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州鲜少会顾及他事后如何,这会怕打扰到舒宁,在客卧的浴室里洗完澡才回到房间。
男人不会在他这里留宿,不论在之前还是现在,毕竟他这间小房子是佣人住的,男人也看不上眼。
尽管连睁开眼皮都变得费力,单末却是睡不着了,张云戚说他这样被称为第三者,这是比男妓更让人恶心的称谓,一个好歹是靠自己的肉体赚钱,不危害到谁,而另一个是拆散别人家庭。
虽然没有读过书,可基本的礼义廉耻单末是知道的。
若是当初他要是不恳求男人救他出来就好了,就算被女人当成来钱快的工具,可他对这个世界原本就不是期待的。
江崇州和那些把他当成玩物的男人没有多少区别,只会更甚,见他最后奄奄一息的模样,倒还说他没用,体力这么差也不知道成天在家做了什么。
江崇州回到房间,床边就躺着自己喜欢的人,他动作轻缓的躺在床上,心满意足的陷入了沉睡。
江崇州做了个梦。
梦见他结婚的时候,站在他旁边的人应该是舒宁,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变成了单末。
江崇州醒过来以后,天已经亮了,他偏头看见躺在自己身旁的人还是舒宁,有些害怕的把舒宁搂抱在了怀里。
舒宁被他的动静弄醒了,嗓音多了点鼻音的问,“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梦见我们结婚了,太高兴就醒了。”
舒宁道,“一大早上就这么不正经。”
江崇州笑了笑。
可他仍旧是心悸的,他是脑袋坏了,才会和单末成婚。
单末是什么人,他身边的都清楚,当个玩物还勉勉强强,但要真当个伴侣,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他江崇州什么身份,至于找一个被人玩过的婊子么?
阿姨过来准备好了早餐,用过餐后,他就开车送舒宁去公司了。
至于单末,他也没有将门给反锁上,对方有手有脚的,要是肚子饿了可以自己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吃的。
江崇州还在为昨天那句话烦着,没有他的吩咐,阿姨不会擅自打开小房间的门,也不会特意进去给单末送吃的,单末的存在感原本就微弱得很,若是不踏出房门,怕是都要忘了家里还有这么个人存在了。
江崇州到了下午六点半才回家,阿姨正在别墅外给花除草。
他问,“单末呢?怎么不把他叫出来一起帮忙。”
阿姨愣了一下。
江崇州意识到了什么,又问,“他今天吃什么了吗?”
毕竟还在备孕中,他让阿姨买了不少黑豆以及适合怀孕的蔬菜水果放在家里,他早些有个孩子,江家就能早些容许他和舒宁在一起。
阿姨回道,“……单先生今天没有出门。”
江崇州的眉头蹙了蹙,“行吧。”予溪団对
也不知道单末在弄什么把戏,江崇州难得把舒宁丢在了门口,兀自走到了单末的房门口,然后推开了门。
里面传来一股难闻的腥膻味,想必是昨晚单末都没有把窗户打开通风,江崇州心里顿时生出来几分嫌恶。
质问的话几乎到了嘴边,他走过去将躺在床上的人扯了起来,却见单末全身滚烫,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微弱。
作者有话说
江崇州: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我还能抢救!)
乔岸:这个预感很对
张云戚:看笑话.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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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能保持前五,明天更新三到四章
宝贝们给力起来鸭!
第50章 打扰
昨晚听见单末拒绝他的话,心里动了怒,下手就越发没有轻重了。
任寻常人看见这副场景,都该立马将单末送去医院了,江崇州一看单末身上这么多痕迹,俊眉紧锁起,还一副觉得是单末不禁用,事多的神色。
这种情况他见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反正单末也死不了,他打电话叫了个家庭医生过来。
舒宁见他从房间里出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看,问道,“他怎么没出来?”
虽然江崇州把单末留在家里的居心,舒宁已经很清楚了,但没有谁会捅破这层纸。
江崇州道,“他不出来正好,免得打扰到我们。”
其实昨晚江崇州上楼的时候舒宁并没有睡着,任凭谁都无法忍受自己的伴侣正在和别人做那种事,他不过是表面看起来大度而已。
他想,既然自己都熬了这么久,自然是不可能到了最后还功亏一篑。
只要江崇州足够喜欢他,最后江家也只能接纳他。
舒宁道,“那让阿姨热些饭菜给他送去房间里吧 。”
“等会吧。”
家庭医生没多久就过来了,舒宁看见后也没有多问,其实这样反倒更让男人心里生出好感,若是不依不饶的去计较,恐怕男人早就对他腻味了。
舒宁回了书房,似乎是还有公司里的事情需要处理。
江崇州带着医生来到了单末的房间,打开窗户敞了会,气味虽然散了些,但屋里的温度低得让人止不住打了个颤。
医生自然也知道有钱人家的一些事,在看见单末脖子上吻痕后神色依旧淡然,他给单末量了体温,都快要三十九摄氏度了,人基本已经没有了多少意识。
就江崇州这种玩法,迟早得把人给玩废了。
医生检查后道,“病人是由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热,房事最好还是注意一点……毕竟男人和女人也是有差别的。”
江崇州笑了,“他能怀孕,还和女人有差别么?”
自从知道单末能怀孕后,他也不会让单末再去清洗了。
医生一时无言,只能顺着他的话道,“他虽然能怀孕,但到底他显现出来的性向是个男人,所以比较容易受伤,您以后还是多多注意一些为好。”
江崇州满不耐烦的应了个“知道了”。
在单末被送进急救室的时候他都能离开去找舒宁,更何况现在不过是高烧,也许单末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也不会有多少反应,反倒还嫌是单末自己的体质太弱了。
但真到了那一天,他也不会预料到自己会为了这么一个受他蔑视的人四处寻医,几天几夜都来不及合眼。
他一直觉得自己喜欢舒宁,久而久之这种观念深深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任何人也无法插足进来。
阿姨备好了晚餐,舒宁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对于单末的事,江崇州是有点心虚的,虽然给舒宁送了戒指,以及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舒宁的关系,可舒宁却半句质问过他的话都没有。
江崇州夹了一块香味四溢的红烧肉在舒宁的碗里,道,“没胃口吗?要不然我再让阿姨炒点清淡的小菜?”
舒宁摇了摇头。
他情绪不好有一部分是因为单末留在家里,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最近那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要和江崇州成婚的消息,总是喜欢缠着他,前两天更是找到他公司里去了。
他自然是不会让对方成为挡路的,本来考虑到对方在他高中和大学时给他付过学费和生活费,让他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可对方毕竟连个文凭都没有,工作地点不是在工地就是在水泥厂,满身都是脏污,衣服也总是破破烂烂的,高中毕业的那段时间住在一起,舒宁都后悔极了。
只有把这个人早点除掉,才能将他的过去彻底给抹掉。
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他打开看了一眼。
“明天你真的过来见我吗?这些天你都不肯正眼看我一眼……”
舒宁:“嗯。”
舒宁和他约的地方是在一个窄巷里,当然,他本人不可能过去,他只是设计好了一出戏码。
江崇州见他拿起手机,问了句,“谁啊?”
“同事。”舒宁道。
说罢,他就将手机给收起来了。
只有足够的金钱才能让舒宁有安全感,若没有钱,他还是会像高中那段时间差点辍学一样,内心极度不安。
江崇州示好的用勺子给舒宁乘了点热汤到碗里,“吃不下饭就喝些汤吧,我让助理买了新鲜的水果过来,你等会也可以吃点,免得饿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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