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舒宁这几句,下属们才敢放张云戚进去。
舒宁又道,“这件事就不用告诉阿州了,免得惹出什么误会,你们也负担不起。”
就舒宁这么精明的人,也难怪会把江崇州哄得团团转了。
张云戚推开门就看见单末坐在床沿,屋子的面积不大,他腿长,两步就走到了单末的面前,对方后知后觉的像是在发愣,没有觉察到他来了。
张云戚笑道,“怎么,还傻了?”
尽管怀孕了,每天被江崇州安排的参汤补药不断,可单末的脸色还是有些病态的苍白,下巴瘦得像是扎手,也不知道这些东西都给补到哪里去了。
张云戚的语气带了点报复意味,“要是你答应我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偏要守着你的阿州,这下高兴了吧?”
听见他的声音,单末才缓缓的抬起了头,灰暗的眼眸里再也看不出当初凝视着江崇州时令他嫉妒的模样了。
作者有话说
进度会放快的,我好想写快点……但是因为一些细节总是比我想象的要写的多
第75章 送给你了么
张云戚的心口怔了怔。
就连上一回他看见单末,单末至少都不是这么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单末的嗓音干涩,难得的没有以往那么胆怯了,“你们,都一样。”
听见这话,张云戚才意识回笼了一些,他有点烦躁单末拿他和江崇州做比较,他虽然身边的人没有断过,但他也不至于都和人确认关系了,还在家里养个人。
这是最让他不耻的事。
他的父母婚姻虽然名存实亡,可好歹明面上还是做的够足。
张云戚气恼的抬高了单末的脸,而后俯下了身,两个人的脸贴的极近,单末虽然不似往常般惧怕,可长久怯弱的性子还是让他的身体颤了一下。
张云戚沉着脸,像是不太服气,“我怎么和他一样了?你也没有尝试过和我在一起,怎么随便给人下定论?”
单末将眼眸看向一旁,不做回答。
这种事情,只经历过一次,就足够让他涨一辈子记性了。
他不可能再傻乎乎的去轻易相信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是江崇州的朋友,之前更是用言语和行为挑逗过他。
“看着我。”张云戚蹙起了眉头,只要单末说愿意和他在一起,他甚至都觉得自己会为了这个人和江崇州关系决裂,他也没真强迫过谁,这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价钱到位了一切都好谈,可那些人的谄媚让他感觉到腻味,他始终在想,要是单末把当初对江崇州的那股子痴情劲放在他身上,他是不是会对单末好点。
至少不会做的像江崇州这样决绝。
张云戚没体验过这种心情,他的世界只充斥着各种能用金钱就能买来的东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但他忘了,他不是单末遇见的第一个人了。
张云戚的话单末都没多少反应,这让男人恼羞成怒的将青年抵在了床上,像是急于证明什么,狠狠覆上了青年的唇瓣,带着浓重的侵占欲,却反常的没有感觉不到青年的半分挣扎,他略微放开,看见青年睁着那双灰暗的眸子正看着他。
那神色,和他想要的完全不一样。
单末问,“他把我......送给你了么?”
自从那次怀孕,江崇州派四个男人把他带去仓库里,他就清楚江崇州的态度如何了,甚至孩子会保不住了,他也不觉得这是值得江崇州担忧的事情。
况且这是在江家,张云戚可以进来对他肆意妄为,毕竟在江崇州的眼里他就是个卖身的,多陪一点客人还能实现一点的附加价值,每天在门外看守他的人,和照顾他的佣人,都是需要开工资的。
张云戚向来对谁都是一副玩味的态度,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认真。
可在单末这里,看见对方用这种看陌生人的眼神望着他,他生平第一次体验到了挫败感。
他仿佛一个乘虚而入的小人。
许是因为房间里闹出了些动静,门外看守的人敲了敲门,“您探望完了吗?”
江崇州虽然对单末不在意,可目前对单末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在意的。
张云戚压低了嗓音,然后给了单末一张名片,“以后遇见事情了可以联系我。”
张云戚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情绪,可能是一时的新鲜感作祟,他嘱咐单末道,“别被阿州看见了。”
单末不太懂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张云戚走到门口回头望了单末一眼,那眸子里蕴含了极其复杂的意味,他和单末总共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二十次,也许是因为刚开始觉得单末这种人太稀罕,后来才会逐渐的注意到。
张云戚出去了,空气里传来一声钝响后房间静了下来。
手里握的烫金名片上写了张云戚的名字,后面紧跟着一串号码。
富家子弟......都喜欢玩这种游戏吗?
那时的江崇州比起张云戚还要温柔许多,就连对他大声些说话都不会,帮他在别墅里准备了舒适温暖的房间,见他满脸的胆怯和惴惴不安,温声对他道,“只要有我在,以后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却不知道后来将他伤得最狠的就是说出这句话的人。
这些话,不是单末不会相信,只是他不敢去信了。
作者有话说
更啦
张云戚当然比渣渣先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哈哈哈,之后渣渣最后悔的话就是说过要将单末送人了
宝宝们晚安
第76章 酒气
到了晚上江崇州才回来。
舒宁瞒的很好,江崇州并不知道今天张云戚来过,那几个下属也听从舒宁的话,没有把事情告知给江崇州。
在下属的眼里,舒宁的话相当于江崇州的意思了。
今天下午有个应酬,江崇州自然是不愿意把舒宁往这种场合带,他喝了酒,身上多了些平时没有的酒气。
房门被推开,单末缓缓的抬起头,看见正朝他走过来的男人。
江崇州有段时间没有碰他了,这会借着酒劲把他按在了床上。
不同于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单末还会小心翼翼的撞起胆子和男人商量,也不太在乎是不是会被压着肚子,单末看起来没有多少反应了。
男人没有缘由的生出了怒意,质问道,“你不知道孩子还不到两个月么?”
“……”
施暴者反倒还问起他这个受害人了。
单末垂起眼眸,不太想去看这张曾经让他倍感心安的俊脸了,久远得仿佛成了上辈子发生过的事。
江崇州掐住了他的脖颈,突然袭来的窒息也没有让单末有多余的回应,青年仅仅只是抬起混沌的眸子望了他一眼,江崇州像是被什么给刺了一下,拿起一团布巾遮住了单末的脸。
是的,刚才那一眼,让江崇州心慌了。
分明单末什么也没有做,还躺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可他反倒更像是一个失败者,不太敢去直视青年死寂的瞳孔。
江崇州只是并紧了单末的腿,全程单末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
男人踉踉跄跄的出去,酒醒了一大半,站在门口的下属看见他,开口问道,“......江总,您没事吧?”
见江崇州沉着脸,下属也就很懂事的闭上了嘴。
江崇州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正如他所设想的一样,舒宁被他接回了别墅,去年除夕他带舒宁回家,江铭文虽然表现得不是十分欢迎,但到底没说出太多难听的话来,等单末将孩子生下来,江家也有了个后,到时候家里没有什么好拿出来教育他的,他和舒宁就能光明正大的公开关系。
认识了四年,追求了将近两年,等这一天等了这么久,可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发焦躁不安。
也许是因为……等单末把孩子生下来了,他就无法再找个合适的借口将单末留在他身边了。
刚才下意识的去找单末,大抵是因为单末给他煮过一次醒酒汤,那时他是被助理搀扶着进宅子里,单末看见他后担心的以为他是生病了。
直到被助理告知,那份担忧才稍稍减缓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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