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单凭“飞流直夏”“寂寞”这两个关键字,那朵雌花必定是夏心雅无疑了。可那雄花又是谁?德高望重有徒八百……这……众人细思恐极,几位南掌门的名单在他们心里过了一遍,聪明地烂在了肚子里。
谁都不知道究竟是谁,直到某日,夏夫人在夏掌门更衣时无意间推门而入——撞见了他那玩意儿上被寸草不生的草地。
第80章 木瓜味的大师兄(18)
在采花大盗事件后的第三天,司徒掌门与魔教一战,身受重伤的消息覆盖了这则轰轰烈烈的风流事。
“爹,您觉得如何了?”
司徒霜双目红肿,紧握着父亲的手,看到他醒过来,忍不住又湿了眼睛。
司徒长天按着胸口坐起来,忍着咳回握了下女儿的手以示安慰,接过二徒弟倒的水,他环视一圈,皱眉道:“你三师弟呢?”
虽然已经小心防备,但司徒长天还是着了道。
司徒霜几个师兄妹都知道此次借他受伤引岳谦现身的计划,如今假戏真做,他们心中如何不恨?况且还是在司徒长天按照计划已经假装受伤后,那贼人埋伏在他回无漠城的路上二次攻击,那人不仅武功修为不在司徒长天之下,更是阴毒地要废去司徒长天的武功修为!
司徒长天勉励顽抗虽未被废去筋骨,但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现下,正道的下一步计划变成了“情真意切”,几派掌门纷纷上门来慰问又痛斥魔教的恶行。如此一来,伤了司徒长天的人只能是魔教,不被允许有第二个可能了。
但司徒长天师徒都明白,此次,谁更有可能动手。
只是司徒白仇恨魔教,性子又不够沉稳,司徒长天担心他被所谓的同盟利用,做出什么傻事来。
曹庚午忙道:“师父放心,方才四师妹出去接待梵音阁的师姐,三师弟去为您煎药了。”
说话间,司徒白端着药进来,见他爹已经醒来,连忙加快脚步:“爹,您伤的如何?我这就请纪春师叔再过来一趟!”
“不必。”
司徒长天拦住了他,如今便是纪春他都已经不敢交付绝对的信任了。
待司徒长天喝完药,司徒白有些不安道:“师父,若此番真的引来大师兄,那些人当真不会与大师兄为难吗?会不会……他们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拿大师兄当人质,引出鲍九?”
司徒长天和曹庚午都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想到这一层。司徒霜则紧张起来:“这该如何是好?他们如此对爹,会不会也伤大师兄性命——”
“小师妹。”
听到有人靠近,曹庚午连忙打断了司徒霜的话,示意她安静。
原来是林秀娘带着梵音阁的师姐和师弟过来,说道:“师父,梵音阁的柳师姐和王师弟奉师命送一些药过来,顺便探望您。”
曹庚午道:“多谢两位,师父现在已无大碍,劳烦叶师叔记挂——”
他话未说完,就见其中一人突然扬手,将门窗都关上。
曹庚午师兄弟立刻警惕地护在司徒长天床前,司徒霜更是喝道:“你们想做什么!”
“柳师姐”轻笑一声,“小美人,才数月不见,认不得我了?”
“大大大嫂?!”
“鲍九!你竟还敢来!”
不同于司徒霜的惊讶,司徒白立刻就要拔剑,只是剑还未出鞘就被“王师弟”以内劲推了回去。后者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真貌来,大步跪到床前:“师父,徒儿来迟了,您的伤势如何?可要紧吗?”
“无敌你怎么来了……师父无妨,小伤而已,咳咳咳。”
“大大大——”
“嘘。”
苟梁脱下人皮面具,示意要惊呼大师兄的司徒霜安静。
林秀娘回神道:“大师兄,叶……你们怎会来此,还是以梵音阁的身份?”
“我们要是不来,你们这些窝囊废还不得被人欺负死?”
苟梁嘲笑了声,上前拉起和他师父“对视凝噎”的岳谦,边给司徒长天把脉边道:“素闻司徒掌门乃正道楷模,如今被自己人打成落水狗,不知滋味如何?”
“……某实在惭愧。”
“叶归。”
见师父尴尬,岳谦不赞成地唤了一声,苟梁撇撇嘴不说话了。
曹庚午挡在捏着剑想要动手的司徒白身前,低声同岳谦将之前正道如何打算利用司徒长天引他现身、以确定魔教总坛位置的计划和盘托出。
说罢,他忍怒道:“师父从城外回来的路上遭到了伏击。当时三清教的张师伯在附近准备按计划接应师父,据他说,那人身着魔教长老黑蟒袍,且轻功奇绝,重伤师父之后并未恋战,张师伯没能追上就将师父先带了回来。”
苟梁说:“魔教长老那么多,他可看清了是哪一个?”
他说的漫不经心,谁都能听出他话中的不屑。
曹庚午他们早就怀疑此次不是魔教暗下杀手,闻言倒也不恼,却听司徒长天沉声道:“来人用的应当是唐家那门邪功,我与他交上手前,就已经受了内伤。”
这话曹庚午几人都是初次听闻,深受其害的司徒白满头冷汗,看向了当初救自己的苟梁正要开口,陡然间又想起如今二人的血海深仇,一时僵在原地。
“什么邪功,那是唐家的绝学《幽冥九诀》,只不过有些人练错了路数而已。”
苟梁说着,收回手。
岳谦忙问:“如何?”
苟梁对他摆了摆手,问道:“司徒掌门可是以为,对你下杀手的人是九冥楼的楼主?”
司徒长天点头:“对方武功不在我之下,唐诺没有这个本事。”
“谁人告诉你世上就他父子二人会这门邪功了?我就会。”
话音刚落,曹庚午师兄妹都错愕地看向苟梁,脸色变了一瞬。岳谦看他还不忘逗人,就知道对于司徒长天的伤势他有把握治好,心中松了一口气,笑道:“小坑儿知道是谁伤了师父?”
苟梁点了点头,“我还知道,他就是要南山剑派和九冥楼从此势不两立,正道分崩离析。把正道玩弄于鼓掌之中……那老不死的恶趣味还是没变。”
话至此,苟梁却不准备揭开他的身份,转而说起司徒长天的伤势来。
比之当初司徒白所受的上要严重许多,哪怕治好,也得歇上大半年的时间不能再动武。
苟梁施针之时,门外又有梵音阁的柳师姐和王师弟求见,林秀娘匆匆去迎。听他们要来探望司徒掌门,林秀娘借口师父吃过药重新睡下了,对梵音阁好一番感谢,将二人送出门。
曹庚午见她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问岳谦:“师兄,你可有何打算?”
未免打扰苟梁,他将声音压得很低。
不等岳谦开口,司徒白已经坐不住地拿过桌上苟梁开的药方出门去给他爹抓药去——再和苟梁多呆一秒,他就忍不住和他拼命了。
“三师弟——”
“岳谦。”
见岳谦有意透露蒋素昔和小奶娃的事,苟梁漫不经心地打断了他,而就这么两句话的工夫,司徒白已经走远了。曹庚午不放心,连忙让司徒霜追上去,吩咐她莫让司徒白情绪外露泄漏了大师兄和叶教主的行踪。
岳谦无奈道:“小坑儿,师弟他……”
“他活该。”苟梁冷笑一声,又说:“我的内力过阴柔对你师父的伤势无益,你按我的指示施针,以内力将淤血逼出。”
岳谦闻言不敢怠慢,连忙绷紧神经。
待黑血逼出四次,司徒长天喝了药睡去,苟梁几人才移步到外屋说话。
“大师兄,如今师父受伤,南山剑派四面楚歌,而我才能有限,只怕自己让南山处境更艰难。师兄你——”
“他不会留下的。”
苟梁不等曹庚午把话说完便道:“如今可没有南山剑派的首徒,有的只是我叶归的教主夫人,你们南山的烂摊子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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