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书青的神色,有一丝怔然。
“我们明明可以配合地很好,你有了应付家里的对象,我呢,则会拥有快乐的夜生活,但是你却想的这么多,难道说,无论是谁跟你结婚,只要能满足条件,在两年后老老实实地跟你分开,就可以和他结婚吗?”
郁书青毫不退缩地直视对方:“可以这么理解。”
拥着自己的温热消失了,徐矿放开了他,向后退了两步,轻轻地笑了一下。
“小咪,你果然没在乎过我。”
曾经的童年记忆,也是假的。
“郁书青,”徐矿还在笑,“你脾气真的很坏,非常……讨厌。”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沉默着换鞋,把那个特别骚包的墨镜带到脸上。
郁书青跟在后面:“我……”
“没什么说的了,”徐矿的手握住了门把,“我反悔了,按你的意思来,你找别人去吧。”
郁书青又往前走了几步:“你……”
“但我要奉劝你几句,”徐矿稍微侧过来一点脸,“别那么轻易地就结婚,即使是协议婚姻,也要慎重,谁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我以前有个小组组员,天天戴着眼镜穿格子衫,很不起眼——后来才知道,他很早就混黑-帮了,每天晚上都在不同的街区抢劫。”
郁书青有点无语,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买的蔬菜水果我都放好了,”徐矿继续道,“你难道就没有请阿姨吗,钟点工也好啊,起码能吃点热乎饭,不然真的长不高哈哈我这样说你不会跳起来打我膝盖吧……”
郁书青叹了口气,走到徐矿旁边,站好:“墨镜摘了。”
徐矿:“?”
郁书青不再废话,伸手就要拿走,可徐矿牢牢地护着墨镜,不肯让对方摘下。
这次倒是没有斗殴,动静很小,打闹似的。
郁书青踮着脚,胳膊抬得很高:“为什么不摘墨镜,不会哭了吧?”
“怎么可能,”徐矿死死地按着墨镜的边缘,像是护卫自己清白的良家妇男,“笑死,我有这么衰仔吗?”
郁书青抢不过来,倒也没放弃,转而拽住徐矿的领子,朝自己拉过来——
他亲了徐矿的嘴唇。
徐矿没有做任何的心理准备,肢体显得僵硬无措,在短暂的茫然后,倒也乖乖地低下头配合对方,郁书青仰着脸,嫌有些累得慌,干脆踩在了徐矿的脚背上,呼吸声变得沉重,而玄关这个地点的吻,太容易惹人遐思,毕竟背后是离开的门,而前方是温馨的港湾,仿佛一念之间,两人的身份就可以随意切换。
这个吻的主动权,一直在郁书青这里。
虽然他的睫毛已经变得湿润,几簇几簇地聚在一起,脸颊也逐渐开始发烫,但徐矿并没有展开攻势,他只是配合着郁书青,很迟钝、很慢地跟着,郁书青主动咬他的舌尖,他才回应着咬一下,似乎在等待对方,一步步地朝自己走来。
不知不觉换了姿势。
徐矿坐在了鞋柜上,他个高腿长,轻而易举地就把郁书抱在怀里,而郁书青则一边亲他,一边伸手,拿开了徐矿的墨镜。
徐矿没有反抗,刚才的玩笑话“不会哭了吧”还在耳畔回响。
“呀,”
郁书青略微退了下,定定地看着徐矿的脸,笑得很温柔。
“发现了……是一只流泪猫猫头。”
第24章
这句话算不得夸张。
徐矿整个人, 都仿佛是在外面淋过雨一样,变得湿漉漉的,这当然不是指他真的泪洒墨镜, 而是因为, 眼眸里已经汪了层薄薄的水汽, 随时都会滴落下来, 而嘴唇因为刚才的亲吻,则红润许多, 泛着淡淡的水光, 郁书青觉得徐矿这人长得实在牛逼, 连伤心都能做出个泫然欲泣的脆弱范儿。
好像他真的给人那什么了似的。
其实在现在的郁书青看来, 他和徐矿认识,也不过短短十几天的功夫,虽然知道彼此曾经有交集, 关系匪浅, 可这段记忆像是被用橡皮擦狠狠擦过, 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哦, 留下了一地的鸡毛蒜皮。
但这是郁书青家里的事, 和徐矿并没有什么关系,郁书青还在人家腿上坐着,双腿夹-着徐矿的腰,无意识地凑过去, 亲亲对方的脸颊。
亲完就后退, 看一会儿,再亲。
没别的原因, 纯粹是因为徐矿这会儿,好看得有些犯规。
鼻尖和眼睑处都红红的, 睫毛因为湿润而彰显出浓墨重彩的存在感,怎么说呢,如果一个强壮的男人在你面前彰显他的肌肉和俊美,你可能只是赞叹一句,如同面对被雕刻出来的古希腊神像,美,但是把手放上去,触到的只是冰凉。
但如果现在告诉你,这个强壮的男人误入童话世界,你要是挠一挠他的掌心,魔法出现,“砰”的一声,闪闪的星光中,出现了一只橘色的小猫咪。
……谁忍得住啊?
猫咪不需要肌肉和俊美。
只需要把脸埋在毛茸茸的肚皮上使劲儿吸——
郁书青此刻,就很想rua徐矿。
玄关处没有仙女教母,但是也出现了神奇的魔法,他的心都被那一点快要淌出来的眼泪泡软了,泡皱了,晕乎乎地抱着人,一边亲,一边哄,还要一边在心里骂自己,觉得徐矿怎么哭得这么带劲,能不能再多哭一会。
可把他给忙坏了呢。
“你才是流泪猫猫头,”徐矿转过脸,声音有些哑,“我没有。”
郁书青色令智昏:“嗯嗯,你说得对。”
讲完自己也惊讶,按理说,郁书青并不在乎伤了别人的心,快刀斩乱麻,早点结束反而对徐矿更好。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对方说过的一句话。
“你这人挺奇怪的,对自己好像很爱惜,又很不爱惜。”
是啊,郁书青想,是挺矛盾的。
比如现在,他就完全不想让徐矿走了。
“别哭,”郁书青摸了摸对方的脸,“怪可怜的。”
徐矿瞪过来,眼神凶巴巴的:“我说了自己没有哭,打呵欠懂不懂?昨天晚上你是很早就睡了,我的信息你是一条没看是吧,我几乎一宿没睡,这会儿当然困得流眼泪,所以很抱歉让你误会了,以后不要再说我哭了,好吗?好的。”
郁书青闭了闭眼,又睁开:“算了,你还是哭会吧。”
总有一天,他要为徐矿找来天下最好的哑药。
徐矿“哼”了一声,不打算再继续输出,他本来心里泛着委屈和难过,但是被顺毛捋了一顿后,心情好了许多,于是拿手指戳了下郁书的脸,生硬道:“喂,那你决定怎么办?”
郁书青迟疑了下:“我再想想。”
今天是周日,离那莫名其妙的订婚宴还有五天,他上哪儿找来一个既能应付家里,还能配合自己的结婚对象啊?
他一想得出神,就微微地低下头,停止了亲亲蹭蹭。
徐矿有些不满地给郁书青的胳膊捞起来,重新挂回自己脖颈上,语气还是很冷:“喂,不要告诉我你后悔了,还是想找我。”
郁书青认真地摇了摇头:“没有。”
徐矿:“……”
徐矿:“呵,没有最好。”
他给郁书青放下去,有些阴阳怪气:“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了,希望周五的订婚宴,你能有一位合适的伴侣。”
郁书青挑了下眉梢:“谢谢。”
“到时候我一定准时到场。”
“嗯。”
门把手转动,徐矿半个身体都出去了,郁书青才慢悠悠地加了一句:“如果你有需求的话……抱歉,我以后不能再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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