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没有可商议此事的人,就算南流景在身边他又能懂什么呢,思来想去只能将此事上报给南丰。
南丰刚服用降压药,一听这消息,如雷当头,血压疾速飙升。
“你说反贪局的人已经把我儿媳带走了?!贪污?伪造文件?!”
“我也觉得这事绝不是沈先生能做出来的事,内里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只能等待反贪局的调查结果,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董事会的问题,老爷您身体如何,能正常主持会议么?”
南丰有个屁的心情去主持会议,他最喜欢的儿媳妇都让人带走了,他又岂能坐视不理?
于怀素在旁边跟着听热闹,听到主持会议群龙无首一事,鬼点子上来了。
她装得百感交集,不停抚拍着南丰的后背,柳眉紧拧道:“老公你先去检察院跑一趟吧,这事儿必须得你亲自出马摆平,至于董事会一事,流景眼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愿意代劳。”
南丰还在犹豫,于怀素急了:“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儿媳蒙受不白之冤?现下只有你最清楚公司运作,唯一能保儿媳的人也只有你了。”
南丰思忖许久,喊佣人拿来外套,对于怀素的主意毋庸置疑:“那我现在去一趟检察院,主持会议的事就拜托你,务必稳住股东们的情绪,伽黎被检察院带走一事也不要先走漏风声,麻烦你了。”
李叔那边挂了电话,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不停,不停念叨着“这可怎么办啊”。
一旁的南流景沉默许久,忽然对李叔道:“大叔,我想吃释迦果,你去买给我。”
李叔:“什么果?”
“释迦果。”
“是加果?没听过啊,哪里有卖的?”
“不知道,你出去找找,找不到就别回来了。”
听闻此言,李叔更是一个脑袋两个大。火烧眉毛的紧要关头,少爷竟还有心情吃什么奇怪果,我老头这是什么命啊!
股东大会现场。
股东大会是一项由法律强制召开的重大会议,成员组成多为五十人以下的股东,会议内容一般是审查董事会监事会的年度工作报告、选举新任董事长、审查分红方案以及财务预算决算报告等,除特殊情况外一般由董事长主持会议。
考虑到南丰有让贤的想法并退居二线以顾问的身份不再亲身参与公司各项事务,因此此次会议原定是由CEO暂时出任主持。
原定十点的股东大会,到了九点半,人已经到的差不多。
三十位股东,除了于金主和南斐遥兼任股东同时还在幻海任职外,其他人只听过根本没见过沈伽黎,一见面,三五成群凑在一起议论纷纷,猜测着沈伽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于金主那脑门亮的格外显眼,搭配上他志得意满的笑,更显小人之态。
他凑到南斐遥耳边,小声笑道:“恐怕这些人这辈子不会有机会见到沈总了,毕竟咱们伟大的沈总,能不能离开检察院还是个问号。”
南斐遥跟着轻笑一声,长久以来积压在心中的烦闷在此刻得以解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股东大会正式开始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一帮人也不再讨论,频频看向会议室大门,期待着这位传闻中的代理CEO出现。
“都九点五十五了,代理执行总裁怎么还不见人?”
“要是跟我们说他睡过头,我才真要笑掉大牙。”
古板迂腐的老一辈股东们最讨厌不守时的人,按照以往惯例,主持会议的人应当提前一小时到场安排各项会议细节,最起码也不能迟到,参加过几十次股东大会,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咯噔、咯噔……”
当会议室响起股东们不满的议论声时,清脆的高跟鞋声响彻门口长廊。
议论声戛然而止,大家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直到大门被人推开,一抹端庄典雅的白色出现在大门口时,大家才终于明白了哪里不对。
他们以为那鞋跟撞击地砖的声音来自于万众瞩目的代理CEO,但现在回想起来才意识到,那是高跟鞋的声音。
大门口出现了熟悉又陌生的人。
曾经担任公司首席财务官、生子后离开公司的女强人于怀素。
曾经的她,被喻为“只要是听到高跟鞋声就会吓得全体员工大气不敢出”的铁腕娘子军。
“于总监?”于怀素一出场,依然有人习惯性喊她于总监。
于怀素冲众人莞尔,耳垂上硕大的珍珠耳环与她一身素白套裙相得益彰。
“让各位久等了,我临时接到消息由我出任此次股东大会会议主持,没来得及准备,所以来得晚了些,各位见谅。”她从容自然坐在长桌上座,一抬手,立马有人过来帮忙接过手提包。
股东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是说本次会议由代理CEO主持?”有人好奇问道。
于怀素笑笑:“这件事我正要和大家解释。最近公司出现贪污公款的事情,相关人员已经被检察院请去问话,大家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帮理不帮亲,所以一切结果等检察院定夺,而南总又因伤无法出席会议,所以在此之前,我只能代替其主持这次会议,大家应该没有意见吧。”
她的确没提沈伽黎一个字,却又字字离不开沈伽黎。
听她这么说,股东们瞬间明了。
尼玛的有人靠职位之便谋取私利违法犯罪!
“没意见没意见,于总监的工作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必定无条件支持于总监的工作。”
股东们就算有意见又能怎样,这女人虽然现在没在公司占据一官半职,但她可是董事长的至亲,得罪她?还不如提枪自尽来得痛快。
于怀素傲然一笑:“那就好,那么会议正式开始。”
“当然没人敢有意见,说错一句话要是招致杀身之祸,大家伙又能找谁说理呢。”
倏然间,不同于股东们拍马溜须的声音赫然响彻门口。
大家齐刷刷看过去,顿时惊的双眼大睁嘴能吞瓜。
搁这拍电视剧呢?!
于怀素一见来人,搞笑的抬起屁股又马上坐回去。
南流景?
霎时间,众人嗅到了空气中浓浓的火药味。
不是说南流景受伤无法出席?那门口这个被秘书推着缓缓入内的男人又是谁。
于怀素咽了口唾沫,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摆出一副笑脸:“流景不在家修养怎么过来了?果然不愧为员工心中的拼命三郎,脑伤还没好利索就迫不及待过来参加会议,让人敬佩。”
她刻意加重了“脑伤”和“没好利索”几个字,暗示股东这人是个傻子,无需多理。
南流景终于脱去了他挚爱的小熊卫衣,换上裁剪合身的高定西装,矜贵优雅却又气势骇人。
比起于怀素,他们更惧怕南流景,自打上次南丰董事长临时改变主意没有推举南斐遥为董事长时,南流景就已然成了他们心中最有力的权位争夺者。
何况,南流景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这么多年工作上从没出过一点差错,与其说是惧怕,不如说是心悦诚服。
但,听说他摔坏了脑子,真的没问题么?
南流景回答得云淡风轻:“原定会议主持人,也就是代理CEO因事不能前来,我只好收回委托,亲自前来主持会议。”
“虚张声势。”于怀素哂笑一声,“前几天在公司早会上丢人还不够?公司岂容一个傻子执掌大权?难不成在你眼里,各位股东都是你幼儿园的同学?”
有人明摆着要逼宫,于怀素也就欣然卸下伪善的面具,露出满嘴獠牙:“一个傻子会懂公司管理?懂得如何稳定军心?明白什么叫依法办事?如果你懂,就不会放任你妻子利用职位之便谋取私利,亏空公司账务,闹得现在要被检察院请去喝茶。”
南流景冷笑一声:“这点你说对了。”
他一抬手,严秘书立马将一沓文件交于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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