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抱着怀里少年,隐约觉得事情不对,蹙眉,手臂收紧,声音发沉,“什么等几天?什么意思,说清楚。”
“夏稚年。”
晏辞眸色微暗,“说。”
少年轻颤一下,被逼问的后颈寒毛竖起,心脏一缩,咬紧唇,闭着嘴往晏辞怀里蹭,就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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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稚年咬死了怎么也不说,只埋头往他怀里磨蹭,晏辞几乎不错眼的盯了少年半天。
少年明显异常,且……黏人黏的厉害。
晚上的时候,夏稚年洗完澡,偷偷拿出黑皮小本,在那张手写的日历上再划掉一天。
没几天时间了。
他深吸口气,收好本子。
周五早上,夏稚年夜里昏昏沉沉,半梦半醒的,脑海里一直过着些画面,乱七八糟,有时候是上个世界,有时候是原主,有时候又是晏辞,早早惊醒,挣扎中猛地踢动到什么。
“嘶……”
一声沙哑的倒吸冷气声音。
“……乖崽。”
沙沙的声音仿佛擦过粗糙沙粒,磨进耳朵里,带了几分痒,夏稚年睁开眼,一眼看去就是抱着他睡得黑芝麻汤圆被他踢出去二三十厘米。
劲瘦精悍的身躯微微弓起来一点,线条凌厉,腰腹下方有些异样。
男生声音沉沉,“大清早这么活泼啊,踢哪呢。”
夏稚年:“!!!”
啊?啊啊啊啊啊?!
夏稚年整个一个激灵,倏地睁大眼,视线惊恐下移,声音打颤,“你你你你、对、对不起,你……你怎么样呀?”
他就是不知道怎么踢一下,没、没踢出个好歹来吧啊啊啊啊啊?
晏辞眉眼轻压着,看少年刚睡醒,眼尾微红,惊恐万状的瞧着他,好似怎么了似的,唇角弯了一下。
腰后猝不及防搭上来一只手,大力传来,夏稚年整个人被拽进男生怀里,感觉到什么,耳朵轰的燥热起来,慌张睁大眼,哆哆嗦嗦,“晏、晏辞,晏辞……我我……”
“乖。”
晏辞额头几乎抵着他的,紧挨在一起,温度升腾,漫不经心笑一下,“担心我被踢坏了?”
夏稚年:“!!!”
呜啊啊啊,他错了!
夏稚年后颈被炙热掌心拢住,轻颤一下,耳畔声音温柔又恶劣。
“乖崽,我被你踢.硬.了。”
“早上太活泼可不好哦。”
夏稚年:“!!!”
夏稚年浑身一抖,杏眼圆圆睁大,手指哆嗦一下,心脏砰砰砰的,浑身好似要烧着了,软着声音哼唧认错,“我我我,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第二次了。”晏辞声音轻轻的,笑意不明,“露营时候是第一次,这才几天,现在又一次,还不是故意的?”
夏稚年:“?!!!”
“没有,不是,我没有。”夏稚年脸涨了个通红,心脏砰砰乱跳,眼睛圆溜溜的,翻身想爬起来。
宿舍单人床狭窄,他刚撑起点身子,腰上猝然一紧,被扣着一把拽回去,直接撞进男生怀里。
“唔……”
几乎重叠在一起的两声闷哼,夏稚年半边身子压在晏辞身上,感觉到什么,心脏好似要从胸膛冲出来,眼睛睁大,软着手脚想躲。
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
晏辞轻咬咬牙,呼吸发沉,“乖一点,不要乱动。”
夏稚年:“……”
啊啊他也想啊。
夏稚年耳根通红,结结巴巴,“我我我去隔壁,你别、别拉我,自己、自己解决。”
“我自己?”晏辞舌尖抵抵牙根,似笑非笑,“上次答应我,然后跑了,这次又折腾我,还要跑,乖崽,你好狠的心。”
夏稚年:“!!”
呜呜,夏稚年感觉自己要熟了,欲哭无泪,“你、你想怎么样?”
晏辞轻呵一声,笑意清浅,“是你想怎么样。你惹的麻烦,自己想。”
自己想?
似曾相识的话语。
好像露营那会儿晏辞就这么说的。
夏稚年心脏狂跳,感觉频率快的好像要爆炸,耳垂鲜红欲滴,扁着嘴哼哼唧唧,“我、我不会。”
他身体不好,自己给自己弄都很少,何况给别人弄。
而且这行为是不是太过了?!
少年软声软气的哼,要哭不哭要羞不羞的,晏辞轻啧一声,感觉血液越发烧灼,烫的厉害。
“好吧。”晏辞轻叹,缓缓弯出个笑,声音低沉悦耳,“那我教你。”
夏稚年:“?!!”
啊啊啊?不用了吧!
晏辞轻笑出声,缓声安慰,声音清越近乎诱哄,“别紧张,我们的关系是不一样的,远比旁人亲密的多,不是么。”
……亲密?
夏稚年心脏一缩,耳朵痒,浑身又抖一下,脸上烫的厉害,手被人握住。
啊啊啊啊啊!
九敏!
夏稚年空着的手翻起枕头,吧唧捂到脸上,露出的耳朵嫣红诱.人,止不住的轻轻颤栗,不知是羞是怯。
“别闷着口鼻。”带笑声音传来。
夏稚年:“……”
啊啊啊九敏您快点吧。
良久,好久,他也不知道多久。
晏辞轻笑一声,终于起身,抽了几张纸巾在少年掌心细细擦拭。
“乖,别藏了,出来吧。”
夏稚年:“……”
夏稚年感觉自己要疯,脸藏在枕头后面,浑身烫的像被煮熟了似的,等手被擦干净,“嗖”一下缩回肚子前面藏起来。
少年藏着脸,但脖颈处都泛起粉,晏辞和悦弯着眉眼,舌尖抵抵锐利牙尖,意味深长的瞧着少年,俯身下去一点,声音愉悦,故意逗弄。
“乖崽,礼尚往来,我也帮你呀。”
夏稚年:“?!!!”啊啊啊啊啊?!
“不不不,我不我不我不,我不要!”
少年掀起被子,红着耳朵一溜烟钻进去,在被子底下缩成一小团瑟瑟发抖。
晏辞低低笑出声,给他点时间让他冷静降温,自己先去洗漱。
磨磨蹭蹭,终于去到教室,夏稚年耳朵还是烫的。
元朗扭头回来看见他俩,疑惑出声,“哎,夏稚年,你耳朵怎么又这么红?”
上次露营,早上从帐篷出来就这么红。
夏稚年:“……”
夏稚年意味深长的瞥他一眼,扁嘴不语。
晏辞心情倒是很好,瞧瞧元朗,唇角弯一下,“元朗,老秦给你单独布置的作业写完了吗?”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元朗就想哭,嗷一声,嚎啕哀泣,“呜呜没有,作业太多了,老秦怕不是想鲨了我嗷呜呜呜!”
说来也怪,自打露营回来后,老秦突然找到他,说要给他补习加大训练量,每天留一堆单独作业,压的他元朝后人痛哭流涕。
晏辞和悦微笑,笑而不语,拉着少年坐下。
又到体育课,又是器材室,夏稚年跑完一千,又一次看见有女生找晏辞表白。
这次是个娇小女生,手里拿的是巧克力和奶茶。
夏稚年深吸口气。
这周高一刚入学,可能还没摸进论坛,不知道眼瞎CP,所以来找晏辞表白要联系方式的特别多。
夏稚年抿紧唇,指尖陷进掌心,再深吸口气。
正常,正常。
且不说眼瞎CP本来就不存在,晏辞是校草,外表又斯文矜贵的,喜欢他的一直就很多。
他们俩,病人和药,再亲密也不过如此,何况他马上就要离开。
去掉今天,还有七天整。
一个星期,眨眼就过去了。
娇小女生羞答答的,“学长,我真的只想要个联系方式,多个朋友也没什么关系呀。”
“没必要。”晏辞声音冷淡。
“可是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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