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雾怔怔的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仔细回想着与江上雪相处时的所有细节。
她常窃喜,江上雪对她是不一样的,与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她只有在望着自己时,才会笑的那般温柔。
这半年,妘雾试图在江上雪的生活的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痕迹,可是终归是不同的。
江上雪的宠溺包容仅限于她们现在的关系。
如果更进一步呢。
妘雾微微绷紧身体,不由得出神。
晚上一起吃饭时妘雾显得格外小心,想和江上雪多说会话,又不知该说什么。
几次欲言又止,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回卧室前,妘雾大着胆子在轻轻抱住江上雪,在她颈上蹭了蹭。
“江阿姨,”又轻又颤的声调,似委屈,又似隐忍。
江上雪现下已经习惯妘雾这副时不时就要闹闹小脾气的模样了,她轻轻回搂着,在妘雾背上轻轻拍了拍。
“好了,答应你竞赛陪你一起去,快去休息。”
“好。”
妘雾抿唇,又赖了会才松开,等江上雪关上门才往自己的卧室走。
不出所料,妘雾又失眠了。
意识昏沉间,妘雾再次坠入梦境。
是顶楼宽敞明亮的大房间。
江上雪拥着被褥半坐着,她的衣服都被脱下,散乱的长发披在身后,光洁的肩颈一览无余。
她似醒来不久,又惊又怒的的看着妘雾,厉声斥她,“混账,我就是这么教你的,觊觎长辈,滚出去。”
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妘雾没有动。
只一弯腰,她便能一解压抑已久绮念。
鼓噪的气血狠狠激荡,不堪的渴望达到顶点。
“出去,”江上雪再次呵斥,眼中是浓烈的厌恶。
妘雾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非但不退,还往前逼近一步,她伸手紧握住江上雪的手腕。
低头吻在她手腕一侧。
床铺上的人脸色陡然白了,欲挣扎,但是妘雾的力气更大,顺势将人压在靠背上,唇贴着耳廓。
“江阿姨,你试着接受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无二更啦!今晚作阿娴困的早!要早早睡觉!你们也要早睡哦!
第六十八章
妘雾在床侧屈膝, 弓着身体。
记忆中的淡香变得浓烈馥郁,温润红唇近在咫尺。
理智难以为继,不顾一切的渴望将妘雾全身烧的滚烫。
她伸手按上了江上雪的肩, 柔滑细腻。
急促的呼吸滚落, 妘雾微微退开, 直视着江上雪的眼睛, 又道,“江阿姨,我想要你。”
江上雪脸上显露出竟被妘雾冒犯的极度愤怒, 她气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瓷玉般白皙的肌肤上渗出稀薄的红。
恍如在蛊惑人去触碰, 去爱。抚。
“混账,立刻给我出去。”
江上雪眼中的惊骇, 失望,毫无遮掩。
将要被厌恶, 被抛弃的恐慌随之而来。
“不。”
妘雾抬头,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江上雪。
将她变成自己的, 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恶劣的念头肆意游走, 妘雾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她居然伸手拽开了眼前的被褥。
山川参差错落,峰峦上笼着白雪, 美不胜收。
妘雾口干舌燥。
慌乱的惊呼声响起,江上雪脸上镇定不再, 她欲重新拽回被子, 同时抬手朝着妘雾挥来。
手在半空中被捉住, 柔弱的不堪一握。
妘雾眼睛充血,将那双手反折在江上雪头顶,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被身体的本能驱使着,胡乱的啃。吮。
她在她的触碰下颤抖挣扎,却抵不过妘雾的力气,哆嗦着闭上眼睛,咬牙切齿道。
“早知道这样,我就该放任你自生自灭。”
妘雾心中发冷,身体却越来越烫,似正在被烈火炙烤,唯有再近一些,再大胆一些才能有片刻的纾。解。
抵进温腻的水涧中,两人皆是一个哆嗦。
妘雾将江上雪的脸捧过来,对着自己,指腹是冰凉的泪。
妘雾怔然。
江上雪始终都没发出任何声音,她蜷起身体,死死抓着枕头,似乎浑身上下都在说着恶心。
“你这是不伦!”
她偏过头,闭上眼睛,甚至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妘雾。
窗外是隆冬的大雪,冷调的白渗进来,妘雾忽觉得冷,
四肢被深重的寒意侵蚀,她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知所措。
她都干了些什么?
“江阿姨。”
妘雾陡然惊醒,头顶是模糊的天花板,迟钝了半晌妘雾才反应过来。
她竟又做了这种梦,还在梦里……
深深喘了几口气,妘雾捂着额头坐起。
房间里一片漆黑,妘雾伸手去摸,身上又湿又热,睡衣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打开床头灯,妘雾呆坐了好一会在下床。
拿了套换洗衣服,妘雾走去浴室。
温热的水流顺着头顶往下坠落,妘雾看着脚下水落汇聚的漩涡,渐渐失神。
她怎么会在梦里那般折辱江上雪呢?
明明哪怕怀着那份不堪的心思,自己也未曾在现实中做过什么逾矩的举动。
怎么就会在梦里那样冲动呢。
最可怕的是,妘雾竟有种想要放任下去的冲动。
这个洗的格外久,妘雾出来时,眼中仍是拢着雾般朦胧的潮润水汽。
回到卧室,妘雾一点睡意都没有。
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
苦笑了声,妘雾去将窗帘打开,打开窗,任由凉意浸进来。
心中久久都难以平静,妘雾干脆走出去,漫无目的在秦公馆走。
经过江上雪的卧室时,妘雾看了一眼,而后飞快的偏过头。
难以诉说的苦涩意味顷刻间变得浓烈。
只一想江上雪在梦中望向自己的眼神,妘雾心里头便难受的厉害。
妘雾在渴切与恐惧中辗转,不知不自觉走到画室前。
她推门走进去,静静凝视着上一节绘画课时挂上的油画。
弗朗索瓦。布歇的《戴安娜的休息》。
鬼使神差的,妘雾在画板前坐下,几笔流畅的线条勾出简单的明暗关系,端正坐直,一丝不苟的落笔。
色域深浅变化,窗外的天空渐渐大亮,妘雾忽的顿住。
迟疑再三,在画上某处点了一颗小小的红痣。
画完以后,妘雾忙将画布盖上,竭力镇定下来,将画板搬到窗户一侧的角落里。
出去以后,将画室的门紧紧关上。
平时只有佣人会进出画室打扫,没经允许,不会乱动里面的东西。
快步走到客厅,妘雾逐渐平复下心绪。
七点半,江上雪准点下楼。
最新的经济时报摆好在她位置的右手边,桌上摆着一小碗粥,三个小小的薄皮春卷,还有一小碗汤。
汤碗只有茶杯那么大,盖着盖子没打开。
是妘雾让佣人盖上的,她知道江上雪最后才会喝汤的习惯,免得放久了会凉。
江上雪一走过去,见到的就是妘雾挂起的笑脸。
阳光明朗,富有朝气。
“江阿姨,你向学校申请带队了吗?”
妘雾说的是本月28号和南洲大学的竞赛队伍一起去加列首都布轮参加ARM数学联赛的事情。
如果江上雪申请当带队老师,这就意味着江上雪全程都能陪着妘雾。
妘雾眼中的紧张与期盼毫无遮掩,江上雪笑了笑,望着她道。
“申请了。”
妘雾喜不自胜的点头,看着江上雪抬手的动作,先一步将净手的帕子递过去。
在愈发亲近的相处中,妘雾想要彻彻底底了解江上雪的念头就愈强烈。
从细节中观察出江上雪的生活习惯,偏好的事物,乃至于下一步的动作。
半年的大学生活,让妘雾学会了利用自己观察到的结果去掌控别人的情绪。
对现在的她来说,要讨好一个人,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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