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河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要知道刚才只有他一个人啊!
“我饶了Npc两圈就进来了。”傅天河说着把肩上扛着的尸体取下,尸体努力做得逼真,但还是和真人有不小的差距,阴暗灯光下的凌乱面目显出几分可笑。
“放在哪儿?”
“它这么大,只有一个地方能放开。”陈词拉开最底下的一层柜子。
傅天河立刻将其塞了进去。
“喂——什么情况?有人吗?”
陈念在衣柜里大声喊道,声音被阻隔着,不甚清晰。
他有点慌。
“没事,马上就能救你出来了!”沙弗莱大声地给他回应。
陈词把柜子合上,三人耐心地等待几秒,无事发生。
咦,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按照要求去做了吗?
正当大家疑惑之时,陈词重新拉开柜子,他检查过抽屉里的尸体,得出结论:“尸体的一部分不见了。”
说着他撸起尸体的右边衣袖,硅胶制作的道具右手不翼而飞。
“也就是说我还得再去找一趟对吧。”
傅天河立刻站起身,重新推开了前往手术室的大门。
好家伙。沙弗莱默默在心中感慨,胆子也太大了,傅天河看起来完全不带怕的。
傅天河在手术室的床上发现了那半截断手,第一次过来时,床上躺着NPC,没办法找这里,也就意味着必须要来第二次才行。
他盯着手术台和被掀开的无菌布,突然冒出个奇特的主意。
“好了吗?”陈念在柜子里大声问道。
沙弗莱:“没呢,傅天河还没回来。”
陈念:“这都多久了?怎么这么慢,不会是遇见什么麻烦了吧?”
沙弗莱:“会不会是被谜题卡住了?”
“我去找找他吧。”陈词说道。
经过傅天河方才的描述,他对后面的情况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沙弗莱看到陈词的淡定模样,就知道他大概也不怕:“好,你去找他,我在这陪着陈念。”
“哥哥要过去了吗?”陈念原本就不安的心更加乱窜了。
“别怕,有我陪着你呢。”沙弗莱道。
陈词做好准备,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他深吸口气,就拉开了前往手术室的大门。
门在弹簧的作用下自动关闭,将两个不同的场景分割开来。
陈词上前两步,默不作声地观察周围。
和傅天河所描述的情况相同。
中间是一台手术床,无影灯提供着勉强能够视物的光亮,旁边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成为追逐逃脱时的障碍。
解剖室在左手边,是一扇锈迹斑斑又隐约带着血迹的窄铁门。
陈词一眼就发现无菌布下躺着人。
那人身形高壮,大概一米八五,虽然已经努力地让存在感降到最低,但还是能让人轻易猜到,他是活的。
陈词走到手术台前,伸出手。
就在他即将揭开无菌布的这一秒,布“嗖”的声被主动揭开,露出下方的狰狞面目,伴随着体育生的哇哇大叫,傅天河诈尸般直挺挺地坐起来,张牙舞爪地扑向陈词——
陈词连动都没动。
傅天河扑到了他,但也仅此而已。
陈词的反应实在平淡,既不转身逃脱,也不惊叫连连,傅天河只能顺势地把陈词抱在怀里,去挠他腰间的痒痒肉。
“你怎么不跑?”
“刚进门就发现你在了。”陈词按住傅天河作乱的爪子,“有找到道具吗?”
那股流窜至全身的痒意再度出现,是他自己或弟弟来触摸时截然不同的感觉,仿佛傅天河指尖真的带电。
“找到了。”傅天河抽出右手,把断手的道具从自己的肚子上拿起来,“唉,本来想吓吓你,竟然没成功。”
陈词接过断手,傅天河仍坐在床上,左手不老实地按在陈词腰间,没有一点想要拿开的意思。
背景音乐幽幽,女人痛苦的哭声在房间中飘荡。
两人四目相对,灯光晦暗,却足以更加清晰地看到对方眼眸中的光。
“想接吻吗?“陈词轻声问道。
心思被如此直截了当地戳破,傅天河面上一红。
“这里应该有监控的吧?”他小声道。
陈词嗯了一声,他回头看向天花板的角落,和被假装成通风管道口的镜头对视:“这个屋里,至少有三个监控。
“好家伙,这么多。”
傅天河一听更不好意思了,中控室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他们俩看呢,虽说对方并不认识他们,但要是被看见了,影响总归不太好。
在他纠结之际,陈词直接拿起了盖在傅天河身上的无菌布,将其蒙在两人的上半身。
无影灯的光线被遮挡,周遭顿时黑了下去。
陈词的双手撑着无菌布,两只手肘轻轻地搁在傅天河双肩以做支撑。
就算监控再多,也不可能窥见布料下都发生了什么。
黑暗当中,其实不太能找到位置。
最先碰到的是两人鼻尖,傅天河蜻蜓点水了一下再撤开,留给陈词做好反应的时间,然后才郑重其事地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双方从开始就势均力敌的吻,品尝够对方嘴唇的柔软,再尝试着朝着更深处探索,微开的牙关后藏着舌尖。
纵然已经在那次之后看过无数的相关攻略,真正做起来却还是堪称生疏,甚至连提前背好的知识点都被彻底忘到了脑后,一句话也想不起来。
但比起考试不及格的懊恼,心中充斥的只有满足和温情。
他们在一张无菌布营造出的小小世界中,抓住这片刻机会,感受对方的存在。
一旦得到了原本想要的东西,内心的贪婪就会无限制地膨胀起来,继续索求更多。
在彻底深陷进去之前,傅天河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勉强退开。
背景音乐遮盖住太多细小的声音,但仍旧能从洒在脸上的温热气流,感受到对方呼吸的急促和紊乱。
他忍不住笑了,空闲的右手摸了摸陈词的脸。
有点热。
陈词放下无菌布,眼前重新清晰些许,很暗,但仍能注意到傅天河的脸红了。
“回去吧。”陈词道。
“再等等。”傅天河还打着别样的算盘。
现在档案室里就只有沙弗莱和陈念,陈念还被关在柜子里,肯定很害怕,正是沙弗莱能够表现的大好时机。
陈词看到他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大概明白了。
他们还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吓一吓陈念呢。
于是陈词道:“重新再躲起来吧。”
他按着傅天河的肩膀,让他重新躺在手术台上,帮着体育生盖好无菌布。
傅天河:?
在傅天河出声询问前,陈词就瞅准了藏身之处,直接钻到了手术台下,拉过一旁的小推车,将自己的身体挡住。
一门之隔的档案室内。
沙弗莱和陈念聊着天,等了五分钟,都不见陈词和傅天河回来。
什么情况?
沙弗莱眉头皱起,对陈念道:“完了,陈词也不见了。”
“啊?我哥还没回来吗?那要怎么办?”陈念紧张起来,“你要去找他们两个吗?档案室里岂不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沙弗莱:“要不我再继续等会儿。”
陈念:“我不想在这个柜子里待了,你用最快速度去找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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