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惟善看着轻吻小儿子额头的妻子,眼露担忧。
回头小岚要是知道绒绒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该有多伤心……
…
荣绒醒来,捕捉到空气里残留的玫瑰以及睡莲的清香。
是妈妈经常用的一款花香调香水的气味!
爸妈回来了?
荣绒掀开被子下了床,因为起身的时候动作有点大,他脑袋晕眩了一下。荣绒在床上坐了下来,他等晕眩的感觉完全消失,这才站起身。这一次,他稍微放慢了速度,没有一下子站起身。
荣绒光着脚走出房间。他先是推开爸妈房间的门,房间里没人,就是床铺都铺得整整齐齐。
荣绒心底一阵失望。
是他感冒,嗅觉出现了偏差么?爸妈其实还没回来?
“醒了?哎,怎么光着脚就出门了?现在天气凉了,你就这么光着脚踩地板上……”
应岚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人从前面给抱住了。
应岚一愣,片刻,柔声道:“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荣绒把脑袋靠在妈妈的肩上,小弧度地摇了摇头。
应岚没信,她抬手轻轻地摸了摸荣绒的脑袋,柔声道:“做了可怕的噩梦醒来觉得害怕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不管梦见什么,咱们都不怕,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妈在呢。”
荣绒把脸埋在母亲的肩上,用力地点了点头。
客厅里,刘幸拿着签署过的文件回去了,刚才就在楼下听见谈话声的荣峥上了楼,在走廊上看见拥抱在一起的母亲跟弟弟,他又轻声地下了楼。
…
“现在好受点没?要是好受点了,就先回房去把你拖鞋穿上?”
应岚在荣绒的后背拍了拍,柔声问道。
荣绒点点头,听话地回房去穿上拖鞋。
楼下,吴姨炖了川贝雪梨汤,刚刚应岚上楼就是打算去看看荣绒醒了没有,要是醒了就把人给喊下来喝汤的。
母子两人一起下了楼。
“醒了啊?下来得正好,雪梨汤刚刚放凉,这会儿温度刚好喝。”
荣惟善坐在餐桌前,见荣绒醒了,高兴地朝小儿子招手,让他赶紧过来喝汤。
荣绒见到荣惟善,眼睛微红。
他垂眸,迅速地眨去眼底的水汽,没有让任何人发现他的异样,走过去坐下了。
荣绒刚坐下,荣惟善就把手给伸过去,摸在他的额头上,又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还行,这会儿没有很烫么。只要是晚上夜里不烧起来,我估计明天早上一早起来,就能活蹦乱跳的了。你自己感觉好点没有啊?”
荣绒其实这会儿头还是很晕,见他妈也在担心地看着他,弯起唇,点了点头。
应岚见他精神瞧着是还可以,总算是放了心,给父子两人各自盛了碗雪梨汤,也给她自己喝了一碗。
没喊荣峥,荣峥不喜欢川贝的味道。
一家三口,坐在餐桌上。荣惟善几口就把雪梨汤给喝完了,对面,荣绒拿着汤勺,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荣惟善忽然转过头,看着妻子问道:“小岚啊,绒绒是不是从刚才起,没开口说一句话啊?”
应岚把手里的碗连同汤勺一起给放下了,她惊疑不定地看着小儿子。别说是说话,好像……从先前到现在是没听绒绒出过声?
于是,夫妻两人的目光齐齐地落在荣绒的身上。
“绒绒啊……你出个声听听?”
逗鸟呢?还要出个声。
荣绒没理他爸,他低头自顾自地喝汤。
荣峥人就在客厅,听见父亲的话,他走了过来,“扁桃体肿大,昨天声音就哑了。估计这会儿喉咙发炎得厉害了,讲不了话。”
何况早上还哭了那么长时间。
应岚当即心疼地问道:“喉咙很疼?”
荣绒点点头。
荣惟善也关心地问道:“消炎药吃了没?”
荣峥当起了荣绒的发言人:“早上给喂了一片,等到晚上再喂一片,明天醒来看行不行。要是还没有消炎,就让医生来家里一趟,屁股上戳一针好了。”
荣绒瞪着他哥。他才不要戳屁股针!
荣峥在他的脑袋上摸了下,“不想打针的话,病就要快点好起来。”
荣绒郁闷地舀了口汤。
病快点好起来什么的,又不是他能够左右的。
…
荣绒的这具身体不争气,到了第二天,扁桃体的炎症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严重了。
荣绒说什么也不肯去医院,应岚做主,请了家庭医生到家里来。
屁股上挨了一针。
荣绒小时候戳屁股针,就得荣峥把人给摁住,要不然这孩子能直接蹦起来。
原本,荣惟善跟应岚以为孩子大了,坐在那里挨一针就行,结果医生开了房门,一脸为难地问能不能进来一个家属。
应岚自然是不合适的,荣惟善怕自己摁不住……
于是,任务就自然落到了荣峥的身上。
打完针,荣绒直接就自闭了。趴在床上,好长时间谁喊他也不理人。
荣惟善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好了,好了。又不是小姑娘,被医生瞧见屁股怎么了?就算是小姑娘,看医生被戳个屁股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么,是不是?”
荣绒把脸埋在枕头里,就是不出声。
应岚在丈夫荣惟善的后肩拍了拍,“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我怎么觉得,你这越劝,绒绒就把脸给埋枕头里更深了呢?”
荣惟善委屈:“我这不也是一片好心么?”
“绒绒,我跟你爸先出去了。你也别总是把自己闷枕头里,啊。”
应岚把“好心”的老父亲给劝出去了。
…
房间里好长时间都没动静。
他爸出去了?
荣绒就像是一只缩在壳里面的蜗牛,他缓缓地,缓缓地,试探性地,转过脑袋。
一盒打开的润喉糖,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
荣峥在父亲荣惟善刚才搬来的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把手中的那盒润喉糖给荣绒递过去,“妈说你一直把自己闷在枕头里,怕你把自己给闷坏了,让我过来看看你。”
荣绒伸过一只手,慢吞吞地拿了一颗,放进嘴里。
“屁股还疼么?”
荣绒吃糖吃得好好的,冷不伶仃听他哥问这么一句,不可避免地就想起先前医生让他自己把裤子给稍微脱下来一点,他没动,结果他哥就替他把裤子给扒拉下来了。
荣绒只要一想到自己在他哥眼前露了屁股,耳朵就一阵充血,一不下心,喉咙里的那一整颗润喉糖就被他给整颗吞了,顺着他的食道滑了下去。
荣绒瞪圆了眼。
荣峥:“……糖吞下去了?”
荣绒抿起唇。
荣峥把润喉糖往他跟前递了递,“再吃一颗?”
荣绒把脸给转回去了,把整个脑袋都埋在枕头里。
不吃了!
荣峥起初不免莞尔,视线落在荣绒露在外面的一双红透的耳尖,唇边的笑意忽地微敛。
刚刚荣绒面红耳赤,以致不小心把整颗润喉糖都给吞下去的那一幕,荣峥注意到了。
如果换成以前,绒绒是肯定不会他问一句他的屁股还疼不疼,就羞窘得脸都红了。
绒绒分明是,对他见外了。
这个认知,令荣峥的心倏地沉了沉。
他是真的以为,不管发生什么事,绒绒都会一辈子拿他当哥哥看……
…
荣峥把润喉糖给荣绒放在床头柜上了。
“噗滋,噗滋——”
荣峥从荣绒的房间里出来,就听见小声的气音。
他转过头,就看见父亲荣惟善在朝他招手。
荣峥走过去,疑惑地问道:“爸,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应岚接电话去了,荣惟善小声地荣峥道:“去书房再说。“
荣峥“嗯”了一声,父子两人一起去了书房。
“喵~~~,喵~~~”
上一篇:我把神奇老屋上交国家
下一篇:当大佬穿成极品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