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片刻后,郁书青死死地拽着白可心的胳膊,防止这人冲去厨房拿菜刀,说要砍死那个混蛋渣男。
“臭不要脸,居然还不带套,这在小说中是要追妻火葬场否则就没老婆的啊!”
郁书青完全搞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一把给人拽回来:“不用慌,先去医院。”
白可心摆脱无果,气鼓鼓地回到沙发上坐下,表情呆滞。
似乎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一时没有消化完全。
郁书青此刻倒是还好,他站着,慢条斯理地给蛋烘糕吃完,简单地洗手漱口,就去卧室换好了衣服。
当然,淡定的表情还是扭曲了瞬间。
……在穿衬衫的时候。
想了想,给衬衫扣子解开,放回衣柜,拿了件柔软的套头卫衣穿了。
穿上的瞬间,摩擦得又疼了一下。
但起码能遮挡住微肿的乳.尖。
郁书青怀疑那王八蛋还没过口欲期,昨晚就干了两件事,一边怼一边吃。
他实在不理解,男人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可挣扎不开,只能徒劳地抓住对方的头发,瞳孔失去焦距——
对了。
郁书青突然想起来,那个男人的发型是比较轻薄的狼尾,应该是精心打理过,显出一种英俊的不羁范儿,拱在他胸前,像只毛茸茸的大型野生动物。
所以舔.舐时,就会有被雄性头狼嗅闻的危险,和难以言喻的刺激感。
郁书青吞咽了下。
同时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能色令智昏到这种地步,光是回想,居然就开始脸颊发热。
仿佛有些蛰伏多年的情绪,在此刻蠢蠢欲动,随时会破土抽芽。
将他吞噬殆尽。
开门前,郁书青用手背贴了下脸。
烫的。
“还好吗?”
白可心抱着胳膊,斜靠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像是经过摧毁又重建,呈现出一种虚无缥缈的空寂感。
郁书青点头:“嗯。”
“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叹了口气,“我一直觉得你有点问题,可能是性-冷淡,不然干嘛这么多年没谈恋爱?”
郁书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别,我现在就是你妹,没啥不能说的。”
白可心的眉头拧了下,目光凝重:“所以,您就真的跟男人睡了,就这么丝滑地、水灵灵地弯掉了?”
郁书青顿住了。
……水灵灵是什么意思?
昨晚在床上的时候,对方咬着他耳朵,似乎也夸了一句,说他好可爱好水灵……
啊……
郁书青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白可心突然尖叫起来。
“哥,你怎么跟个红透的烧水壶似的,你脑袋瓜上面在冒烟啊,哥!”
第07章
郁书青才不像烧水壶。
烧水壶会滋儿哇地一边冒烟一边叫,他从头到尾都闭着嘴,一声不吭。
很配合地量体温,抽血,坐在凳子上等医生。
对于郁书青的这种行为,白可心的评价很简单——
烧傻了。
足足39℃,可谓来势汹汹。
以至于让她想到了一些不太适合讨论的可能性。
“外伤在哪里,”医生正在敲键盘记录病情:“需要去后面检查一下吗?”
郁书青沉默了下,终于开口:“不用了,只是一些淤青。”
这会儿医院里人不多,诊室内,只有白可心陪着郁书青,她已经提前带着人在疾控处做了风险筛查,结果倒还好,现在愁得就是这场发烧,和郁书青过于酸痛的腰。
白可心还是有点牙根痒痒。
具体的经历,郁书青死活不肯告诉她,还不愿意被她搀扶,自己硬撑着配合检查,白可心能看得出来,郁书青此刻一定非常不舒服。
天杀的狗男人。
等着,她已经安排人去调监控了,虽然有些意料之外的困难,但不信找不到那个不做措施的王八蛋,同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万万没想到,她这个高岭之花似的哥哥,也能做出跟陌生人滚到床上的事。
这样想着,白可心的目光微妙一顿。
她发现,郁书青并没有在听医生的话,而是盯着电脑屏幕的装饰出神。
是只塑料狸花小猫,圆滚滚地趴在显示器上,正在打呵欠。
她突然想起了郁书青在家里的乳名,小咪。
在白可心的印象中,这个名字挺奇怪的,不像是男孩的名字,等她上大学后才知道个中缘由,还笑了郁书青很久。
原来,小咪这个名字,是郁书青自己起的。
那会儿他的父母已经过世了,跟着爷爷奶奶生活,有次下了暴雨,浑身湿透的郁书青抱了只小猫回来,问能不能养它,说好可怜,快要死了。
是只病猫,才生下来没多久,瘦得跟只老鼠似的,恹恹地蜷缩在郁书青的衣服里。
二叔看了一眼,说晦气。
郁书青站在门口,没进去,头发还在不停地往下滴水,声音很小,说求求你们了。
据说当时,二叔开了句玩笑,说那可不行,家里只能养一个小畜生。
郁书青抽了抽鼻子,使劲儿擦了一把脸,说可以,那你们养它,行吗?
他蹲下来,把用衣服裹着的小猫放地上,摸了两下,又抬起头。
那会儿郁书青也就六七岁吧,在他的认知里,大人说什么都对,再难的事也能做的到,那么,家里不再养他,换成一只病得快要死掉的小猫——
后来,爷爷大笑着拉起他的手进屋,说没事,别听你二叔瞎扯,咱家有钱,多养几个都没问题。
郁书青不放心,低头想了会儿,说,那它当哥哥,我当弟弟好吗,一块儿养。
扯着爷爷不撒手,非要给那只病猫身份,来当他们家的第一个小孩。
可有心机了。
“它是大咪,那我就是小咪。”
郁书青背着小书包,都出门了又拐回来,说等大咪病好了,就带着它一起上学,他要让大咪当自己最好的朋友。
“……想什么呢?”
白可心一愣。
她低头,发现郁书青的手放在自己手背上,安抚性地拍了拍,可能是由于那过高的温度,自己紧紧握着的双拳,也随之放开。
白可心松了一口气,视线重新回到输液管上,盯着那匀速滴落的液体:“这会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郁书青躺在病床上,脸颊上的酡红已经慢慢消散,只是说话还有些喘气:“明天不用再输液,吃点药就好了。”
白可心面无表情:“不行,要消肿去炎。”
郁书青顿了顿:“……没那么严重。”
白可心目光幽深:“喝醉了跟人睡了还被内设了,搞得自己烧成这样,不严重吗?”
郁书青:“……”
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再怎么说也是他妹妹兼下属,怎么可以毫无波澜地讲出这种虎狼之词!
幸好他们在单人病房,此刻周围也没人,否则郁书青说啥都得扯着输液瓶逃跑。
他好面子,要脸。
但白可心今天像是吃了枪药,毫不客气:“并且,你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郁书青沉默了会:“……够了。”
“你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可以了。”
白可心拍案而起:“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可是我亲哥啊!”
郁书青:“表的。”
“表的怎么了,”白可心越说越激动,“从小到大你都对我好,现在你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幸灾乐祸!”
这话倒是没错,白可心这人没啥爱好,就俩,一是美甲二是美食,尤其是上大学那会儿,身为恩格尔系数极高的清澈大学生,有点钱全炫自儿嘴里了,每到月底,都是郁书青主动敲她,问生活费够不够,他再给打点。
白可心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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