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一顿,想起从前在床上跟宣景玩情趣时,常常叫宣景的帝号。
【他叫……昭明。这是只有我才知道的名字,你不用去调查。】
宣景点头,他猜测得不错,谢恒应该不希望他出现在那人面前。
【你们分开十年,你从来就没想过要找个人重新开始是不是?】
谢恒有些为难,这个问题可真是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
要是自己否认了,说确有打算忘记旧情,那要是有一天宣景恢复记忆了,就算知道他这会是在胡说八道,也着实够尴尬的。
可若是不否认,表示这个“贞节牌坊”他扛定了,一定等他男人出来。那么以宣景过高的道德感,自己几乎是不可能将人攻下了,他难道就要守着一个“终身监禁”的人跟宣景做永远的朋友?
宣景看谢恒不说话,心中苦涩蔓延,却又自我安慰地想着,至少谢恒没有直接承认要守那人一辈子。
一瞬间宣景甚至生出了一种阴暗的心思,如果对方坐牢的时间足够长,或许他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到了傍晚,天统帝身边的大内总管常德福宣布第一天的切磋结束。
争奇盛会一共三天,按照惯例,皇子们都是第二天下午或者最后一天才上场,前两天的基本就是大内护卫和皇子们的一些下属。
晚上宣景和谢恒一起回府,倒是有人想请他们一起用晚膳,但宣景却以自己的护卫受伤要回去疗伤为由拒绝了。
这下众人更是看出来景亲王对这个贴身护卫确实非一般看重,不然通常情况下就算体恤下属受伤,那让下属自己回去就是了,哪里用得着他这个主子也跟着一起回去?
不过众人转而想到今天“墨三”在台上的表现,又纷纷想着要是自己有这样优秀的护卫也一定得宝贝着!
第八百零三章 实质性进展
回到府上,宣景让人准备晚膳,自己拉着谢恒进卧室。
他虽然是信了谢恒没有受伤,但总要亲眼看过才放心。
谢恒一瞬间就起了心思,顿时觉得这是一个能跟宣景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于是当宣景再一次问他是不是确定哪里都没有不舒服的时候,他迟疑了片刻,然而说:“腹部是有一点闷痛,但是不强烈。”
宣景顿时皱眉:“之前问你怎么不说?”
谢恒实在不擅长在宣景面前撒谎,转过头避免自己的心虚被宣景看出来,目光飘忽地说:“之前确实没感觉到,是回来之后才有点闷痛感,而且我确实没有被他的武器伤到。”
宣景眉头皱得更深:“难道是内伤?”
谢恒转头,“要不你帮我摸摸?”
一边说着谢恒就直接解开了衣服,动作不快点他担心自己忍不住穿帮。
只一会的功夫谢恒就解开了腰带脱下长袍,连白色的里衣都解开了。
白皙细嫩的皮肤一下子就刺红了宣景的眼。
谢恒自觉这些年没有忽视体能训练,劲瘦的颀长身躯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再加上天生皮白肉嫩,这副身体还是很好看的。从前宣景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他光裸着上半身都受不住。
谢恒一度怀疑如果宣景的头上有欲望值的进度条,那他只要脱了上衣那进度条就能瞬间飙满。
果然,宣景的眼睛都看直了。
谢恒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让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帮我揉揉捏捏,有没有内伤就知道了。”
宣景顿了一下,才缓缓抬起手。
宣景“检查”得很认真,就那么一副身体,前前后后摸了个遍,花了差不多两刻钟时间才检查完。
再开口的时候嗓子已经有些沙哑:“没有受伤。”
谢恒“哦”了一声放下衣服,“没事就好。”
没人再说话,房间里安静下来。
安静的气氛莫名有些暧昧。
这时外头传来下人的声音,说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宣景这才好像大梦初醒一般反应过来,沉声让人把晚膳都端到他房间来。
谢恒态度很坦然,他跟宣景都“老夫老夫”了,虽然九年多没有亲热,重新感受到这种“肌肤之亲”他也是很兴奋,但倒不至于控制不住地失态,而且还能把表情控制在“严肃正经”的范围内。
倒是宣景,脸色虽然还算正常,但耳尖红了,连呼吸都隐隐加粗。
谢恒穿好衣服,端着饭菜过来的下人们也在敲门了。
饭菜被陆续摆上桌,有白切鸡、清蒸鱼、红烧鸭还有蒜蓉油麦菜,再加一碗白菜虾仁豆腐汤。
中午只是在宫里随便吃了两口,都没吃饱,虽然现在修炼不会有饥饿感,但谢恒还是喜欢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能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宣景在吃饭时有不动声色地观察谢恒。
他刚刚借着帮谢恒查看伤势为由,对谢恒……
他知道那么做不对,但就是控制不住,谢恒的身体让他着迷!
而且在双手覆上去的时候他还有十分熟悉的感觉,但可以理解,虽然他只跟谢恒做过那一次,还是在强迫对方的情况下,自己又失去了记忆,可他大概真的太喜欢谢恒,稍微一碰触就回忆起了从前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
谢恒自然知道宣景在暗中看他,也能大概猜测到宣景心中的纠结和矛盾。
虽然不太道德,但谢恒还是很高兴宣景对他有身体记忆。
有那么一瞬间谢恒甚至想不管不顾什么都告诉宣景,但又担心宣景会被自己刺激过了头。
谢恒在心中渐渐有了个计划。
“今日我连赢六场,可给殿下长了面子,殿下不至于连壶好酒都不赏给我吧?”
宣景宠溺一笑,叫下人去酒窖取一坛窖藏了十年的花月雪。
这花月雪还是他当初快要结婴时一个朝臣所赠,在赠给他之前就已经窖藏了二十年。但他不好酒,得了这花月雪后就直接让人放进酒窖里,如今拿出来给谢恒刚好。
花月雪是后劲儿很足的酒,更别说是这一共窖藏了三十年的。
刚喝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就是味道醇香浓郁,两人就都多喝了几杯。
等用完晚膳,谢恒也没急着回自己房间,就在宣景这里看起了书,宣景也把一些要处理的文书从书房拿了过来。
房间里有一张很长的软塌,中间放着一张矮几,宣景坐在一侧批改文书,谢恒坐在另一侧看书。
可没多久,两人酒劲儿就都上来了。
谢恒打算把书放回书架上,经过宣景身边时脚却崴了一下。
原本是往桌子那边只跌去,可就算是已经开始醉酒的宣景还是一把抓住谢恒的手将人带向自己,免得对方磕到桌角。
谢恒就这样直接倒进了宣景怀中。
酒气缠着温热的呼在两人之间交换。
谢恒带着水汽和醉意的迷蒙眼神撞进宣景幽深的眼眸里。
宣景再也克制不住,低头吻住了谢恒。
第二天早上,谢恒恢复意识的同时就感受到了身上久违的熟悉的酸痛感。
记忆回笼,他啧了一声,以前确实没跟宣景玩过“酒后乱性”这种主题的,没想到昨晚解锁了新成就。
昨晚他到后面就失去意识了,这种情况他倒是不陌生。
此刻身上干净清爽,明显后来宣景帮他清理过了。
宣景……
他还睡在宣景的房间,但是身边却没人。
就他睡着的位置来看,昨晚他该是跟宣景同床共枕的,那就是这一大早人就起来了。
谢恒穿上衣服洗漱好,出去找人,果然在后院院子里看到了只穿着单衣练刀却已经满头大汗的人。
十二月初的天气啊,他家陛下就是火力旺盛,精力也足,昨晚他们应该是折腾到了快后半夜,宣景还是能这么早起来练刀。
看见谢恒出来,宣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太自在。
谢恒挑眉,这表情好像是他酒后乱性了宣景一样。
不过宣景还是很快走到谢恒面前,皱眉说:“怎么不多休息一会,时辰还早。”
谢恒摇头:“醒了看你不在身边,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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