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礼物,实在不成气候,不过也愿胡姑娘花灿金萱、婺宿腾辉。”
看着实在简陋粗鄙。
“这是个什么,涂了色的木头也能拿出手来?”
“这......哎,只怕今日最差的生辰礼便是这份了。”
“我总觉得这人不对,看着着实不像是大家走出少爷。”
底下园中人又议论纷纷起来。
谢问渊也往前方望了去。
对旁人送甚么谢问渊没甚么兴趣,终归他都猜得到这些家中能送出的必定是价值不菲的物件,但是对钟歧云......
别人不了解钟歧云,他却是知道的,从那牢狱中离开,他就算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在这短短三月间挣到那么多的家业,所以,他是真有些好奇钟歧云会拿出些什么东西。
小姑娘接过木盒子,左右上下观看却不知这是何物,犹豫着望向钟歧云,“这......”
钟歧云微微笑了笑,又从小姑娘手中接过了,“这唤做魔方,”说着,钟歧云十指快速翻动,不过片刻,那乱七八糟的方块便有一面奇异地重新排组成一色。
钟歧云望着女孩惊诧的模样,笑了笑,又翻转起手中木盒,又不过片刻,六面皆组成六种颜色,一面一色。
园中刹时惊叹出声。
胡宁蕴也不由得诧异道:“这,这是如何做到的.....”
说着等钟歧云打乱颜色,她从钟歧云手中接过木盒,试了几次却还是不成,满目放光地说道:“这真是有趣得紧......我从未见过。”
“我想除了我,应当没人有这个了吧。”
“钟公子自己做的?”
钟歧云点了点头,虽说零部件是
请了木匠打磨。
他们都不是傻子,既然能在商界混出名堂,当然能看得出这粗鄙的木盒所代表的意思,这个木盒子虽然粗鄙,成本不高,但其做工精巧、机关细密、又富趣味,但这东西他们却从未在市面上见过......
若是这个钟歧云将其量产......
这也算得一个不错的商机。
钟歧云自然知道园中人都在谈论些什么,他当然明白这魔方算不得什么贵重物品,但放在古代自然是物以稀为贵,送给胡宁蕴也算不得丢了面子,他本也没想靠这东西挣钱,索性就说道:“这东西我只做这一个,所以,这魔方该怎么处理,全凭胡姑娘做主了。”
当然是玩是拆,也全凭胡宁蕴了。
这话一出,一时哗然,钟歧云这意思,便是将技艺送给了胡家,别家不能沾惹一分。
胡宁蕴闻言也不由得轻笑出声:“魔方宁蕴很喜欢,自然是会好好珍惜的,”说着她又望向手中的长条形盒子,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首饰盒,不过,她还是有些期待地问道:“那,这又是甚么?”
“发簪。”
胡宁蕴期待空了,却也不显,自己打开了盒子,不过打开盒子之后,她轻轻拿出精巧闪耀的簪子,烛光下,她竟一时看得愣了。
园中人又再次惊诧叹息出声。
手里的簪子,不大不小,细细的银白色簪子上镶着一只梅花,梅花芯却是一颗不规则、四面八方望去皆是透亮、熠熠闪光的物件,簪尾挂着银丝,丝上又点缀着同样闪耀的东西。
望着有些像西域的宝石,但是这透亮的东西却比宝石更闪耀。
“宁蕴今日发现自己实在是孤陋寡闻了......”胡宁蕴微微摇了摇头,“我实在是未曾见过这般透亮美丽的物件。”
“这......”钟歧云想了想,说道:“叫钻石吧。”
更多的,钟歧云便没再多说了,为了这东西,他却是花了一些钱......但好在这间没人知道钻石这东西要精细打磨才能体现价值,倒叫他捡了便宜。
胡宁蕴见状也不再多问,只向钟歧云道谢:“谢谢钟公子,礼物宁蕴很喜欢。”
“胡姑娘喜欢便好。”钟歧云又再说了句祝贺的话后,便离了台子。
等钟歧云回到饭桌时,破天荒的,谢问渊竟主动问了句:“你那魔方倒是有些意思。”
钟歧云一听,来了劲儿,“你喜欢?那我给谢大人你弄一个?”
“......”谢问渊有些好笑地望着钟歧云,“不用了。”
“没事儿,我明儿个就给您做一个。”
谢问渊正想提醒钟歧云才予胡宁蕴说过的‘只做一个任其处置’的承诺,不过话还未说出口,那边章洪便急步赶了过来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谢问渊神色蓦地变了变。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支持,明天继续。
钟歧云要准备挣钱了。 第37章
章洪话说完,谢问渊略微沉吟,便向章洪沉声说道:“却大人可知这事?”
章洪点头回道:“方才衙门的人去了西厢,想必现下却大人已经知晓。”
话且毕,那边便有杭州府衙官差急急忙忙赶了过来,那两人见着谢问渊后,匆忙行了礼道:“谢大人,我们大人邀您现在赶往府衙一趟,有......”差衙四周看看了,小声说道:“有说是要事相商。”
“却大人已回府衙?”下午时却江才在火场昏迷,且才醒来,这便已经回去了?
“正欲回去,现下却大人正在府外马车里等候,命小的来请您前去。”
谢问渊想了想,点头应道:“那这便走吧。”
随后,他回头又向一旁的胡岩章低声说了几句。
一旁的钟岐云只见着胡岩章点了点头,谢问渊便立马起身与章洪差衙快步离开,他甚至还甚至还没来得及问问谢问渊发生了什么,这么急着走。
但仔细想来,只怕他问了,谢问渊也不会说吧。
“这谢大人可真是雷厉风行啊,身上还受着伤这就马不停蹄前去处理事务,非不得二十几岁便做了这刑部尚书。”
瞿逍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钟岐云望着谢问渊远去的方向,也赞同地点头道:“所以说能者多劳啊,这受了重伤也要为天下奋斗。”
目光所及之处不再看到人影,钟岐云回头望着瞿逍,说道:“不过,他就这么走了,这胡小姐该怎么办?”
钟岐云可是个明眼人,怎么瞧他也瞧得出这位胡宁蕴对谢问渊实乃真喜欢啊,谢问渊这么一走,今爷胡宁蕴选夫婿想必是没他的份儿了。
“哎,现在时间还早,说不得这谢大人处理好事儿,就赶回来了。”
“也是。”钟岐云点了点头。
不知怎地,他又想起方才谢问渊说的那句话:你怎知我想要脱身?
钟岐云啧啧两声,不再多言。
此刻胡家安排的杭州城最好的戏曲班子也表演了开来,园中人目光皆被引了去,瞿逍瞥了眼钟岐云,缓缓说道:“钟兄应当不久居杭州吧?”
“是呢,过些时日待上身上伤好些,便准备离开了。”
“哦,那真是可惜呢,我与钟兄一见
如故,实在还想与你喝酒畅谈几日。”瞿逍拿起酒杯,“不若改日在你离杭州城之前,兄弟做东邀你到我周家浮云阁品评上等花雕可好?”
“浮云阁花雕酒可是闻名天下的美酒啊,我久闻大名却从未品过。”钟岐云闻声也端起了桌上酒杯,与瞿逍碰杯后一饮而尽。
“哎,美酒便是要懂的人喝,那才是好啊,钟兄可不要推辞了。”
钟岐云闻言一双眼眯了起来,笑道:“瞿兄盛情邀约,如此,钟某便却之不恭了。”
杭州府衙地牢。
却江才身子还未恢复,此刻只能坐在椅子上,望着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咳咳,你叫甚么名字?”
被绑着的男人恼恨非常,一双仇视的眼死死地盯着谢问渊和却江才,冷哼一声:“你们难不成到现在还猜不到是谁寻仇?当真是安乐日子过得习惯了,脑子都不及三岁孩童了?”
“卓峰?”却江才沉吟片刻出声道:“当初你逃了?只是当初那般天牢地网,守备森严,你又是如何逃出升天的。”
卓峰冷哼一声,“这么年,没曾想却老爷你还识地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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