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眠枝高高兴兴地对旁边那人说:“我赢了哦!”
他旁边那位年长些的少年看不清脸,但身形颀长。少年先给他鼓掌,然后笑盈盈地夸了几句,问他想要提什么要求。
……
“眠枝?”
傅敛松开黑马的缰绳,伸手扶住旁边的沈眠枝:“先下来好不好?”
沈眠枝还没回过神,不过乖乖顺着傅敛的动作暂时从马背上下来。
“眠眠,不舒服吗?”
沈眠枝被这个称呼唤回注意力。他缓慢地眨了眨眼,循着那破碎的片段,脱口而出:“我之前提了什么要求?”
傅敛倏然顿住,沉默了一会。
沈眠枝逐渐清醒,这才想起来,记忆里听到的声音稚嫩,那时候他和傅敛或许也不过是少年,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估计傅敛也早就忘记了。
“没什么,忘记了也……”
沈眠枝的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傅敛往前踏了一步,把沈眠枝抱进了怀里。
沈眠枝睁大眼:“?”
“你的要求是拆分的。”傅敛的下巴搁在他头顶,“这是其中一个。”
温暖的怀抱挡住了空旷马场上扫过的那点风,沈眠枝的情绪奇妙的平静下来。
他轻声说:“我们小时候还一起骑马啊。”
“嗯,偶尔会一起去。”
沈眠枝的睫毛颤了颤。他越来越好奇在那些缺失的记忆里,他和傅敛究竟都经历过什么事情了。
他们说不定,曾经是友人。
“没事,我刚才就是想起一点点记忆,没怎么不舒服。对了,我还没想好要兑什么奖。”沈眠枝说,“可以先攒着吗?”
“当然可以。”
确认沈眠枝没有不良反应之后,傅敛从松开怀抱。两人重新骑马,回到曲奇所在的那个木桩。
曲奇在无效牧马之后,对能够骑马的爸爸妈妈产生了强烈的崇拜之情,兴高采烈地迎上来。
“汪汪汪!”
沈眠枝被回忆带起的怅惘情绪,顿时在欢快的狗叫声里消散了。他抱起曲奇,使劲揉了揉小狗脑袋。
这时,四五个中年男人从不远处过来,看着像是要骑马。他们都是圈子里的老总,背后的家族或是企业跟沈家傅家多多少少有些交情。
乍一看到沈眠枝和傅敛在一块骑马,那些人都跟人精似的,瞬间猜到了一些可能。不过他们面上没表现出来,只是笑呵呵地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傅敛看出沈眠枝的状态不想社交,不动声色地挡在他面前,跟那几个人聊了几句。
那些人倒也识趣,看出两人不想被打扰,简单的寒暄完,就走远了。
“休息一下,我们再继续?”
沈眠枝点头:“好。”
两人于是在马场驰聘了大半个上午,眼见着临近饭点,他们才准备离开,把马匹交回给马场。
枣红马不舍地拱了拱沈眠枝,然后被吃醋的曲奇嗷嗷吼了两声。马儿不甘示弱地咴咴两句,两个家伙差点跨物种吵起来。
沈眠枝好笑地捏了捏小狗的下巴,又拍拍马儿的脑袋,和傅敛去休息的厢房冲了个澡,换好衣服离开。
聚会所在的餐厅离马场有约莫二十分钟的车程,倒也不远。沈眠枝看着导航上越来越近的距离,忽然有些紧张。大概是上次去傅裕那个所谓的聚会弄出来的遗留问题。
“我们就吃个饭,最多再唱唱歌。”傅敛看出他的紧张,安慰道,“我们结婚了,和朋友吃个饭是很正常的,吃饱了随时可以先走。”
有点道理,结婚之后总是会跟亲人朋友一起吃饭,他们暂时还没有对外公开,只私底下跟亲人吃了饭,那么于情于理,跟朋友吃饭都是必须的。
沈眠枝懊恼地说:“是我疏忽了……这样的话,我那些朋友,下次也叫上一起吃饭吧。”
傅敛表情有点微妙:“可能很快就见到了。”
沈眠枝:“?”好怪。
这条路不会堵车,他们很快到了目的地餐厅。
餐厅门口,傅敛的脚步慢了一点,提醒沈眠枝:“眠枝,里面不止有我最要好的几个兄弟,还有几个是和我交情还算可以的人。”
沈眠枝没听懂傅敛这番预警是什么意思,一头雾水但礼貌地点头:“我知道了。”
这个餐厅的回廊设计得九曲十八弯,两人好不容易到了订好的大厅,一推开门,沈眠枝就看到了两三个不认识的男人,以及几个熟悉的人影……?
最靠近门口的钟迎回过头,对沈眠枝展开双臂:“哈哈,崽,惊喜不!”
沈眠枝:“??”
钟迎隔壁几个位置,程尧在和一个造型时尚的男人聊天。大厅里那几个人不能说是常规的铁哥们,但看起来关系还挺自然和谐的。
沈眠枝放眼望去,这场聚会有一半都是他认识的人。
沈眠枝:“???”
共同好友是吧。
第39章 聚餐
沈眠枝看着包厢里的人, 一时有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那三个陌生面孔,大概就是傅敛的好友。至于剩下那四个,没错, 那都是他关系要好的朋友——钟迎, 褚信,程尧, 洛景泽, 全在这儿了。
总不能他身边全是卧底吧。
沈眠枝匪夷所思。
就说洛景泽, 他不像另外几个据说是在幼儿园就和他相熟的家伙, 洛哥可是他初中以后才才认识的,怎么也混在了里面。
沈眠枝非常困惑, 把目光转向了傅敛。
傅敛对他笑了笑, 温声说:“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那几个朋友?”
沈眠枝点头:“好哦。”
傅敛先介绍了和程尧相谈甚欢的那位:“那个染了头发的叫韩晔, 是玩乐队的。”
韩晔挥挥手:“嗨,眠枝中午好!我是个平平无奇的鼓手。”
“别信, 海市搞地产那个韩家就是他家。他跟我组的乐队有几次合作来着。”程尧补充道。
沈眠枝了然。程尧也是跑去玩乐队的,难怪他们看着关系不错。
傅敛又点向另外两个人:“那个金毛蓝眼睛的我们一般叫他查理德,跟我一样在国外住了挺长时间。那个戴眼镜的叫段河知, 主业开公司业余考古。”
那两人也热情地喊人。沈眠枝依次跟他们打过招呼,顺便也朝那四位疑似卧底的家伙挥挥手。
傅敛轻轻握了一下沈眠枝的手腕, 认真地解释:“我这几个朋友其实在我们小时候都认识,和钟迎他们也认识, 只是后来没有怎么联系。”
沈眠枝微微仰头看他。
傅敛的解释耐心又详细,沈眠枝很快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简单来说,就是屋里这群人在小时候基本都认识——管他是相熟的好友还是仅有基础社交, 总之是名字跟人能够对得上号的那种认识。
沈眠枝不记得傅敛那几个朋友,是因为他的记忆同样模糊掉了他们。再加上他们几个要么出国要么去了别的市, 关系也就逐渐变淡。
至于两拨人怎么又扯上了关系……
“钟迎他们的话,是因为我们会通过他们了解情况,所以互相认识。”傅敛说。
沈眠枝往钟迎旁边靠近一点,小声谴责:“你怎么不告诉我呀。”
钟迎眼神无辜,认真地说:“崽别生气,我可没有瞒你的!之前其实跟你提到跟他们认识,但是你那会儿身体不太好,反应很大,所以就没再跟你说了。现在时机成熟了嘛,不就一起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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