不了单末。
江崇州是个极其浪漫的人,每次舒宁都会收到一些小惊喜。
他给舒宁送了条价值不菲的玉珠,他知道舒宁不喜欢金器这些庸俗的东西,就会送更昂贵的玉。
舒宁挺喜欢的,有次戴了以后放在客厅里了,他沾水的时候都会将珠子先取下来,今天他回家的稍微早了一些,便在厨房里给江崇州炖了乌鸡汤。
当然,其余的他自然是交给了佣人去做。
屋外结了层冰霜,江崇州回来便喝到了热气腾腾的鲜汤,心里自然是满足的,虽然味道不太合他的口味,不过江崇州还是喝了两碗。
江崇州道,“怎么今天还下厨了,没冻着手吧?”
他捧起了舒宁的手,看见肤白如玉的手指好端端的,才松了口气,末了又觉得有点不对劲,见舒宁的手腕上什么都没有,问,“你今天没有戴着?”
据说这条手串是在寺庙里开过光的,而且玉的成色又极好,和舒宁的肤色很配,所以他送给舒宁以后,几乎每天都看舒宁戴在了手腕上。
舒宁道,“我刚刚放在桌子上了。”
他做菜的时候,让家里的人都去了厨房帮忙,天寒地冻的,这么短的时候单末也不可能逃出去。
舒宁望了过去,看见桌子上空荡荡的。
舒宁的表情有点着急了,走过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寻见。
江崇州走过来,蹙眉问,“不见了吗?”
“......”舒宁点了一下头。
别墅里失窃了可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家里也没有外人进来的迹象,下属和佣人都战战兢兢的,互相证明着刚才都在厨房里帮忙,没有任何一个人单独来过客厅。
江崇州笑了,“难不成东西还能长腿自己跑了?”
没有人敢回话。
舒宁不忍心为难他们,劝说道,“算了吧,他们应该不知道。”
江崇州哪是个眼里能容得了沙子的主,他让所有人在屋里搜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他送给舒宁的那串玉珠。
当然,还有一间房没有人找过。
江崇州直接推开了门,单末似乎才刚睡醒,眼神朦胧的看着他。
江崇州道,“在这间房子里也仔细找找。”
有了男人的吩咐,这些人才敢进来,房间不大,很容易将里面搜查完,有个下属打开了单末的抽屉,江崇州也走了进来,循着拉开抽屉的声音,看见抽屉里躺着一张烫金名片。
他让下属把名片递给他,上面赫然写着张云戚的名字。
顿时,男人的脸都冷了下去。
单末早就忘了张云戚给过他这么一张名片,也忘了自己随手将名片放在了抽屉里。
“……江,江总……我刚才在单先生的被单下面找到了。”下属把玉珠递了过去。
别墅里的人,他们先前都忽略了还有单末,况且单末是嘉夜里出来的人,手脚又能干净到哪去?
单末快要生产了,抽屉里还藏着张云戚的名片,想必是想在离开之前在他这里先捞一笔,然后再去找张云戚,这算盘倒是打的不错。
舒宁道,“既然找到了,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阿州……你从公司回来也应该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吃晚餐吧。”
江崇州把东西还给了舒宁,闹了这么久,单末也明白了江崇州为什么会闯入他的房间内。
单末仰起苍白的小脸,“我没有……偷东西。”
舒宁都给了一个台阶,单末却不知道下,反倒还得寸进尺。
江崇州当下就沉了脸,嗓音森冷道,“你没有偷,难道我们看到的都是假的?就你这样的人,都已经提前找好下一家了,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双更合一啦,今天没有分开发
晚点更被迫,大家明早起来了看
晚安安
第87章 心慌了
身形单薄的青年全身都在轻微的颤抖,他知道“偷”这个字意味着什么,他这辈子做个最大的恶事,大抵就是被冻得受不住了,去女人的房间里拿了一床棉絮裹身,这些都是本能的为了生存。
如果他真的贪心,他该在江崇州第一次给他一万块钱的时候,就将钱收下来,然后和江崇州达成交易,不必等到这么多次之后,才踩着自尊去换取钱财。
单末继续道,“……不是我拿的。”
江崇州心里原本就有火气,舒宁在旁边劝道,“东西已经找到了,阿州,你也别生气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况且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要是这次没有惩罚,下次别人就会犯同样的错误。”
江崇州说的倒是一板一眼,手里紧攥的那张名片几乎弯折,他知道张云戚惦记单末许久了,但没料想过两个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勾搭上了。
江崇州让舒宁和下属先出去了。
虽然单末还怀着身孕,但只要不伤着肚子就行了,江崇州极少在单末面前克制过自己的欲望,将人弄的奄奄一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正因为次数多了,他才会觉得这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在他的眼前,青年如同一颗从石头缝里冒出的杂草,就算被人踩踏至枯萎,也不会危及到生命。
江崇州道,“单末,你倒是够厉害的,还背着我联系张云戚,他把你弄得舒服了是不是?婊子就是婊子,就算你拿了舒宁的东西,你这辈子也比不上他。”
刻薄的话从男人好看的唇瓣里说了出来,单末的记性很好,正是因为将过去记得太清处了,所以之后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对他而言都变得更残忍。
他都刻意的将那段时间尘封在脑海深处了,只是男人和他隔得太近了,他和过去一般,不敢去盯着男人深邃的眼眸,便只好看着男人的唇。
子虚乌有的罪名再次被加在了他的身上,如同第一晚,男人将他直接判了死刑一般。
单末的眼眸干涩,他再次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我……没有乱拿东西。”
江崇州问,“那这张名片呢?”
单末沉默了两秒。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表达能力很好的人,当时张云戚把名片丢给了他,让他有事情可以联系对方,但后来他什么也没有做,他甚至觉得奇怪,分明是男人要将他送人,却反倒还质问起他来了。
江崇州笑了笑,“编不出谎话了。”
男人从一开始就给下了定论,哪里还会因为他的反驳而质疑自己的决策是否正确。
男人的手掌掐在了他的脖颈,骤然的窒息感让单末如同溺水了一般,伸出手想推开男人。
大抵是考虑到孩子,男人松开了他,那眸子里的狠戾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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