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台一愣,耳朵隐隐有些发烫。
谢疏慵继续说道:“进入机场前我就注意到你了,但你一直在打电话,没打电话时周围又有搭讪的陌生男人。我在行李托运处让了几个人先走,终于等到了你。”
池清台难以置信:“那手机也是故意拿错?”
“这倒不是,”谢疏慵摇头,浅浅笑了起来,“不过我很高兴发生了这个意外。”
“那你还拒绝我相亲?”
“所以我当时很后悔。”
池清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种时候,好像不管说什么都让人怪难为情的。
他和谢疏慵暧昧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开诚布公的聊这些事情,原来谢疏慵那么早时就注意到了他……
“清台,”谢疏慵握住了他放在膝盖上的左手,缓声道,“我喜欢你。”
池清台愣了一下,霎时乱了阵脚:“你、你怎么突然就说这种话!”
他把脸转到窗外,初冬的阳光透过车窗玻璃落下,晒得他脸颊通红。
谢疏慵语气平常地说:“我只是表达我现在的想法。”
池清台顿了顿,有些不太熟练地开口:“我也喜欢你。”
“嗯。”谢疏慵点点头,把目光投向道路前方,加快了返程的车速。
看着谢疏慵冷淡的侧脸,池清台心中隐隐有些失落。认真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告白,结果谢疏慵反应这么平淡吗?
他也不是要谢疏慵怎么样,但至少要稍微开心一点儿吧?
轿车驶入华庭京州,停在了谢疏慵的专属车位上。
池清台闷闷不乐地解开安全带,刚准备下车,突然被人抓住手腕,一下摁在了椅子上。池清台刚抬起头,男人滚烫炽热的唇就落了下来。
谢疏慵仿佛一头发狂的野兽,不管不顾地在他口腔里掠夺起来。池清台却被吻得浑身发软,连嘴唇都麻了。直到快要喘不上气时,谢疏慵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他。
池清台努力平复着呼吸,难以置信:“谢疏慵你干什么?”
“乖,让我亲亲,”谢疏慵抵着他额头,语气又低又哑,性感得要命,“我忍了你一路了。”
池清台低头看了一眼,被那夸张的反应狠狠地震惊了。他满脸震惊地移开目光,难以置信:“路上我没对你干什么吧?”
就只牵手了下而已。
谢疏慵:“你向我表白了。”
“……”
“所以你就这样了?”
简直令人不忍直视,池清台看了一眼,迅速移开了目光。
谢疏慵的吻再次落了下来。
不远处,周渔桂和他女朋友嘻嘻哈哈地下了车,走到电梯口时,周渔桂似乎认出了谢疏慵的车,还想过来打招呼。
池清台涨红了脸,连忙推开面前这颗毛茸茸的脑袋:“谢疏慵,别亲了,有人过来了!”
下嘴唇被人狠狠咬了一下,谢疏慵这才终于起了身。池清台揉了揉自己嘴唇,热热涨涨的,似乎已经有些肿了。
抬头一看,谢疏慵眼里还带着火星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一头随时准备狩猎的狼。
池清台:“……”
他默默往旁边躲了躲。
好在最终周渔桂没有过来,被他那位有眼力见儿的女朋友带进了电梯。
池清台和谢疏慵乘坐另一部电梯回家,路上没有遇到别人。
进屋后,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谢疏慵只看了一眼就扔到一边,慢条斯理地脱下大衣。
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被他做得格外好看。
不知是不是刚才那个吻的原因,池清台看得喉咙发干,忍不住滚了滚喉结。
他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没话找话:“你手机在响。”
“不用管,”谢疏慵把手机人扔在一边,语气认真起来,“清台,你今天来找我,我可以理解为你已经得出答案了吗?”
池清台不再犹豫,点头道:“我想清楚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一辈子太过遥远,但至少现在,他愿意和谢疏慵在一起。
对面的人却沉默了下来,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池清台疑惑地抬起头:“谢疏慵?”
谢疏慵垂眸看他,漆黑的眼中多了一丝占有欲:“那么从今以后,无论你喜不喜欢我,我都不会再放你离开了。”
池清台非常配合:“哇,我好怕。”
“清台,”男人垂眸看他,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是在开玩笑。”
池清台:“可万一你不喜欢我了呢?”
“不会。”谢疏慵毫不犹豫地摇头。
池清台:“为什么不会?”
“我保证,我会爱你一辈子,”谢疏慵抓着他的右手放在自己心脏上方,一字一句,“直到我的心脏不再跳动。”
手下的心跳声强劲有力,谢疏慵的目光炽热滚烫,池清台有些难为情的抱住他,只把这当做是谢疏慵说的的肉麻情话,没有太过当真。
谢疏慵握着他的腰,藏起了眼中的晦暗。
以为他在开玩笑也好,希望池清台永远不要有明白的那一天。
……
当天傍晚,距离谢氏股东大会召开后八小时,谢氏终于公布了继承人的安排。
谢万廷因为巨额贪污入狱,他和他妻子都将面临一系列刑事追责。而他们的孩子谢采薇因为纵火、故意伤人罪也收获了入狱大礼包。
谢彦成为了谢氏的最大股东,但协议表示,他需要在公司学习十年,直到他三十五岁后才能继承全部股权。在此之前,他需要在公司继续学习深造。
与此同时,谢疏慵手持谢氏股份翻倍,且握有了一份庞大的家族基金,如果谢氏不倒,他今后光靠股权分红就能实现财富自由。
当然,谢疏慵早就凭借自己实现了财富自由。
但白拿的钱,不拿白不拿。
至于谢彦如何叫苦不迭,那就不是他需要关注的问题了。
至此,谢氏权力斗争终于落下帷幕,他们的生活也终于再次归于平静。
……
谢疏慵卧室,厚重的窗帘半掩。池清台躺在床上,看着谢疏慵站在半明半暗的交界中,缓缓脱掉了身上的西装。
他身材似乎又壮了一些,鼓鼓囊囊的肌肉撑开白衬衫,连胸膛前的扣子都变得有些不服帖。
谢疏慵扯掉领带扔在床上,又解开一枚领口的扣子,随后拿起了那枚镂空的心脏:“今天可以戴它吗?”
阳光落在金色的镂空上,发出一阵炫目的光晕。池清台迟疑地看了一眼,最终还是点了头。
他站在微暗的房间里,身上佩戴着一枚黄金心脏,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遮挡。
黄金直接接触皮肤带来了一阵微凉的触感,不知谢疏慵如何做的,那枚心脏果真以一个巧妙的角度,稳稳当当地卡在了他心脏上方,哪怕他动也不会掉。
心脏上方点缀着一枚红宝石,在黄金的衬托下熠熠生辉。而在镂空黄金中,还藏着另一枚红宝石,遇到冰冷的空气就瑟缩着,无助地颤抖起来。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浑身上下都凉嗖嗖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先遮哪里。
“别动,”谢疏慵却按住他的手,目光沉沉地说,“就这样戴着,很漂亮。”
池清台涨红了脸,冷清的目光隐隐带着祈求:“谢疏慵,我不想戴了。”
沉默两秒,谢疏慵说了声“好”,摘下那枚“心脏”盖住了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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