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亲爱的小系统啊,你本名叫周辞。”1001号如今只能以画轴方式与他对话,它打字不快,说不了那么多话,“宿主你只需记得,有个姓曲的男孩子,你一定要让他喜欢你,这样任务就完成了,另外你需要找他要样信物,这信物是……”
顿了会儿,系统一惊一乍:“什么玩意儿,锁魂符……这是正常人会有的东西吗?”
周辞望着满院子的符咒,点头道:“是啊,我也没有。”
锁魂符并非人间道士能够画成,它要勾人魂魄锁起神识,那势必这人犯了滔天罪恶,才劳得地府兴师动众,锁魂符一出,被束缚邪灵至地府,将遭众鬼撕咬,入刀山油锅。
周辞不以为然,又道:“什么美强惨?”
系统翻了会儿设定,打字回道:“十二年前,阿曲出生时,因为你说他为天煞灾星,注定无父母亲人,导致他父母心生嫌隙,后来他父母离异,他……”1001号拼命想看设定,但那上面的字迹忽而模糊起来。
它只好放弃:“反正,他本应该生活得挺好,因为你一句话,他可能现在过得不好,你是让美强惨变惨的因,任务也是攻略美强惨。”
周辞翻开身份证看了看,他今年正好三十岁,那么那个阿曲,应该刚满十八岁。
系统还在打字,周辞有点不耐:“我要是不完成任务会怎样?”
“重新来过啊。”系统回,“宿主你别担心啊,阿曲有记忆,只要你们一碰面,你的任务就能完成,哼哼,想必这个世界阿曲任务不好完成了,我看00号还嘚瑟不。”
周辞一面听着,一面进屋拿着推发器,对着镜子把自己那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小发揪给剪掉,再换上衬衫长裤一身正常打扮。
画轴又跑出来,字打得有点急:“素主你这样妆扮别人会已为你是骗子的,你就接不到身意了。”
周辞穿过画轴:“你不方便与我沟通就少说话吧,错字连篇我看着难受。”
“为森么罗,我为你好的啊,你这样争没身意的啦……”
画轴话很多,打不急字就总是出错,但它倒是没说错。
周辞都有意识两个月了,一笔生意也没有。
但这行也是开张吃三年的行业,碰上有钱人能可劲儿敲,要多少他们都愿意给,它宿主有积蓄,倒是不担心饿死,它只是纳闷,阿曲怎么还没找上门来。
这不应该啊,他宿主是因为神魂不稳没有记忆,而阿曲级别已升,前面走过的世界以及本身身份全都是记得的。
本身的爱慕以及每个世界的牵盼,它觉得那个人当会第一时间奔过来。
或许是有别的原因么,这个世界阿曲的攻略对象又是另有其人?
就算另有其人,那又怎样呢,他为了摆脱,是能够毁掉一个世界的。
但它着急也没用,他宿主一点也不着急。
它日常看着周辞没事就去左邻右舍晃悠,这条街上有一半是做这个生意的,大部分年岁都不小,邻居们说话都习以为常地带上些神秘,讲话只讲一半,问得细了就说天机不可泄露。
周辞偶尔也跟他们提起锁魂符,有些半吊子邻居表示不知道,或者随口胡扯一通,稍微懂一些的便会变脸色,说这是真的下面的才能有的东西,没有凡人能画出来。
周辞跟他们相处久了,惯常遛鸟品茶,日子过得挺安稳。
只是阿曲还没来,1001号去联络了下1000号,但没联系上。
又过几个月,一大早院门被“砰砰”敲响,终于来了生意。
第43章 逃不出手掌心(1)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满脸慌张,气喘吁吁道:“王道长……”
周辞一挑眉:哦,王道长在隔壁。
原来是个找错门的。
但既然找上来,那就别走了。
他把人请进屋,看此人眉心黑雾浮现,脚步微虚,双眼隐有红光,显然被邪祟缠身,然他眯眼瞧了瞧,又见这人双肩有淡黄浮光若隐若现,想来此人为人还算正派,肩上灯燃得刚正旺盛,邪祟近不得身。
那么,邪祟是缠着他家人了么?
周辞直言道:“你家中谁有恙?”
来人一怔,连忙大呼神仙:“我还没说,您都已经看出来了。”他自称姓李,小有事业,熟人碰上都得叫一声李总,“我弟弟,他病了好几个月了,一直发烧,去了很多医院都没治好,有员工就跟我介绍了您,王道长,求求您一定要帮帮我弟弟……”
“好,我去看看他,你带路。”周辞抓了一把空白的黄符,拿了根朱砂笔。
李总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感激涕零:“王道长,如果您救了我弟弟,多少钱都好说。”
“钱是后话,你先改改口,我不是王道长,我是周道长。”
“嗯?”李总愣了一愣,但他很有眼力劲儿,立即反应过来并迅速改口,“周道长……不不不,您肯定比王道长还厉害,我叫您周天师……周仙师吧。”
周辞的脚步微顿,细细品量:“周仙师……”
听上去挺亲切的。
李总弟弟在郊区休养,这是个待开发区,他们住在新楼盘,四周还有许多老房子,房子挨得紧,大多数是自己建的,上了年份,与新楼盘一比就显得十分陈旧残破。
有的门前坐着几个老人,磕着瓜子望来往路人,李总从他们面前经过,跟他们一一打招呼,用他的话来说,这些人就守着身后那房子,要不了多久就能一步登天,完胜他这个一路拼搏过来的人。
“各有各的活法。”周辞道,随着李总进了屋,赫然进门,但觉阴气大盛,这本是光线很好的房间,白灼阳光透进来,落在地面却是阴凉。
开门的李母眼眶通红显然没少哭,但见周辞这像是职场精英一般的打扮,有点没信心,表情没好到哪里去,没多话,将人引进卧房。
李弟的卧房是背光的,大白天还得开灯,床上的人很清隽,也很年轻,若不是久病在床面无血色,应该是个挺帅气的小伙子。
周辞站在床头,把一纸黄符在手里叠来叠去,向床上的人问:“什么时候开始病的,你都看见了什么?”
李弟发着烧下不了床,但人是醒着的,能说话,只是有气无力,他不回答,只是朝他哥哥瞪了一眼。
李总被这一瞪来了气:“哎你到现在还怪我,你病了这么久那女孩来看过你一次吗?”
弟弟不回答,只好他来跟周辞讲了下始末,半年前他弟弟考上国内顶尖大学,却为了女友退学,他又气又恼,连日跑了很多路子,成功又给弟弟安排了出国留学。
但人不领情,竟拉着女友要私奔,两人相约半夜在一湖边见面,可那女孩被家人看管着,没去,弟弟一时伤心,不知是不小心还是什么,跌落湖中,再醒来时就开始发烧,一直到现在。
他这样说着,李母也忍不住对着床上的人数落起来:“你哥为了给你办出国,不知道拉下多少脸来到处求人,结果苦心都作废,这几个月又到处求医,他那个小公司赚点钱,全都贴你身上了,你不要以为他对你大方就觉得赚钱容易啊,你也要看看他累成什么样子。”
李弟有些愧色,可还是端着脾气,他听着这一番话,只回答周辞的问题,长期病弱,那声音也很轻:“那晚在湖边,我看到从水里浮出一人,对,是像个人,可他真的是从水里浮出来的,他把我拉下去,我要跑,可他跟着我,我上了岸他还跟着……”
“什么样子的?”
“白衬衣,短头发,衣服上有血迹,眼睛……”这不是什么美好回忆,李弟有点战栗。
“眼睛大大的,薄唇,脸很白,人很瘦,长得……竟还挺好看的。”周辞替他把话说下去。
李弟瞪大眼睛:“是,就是这样,您……您怎么知道”
李弟惊呆了,旁边的李总和李母也惊呆了。
“周仙师您简直神了。”李总要朝他下跪,“您一定可以治好我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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