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宴身上的这些伤痕,就是向原主替慕云清求情,被原主用鞭子抽的。
娄钰的沉默,让时宴心里更加没底,他顾不得身上的伤,挣扎着下床,扑通一声跪在了娄钰面前。“只要摄政王肯放过云清,孤愿意代替他接受任何责罚。”
第3章 你想将这些东西用在孤身上?
时宴的举动,着实将娄钰吓了一跳,虽说他早就知道,这小太子前期被蹂躏得很惨,可这一言不合就给他跪下,还真让他有些吃不消。
算了,反正人,他是下不去手杀的。不如就好好跟他勾兑一下,指不定他就对自己改观了呢?
这样想着,娄钰决定给时宴打打亲情牌。他亲自上前,将时宴从地上扶起来,又示意他在床上坐下,而后他才温和一笑道:“从什么时候起,宴儿竟然不愿意再叫本王一声先生?”
在成为摄政王之前,娄钰是时宴的太傅。那时候先皇还在,娄钰十分收敛,还根本就不像现在这样嚣张跋扈。
因此,两人还算有一段师友徒恭的日子。只可惜,后来先皇重病卧床不起,娄钰便原形毕露了,他一举撕破了自己的伪装,用手段把持朝政,但凡忤逆他的人,皆被他铲除。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时宴不再唤他先生,而是称他为摄政王。
娄钰的语气和神态,几乎让时宴产生一种错觉。就仿佛眼前之人,不是对他百般羞辱的摄政王,而是曾经那个对他关怀备至的太傅。
可也仅仅是一瞬间,时宴便清醒过来。他在心底自嘲一笑,娄钰这么做,怕不是又想出了什么新的法子羞辱他吧。
将情绪完美的掩下,时宴强忍着恐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颤抖得不那么厉害。“时宴不敢,时宴只求摄政王能放过云清。”
娄钰看着努力维持镇定的纤细少年,他这是怕自己怕到了极点。想必同样的,他恨自己也恨到了极点。
娄钰叹了口气,眼前的小太子就像一只还未长成的猛兽。虽然目前看上去无害,可他随时都要防着,以免他突然伸出爪牙。
所以,打一鞭子给一颗糖吃,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现在既然这鞭子已经打了,那么自然也该给一颗糖了。
“慕云清以下犯上,原本该处以极刑。不过,宴儿你都为他求情了,那本王就网开一面,饶过他这一回。”娄钰一边观察着时宴的表情,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
时宴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不过很快,那笑容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警惕。“摄政王想要时宴做什么?”
时宴并不认为娄钰会这么轻易放过慕云清,他这么做,必定有其他目的。
娄钰表示,他什么也不想,他就想安安稳稳的做几年摄政王,然后回家养老。
可是,这话就算他说出来,怕是也没人相信。
就在娄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宴的话时,先前离开的影一已经去而复返了。“王爷,属下已经将东西准备好了。”
“拿进来吧。”娄钰不得不收起心思,对门外的影一道。
影一得了令,抬步走进门来。他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中的东西,用布盖着看不分明。
似乎没有料到时宴已经醒来,影一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他恭敬的将托盘放在床前的矮几上,随后就躬身退了下去,离开之前,他还好心的为两人关上了门。
“这是什么?”时宴看了眼矮几上的东西,不由得猜想着,娄钰这是又要搞什么花样。
“这是本王特地让手下人为宴儿准备的伤药。”娄钰说着,向时宴投去一个“你感不感动”的眼神。
时宴明显不信,娄钰不在他伤口上撒盐就是好的了,会给他准备伤药?
将信将疑的掀起托盘上的布,待时宴看清托盘里的东西时,他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
娄钰见时宴感动的脸都红了,颇感欣慰。
可是很快,时宴的脸色就由红转黑。不仅如此,就连他看自己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恨意。
这是怎么回事?
娄钰下意识的看了眼托盘里的东西。他这一看,可把自己吓得不轻。
原来,影一准备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伤药,而是一些增添闺房情趣的玩意儿。
在看到这些东西的瞬间,娄钰只觉得两眼一黑。如果他说他根本就不知情,不知道时宴信不信。
事实证明,时宴的确不信。
因为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很快便传入娄钰的耳朵里。“摄政王是想将这些东西都用在孤身上?”
第4章 难道你想反悔
他不是,他没有。他是直男。
娄钰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可是这些助兴的玩意儿就摆在面前,他说什么,都像是在狡辩。
他看了眼怒视着他,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的时宴,在心里给影一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娄钰的沉默,在时宴看来就像是一种默认。
他用力握紧拳头,任由那尖锐的指尖嵌进皮肉里。他仿佛要通过这样的的方式,来减轻自己心底的愤怒。
不过,不愧是几年后就就能推翻原主的人,他的确是能屈能伸。没过多会儿,他就恢复过来,平静的道:“好,孤用就是。”
说着,他伸手拿起了放在托盘中的小瓷瓶。
那瓷瓶小巧精致,里面的液体散发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甜香。就算不去多想,娄钰也能猜到里面是什么。
他想阻止,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时宴就仰起头,将那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了。
喝完之后,时宴将瓷瓶丢回到托盘里,凉凉一笑道:“接下来,是摄政王亲自来,还是孤玩儿给摄政王看?”
虽然时宴的语气是冷的,可是从他逐渐变红的脸,以及逐渐紊乱的呼吸,娄钰知道,这药的药效发作了。
别说,时宴本就生得一副天人之姿,现在药效发作,使得他整个人都变粉了。他的呼吸越来越急,如果不是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怕不是还能听到几声悦耳的呻吟。
娄钰将时宴的改变看在眼里,暗自庆幸,还好他是个妥妥的直男,对男人的屁股没什么兴趣。要不然,就时宴这样的极品,他能压十个。
“够了,本王现在没有兴致,你可以退下了。”未免时宴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娄钰出口喝停道。
“摄政王想反悔?”时宴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为药物的缘故,浑身都在颤抖,他咬紧牙关,拼命的克制着那股自小腹下不断往上窜升的热意。
时宴这话,娄钰没法回。
“你分明就是在耍孤。”咬牙切齿的声音,几乎是从时宴的喉咙里挤出来的。
他算是明白了,什么肯放过慕云清,都是骗人的。他这么做就是为了羞辱他。可笑的是,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曾经那个一心护着他的太傅回来了。
娄钰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孩子怕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他不愿再跟他多说,只是回过头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几乎在他声音刚落下,影一便推门走了进来。
影一走到娄钰跟前,拱了拱手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送太子回宫。”娄钰对影一下了命令。
“如果摄政王不答应放过云清,孤就在这里不走了。”药效已经发挥了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凭着毅力支撑,时宴怕是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娄钰看时宴快被药物折磨得不行了,当即对影一下了命令。“影一,打晕他。”
对影一来说,娄钰的命令就是圣旨。他想也没想,便一个手刀击在了时宴的脖子上。
时宴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倒回到了床上。
“送他回去。”娄钰对影一吩咐道,可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继续道:“至于你特意准备的这些“好东西”,也不要浪费了。你就亲自试试吧,如果让本王知道你少用了一样,后果自负。”
娄钰这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却让影一感受到了深深地恐惧。
他不由得思考,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娄钰要这样惩罚他?
难道是因为他没能压了太子,所以欲求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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