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宁愿被那灵力折磨一遭,也不想经历这种从满怀希望再到满心绝望的感受!
谢恒摊手:“那我不是担心你可能还有两块硬骨头,凭我怎么操控灵力你也咬牙不说么!那多麻烦!不过是一颗巧克力豆就能骗你将知道的所有情况和盘托出,简单有效!还能甩你一把,兼具实用和娱乐效果!”
天师气得只想骂娘!他已经痛得眼睛都睁不开,心道谢恒实在是想多了,就现在这种疼痛程度,他撑不了五分钟!天师也曾经受过专业的防泄密训练,各种刑讯逼供的方法都难以让其说出实情。可灵力入体肆意乱窜的疼痛几乎超过了他对痛的认知和最大承受限度,天师觉得继续疼下去的话他不是得疯就是得死。扛不住,根本扛不住!
片刻后,就在天师以为自己马上就要疼死的时候,谢恒收了意念。
天师四肢着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光洁的地板砖上。
谢恒:“我不要你的命,是因为你背叛的是应时,我跟应时算不上多熟,他觉得你现在的惩罚够了就够了,我不插手,但是如果你再惹到了我,那就得另外算。你也说我这人性情凉薄了,就算我用较高的道德底线来约束自己,这底线也不是用在你这种人身上的。惹了我,就算你真的变成精神病,我也一样会让你付出代价。”
宣景点头,笑着说:“正常人可以开证明装精神病,精神病也可开证明是正常人。”
谢恒的满脸狠厉立即变成笑眯眯的模样,靠着宣景的肩膀乐呵呵地说:“我家宣总是能只手遮天的,你不要不信!”
天师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实在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原以为没有拿到九转造化丹已经是最坏的结果,却没想到还有更坏的。
自己体内留着这一道灵力,那不是永远都只能被谢恒拿捏在手心了?
谢恒深邃的眼睛看着天师,仿佛能看透他的想法一般,继续笑着说:“你猜对了,作为奖励,我们会告诉疗养院,让他们将你关在房间内两个月不许出去,反正这里配套设施健全,洗澡上厕所都不耽误,饭菜也按时按点有人送。两个月后再放你出来,相信到时候你能近一步感受到生命的美好,感激应时仁慈给你留了一条活路。”
谢恒和宣景转身要走,天师想要站起来追上谢恒求情,可刚站起来这膝盖就好像被针扎了一样,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光是跪下来这一下子都不好受。
谢恒转头看着笑了,“我给你两个月时间好好反省,你大可不必这么快就跪地道歉,我觉得不够真诚。”
说完谢恒就跟宣景一道走了,留下依旧跪在地上的天师,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希望。
从疗养院出来谢恒就给沈淮州打了电话。
反正从古桑国回来之后他们还没见,电话里就约好晚上一起去水中花吃个饭。
到临近约定的时间,谢恒和宣景早到了十分钟,正好沈淮州和元天运也刚到,四人一块进去包房。
谢恒将这次古桑国之行的全部情况告诉沈淮州和元天运,也包括自己被鱼化龙当成“小师妹”得了全部修为。
沈淮州觉得神奇:“这都出来了那些修为还在?”
谢恒点头:“我能感觉到体内蓬勃充沛的灵力。当初没抱多少希望,却没想到出来后竟然真的还存在。”
元天运:“那溯回大阵支撑的机关还真厉害!”
宣景:“我们讨论过,那以溯回大阵为中心的机关,应该不仅仅是将过去的情景重现那么简单,这类似于一种轮回式的重生。”
谢恒:“真假虚幻搀半,所以我才能保留下鱼化龙传授给我的修为。只是这么庞大的力量我还远远没有真正掌握,还需要很多时间去消化。”
鱼化龙传授给谢恒的修为跟当初谢恒在无为的指点下激发的潜力不同,潜移默化中,他就能将这些被激发出来的潜力消化,哪怕需要小小的闭关一下也用不了多久,那毕竟本身就是他的东西。
但这些外来的修为不一样,它们原本不属于谢恒,又强势霸道,跟谢恒的修为不是一个路子,没那么容易被消化。
现在那强大的修为就好像一团云雾,萦绕在谢恒的周身,而谢恒却要从这层云雾中抽丝剥茧,一点点吸收。
沈淮州按着谢恒的肩膀拍了两下:“还是你小子有运气,那个天师那么渴望得到一份造化机缘,结果反而给你趟了机关,这心里指不定多懊恼呢!这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你如今长了本事,往后可就指望你罩着我了!”
谢恒:“那肯定的!不过可惜,还是没查清楚我们跟那古剑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淮州又开始满嘴跑火车:“我猜测你大概就是那黑衣神氏,我是后面出来的那个白衣神氏,原来在那么早之前我就救过你了!说不定是你后来将那宝剑赠予我,以感谢我对你的救命之恩。”
谢恒真心觉得这猜测很不靠谱,但也没继续跟沈淮州争辩。
“对了,有关御清流的事我还想再问问你。”
沈淮州一杯酒下肚砸了咂嘴,“什么?”
“你见御清流的次数比我多,他多是什么打扮?”
沈淮州一怔,不太明白谢恒怎么突然问这么一个无厘头的问题,但还是回答道:“就跟你看到的一样啊!”
“可在天师形容里完全是另外一个模样。”
谢恒跟沈淮州描述了天师口中那个斯文败类的御清流,沈淮州听得一愣一愣的。
“会不会……御清流也有个双胞胎的兄弟?你和天师见到的不是同一个人吧!”
谢恒:“应该不会,天师有个双胞胎兄弟,应时小组里的大邰和小邰也是双胞胎,御清流也来个双胞胎?我这是捅了双胞胎的窝了?”
沈淮州也觉得这事太巧了,双胞胎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呵,那就是这个御清流真有两幅面孔呢!不过……”
谢恒:“不过什么?你想到什么?”
沈淮州低低沉吟了一声说:“之前我见御清流总觉得有些违和,他虽然打扮浮夸,但相处之中的表现却跟那身穿搭不是很相符。我与他交流几次,总感觉他在轻狂之下也有几分端重沉稳。”
谢恒笑了:“那就没错了,他在我面前就是一副完全不着调的模样,话说着说着就变成说唱,还总搭配中二的手势。”
沈淮州:“那这是为什么?怎么在咱俩这还区别对待呢?”
谢恒喝着宣景递过来的茶:“谁知道。但他在面对你的时候应该才是真正的性情。面对我时伪装居多。”
沈淮州皱眉,一拍桌子:“难不成是看不上我?不屑于在我面前伪装?”
元天运赶紧拉着沈淮州的手安抚顺气:“沈哥别生气,我一定会把人抓到,给沈哥出气!”
沈淮州飞速转了好脸,抬手捏了捏元天运的后脖颈,“嗯,乖。”
谢恒:……
一晃十余天过去,谢恒收到了学校的消息,说是上头要给他颁奖,为他在古桑国考古项目中所做的一切。
古鉴奖,以古为鉴,这一奖项在华国考古圈里含金量很高,目前获得这一奖项的最年轻的学者也有五十岁了。
谢恒成功成为最年轻的古鉴奖获得者。而且估计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人能打破谢恒的年纪记录。
谢恒对这些虚名并不多在意,不过京大很高兴,这样的奖项对于学校来说自然是越多越好。
按照上面通知,在正式颁奖之前,古鉴奖组委会还要来人找谢恒谈话,进一步了解这次考古的具体情况。
虽然之前已经了解过,祁阳和柳钰那边也都做了相关记录,但还是得再来一次。但基本上就是走个流程而已了。
谢恒懒得理这些,但这次考古项目学校给的支持不小,谢恒也知道学校很看重古鉴奖,就跟负责人员约定了见面谈话的时间。
谈话地点就在谢恒京大的研究室,学校还安排了一位教务处的方主任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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